林東平靜點頭:“那不用治了?!?/p>
“那周圍三個村子?”
“去看看吧。”
片刻后。
一行人趕到最近的井口村。
此時這里已經(jīng)被戒嚴,所有村民,都被集中在一塊空地上,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離開。
另一邊,二十幾個感染者被牢牢捆在擔架上。
一群白大褂正在給他們注射鎮(zhèn)定劑。
看到這一幕,景署長臉色大變,“誰讓你們來的!”
一群白大褂面無表情,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
站在旁邊抽煙的西裝男目光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景署長,我叫吳非,也是在這個村子長大的?!?/p>
“聽說村里人出了事,我就帶人過來幫忙了。”
警署隊員趕緊小聲解釋道:“署長,這個吳非是孤兒,和一個外國人在井口村住了十幾年。”
外國人?
林東下意識看了眼吳非。
這家伙臉上帶著笑,可眼底卻有股子邪氣。
不是啥好人!
緊跟著,林東瞥了眼那些白大褂。
發(fā)現(xiàn)他們從感染者身上抽了不少血。
“這是干什么?”
“我的團隊擔心這是一種新型傳染病,準備抽血回去化驗,以便制作疫苗。”
林東似笑非笑地看著吳非:“收養(yǎng)你的,是個洋道士?”
吳非依舊面帶微笑,“那是我?guī)煾?,林先生要是感興趣,我可以代為引薦?!?/p>
景署長表情有些詫異。
沒明白這個吳非怎么會認識林東。
“好了,你們讓開!”
景署長對那些白大褂開口:“讓林東來治?!?/p>
話音剛落,一個拄拐的老頭,帶著感染者的家人走過來,一臉懷疑地看著林東:“不用了,人命關天,除了吳非,我們信不過任何人!”
跟來的幾個欒省名醫(yī),此時試探著開口:
“吳非,你是兩年前,在國外獲得諾爾貝醫(yī)學獎的那個吳非!”
“哈哈,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見到你這位傳說中的醫(yī)學天才!”
“對對對,你發(fā)表的那些論文我都看過,簡直佩服不已!”
林東再次看了眼這個吳非,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林東去了另外兩個村子,用九命金針和兩儀針法,祛除了那些感染者體內(nèi)的尸毒。
直升機上。
任九元嘆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看向林東:
“林小友,你覺得那個吳非能治好井口村的感染者嗎?”
林東還沒開口,任昕就抬起頭,輕聲道:“有可能?!?/p>
“我知道他,的確是個頂級的醫(yī)學天才,治好過不少疑難雜癥,在國外知名度很高,甚至被稱為現(xiàn)代醫(yī)學進步的希望!”
說著,任昕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則新聞遞給林東看:
“前些天他剛回國,并且建立了自己的醫(yī)學實驗室,手底下有來自全世界的一百多個醫(yī)學天才?!?/p>
林東淡淡點頭,伸手放大新聞中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一個白人老頭站在吳非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而在白人老頭脖子上,赫然掛著一枚龍爪吊墜!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青云山莊。
任九元和任昕打車離開。
方連向林東敬了個禮:
“林先生,上面命令我們留在白云市,隨時聽候您的調(diào)遣。”
林東輕輕點頭,“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方連表情嚴肅,“上面建議您不要和洪家人走得太近,具體原因沒說?!?/p>
洪家,洪蕓?
林東微微皺眉,隨即轉(zhuǎn)身朝山莊里走去。
沒走多遠,就見一輛車子停在路邊。
郝建靠在車上抽煙,看到林東過來,立刻咬牙道:
“治好我!”
林東面無表情:“當初搶走我父親功勞的人是誰?”
郝建雙眼瞬間充血:“你別逼我!我也勸你別再查這件事,后果你承擔不了!”
“那你等死吧?!?/p>
林東邁步就走。
郝建臉色變了又變,低吼道:“郝衛(wèi)東!”
“郝家第一高手,還是暗影的人!”
“以你的身份,根本不明白暗影代表著什么!只要你敢和郝衛(wèi)東起沖突,你絕對必死無疑!”
林東笑了。
“暗影的人,很了不起嗎?”
一句話,頓時讓郝建臉色僵住。
“當然了不起!他雖然不是郝家的家主,說的話卻比家主管用!”
“我雖然也是郝家人,可也只是聽他的命令做事,包括給歐權當靠山,連我這個郝家人都沒得選,你又能做什么!”
林東面無表情,直接掏出一本證件拋給郝建。
看到‘暗影’兩個字,郝建整個人都懵了。
他之前托關系,好不容易才查到白云市有一名暗影的特邀高手,而且還是醫(yī)圣傳人!
這也是他來白云市的真正目的。
而現(xiàn)在林東居然拿出了一本暗影的證件。
這豈不是說,自己要求見的人,就是林東!
“能加入暗影很了不起嗎?”
林東面無表情又問了句。
“還有,我不是在和你談交易,輪不到你說答應還是不答應?!?/p>
“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郝建面容苦澀,忽然就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林先生,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您救救我兒子!”
“幾年前,我兒子……”
林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給郝衛(wèi)東帶句話,不該拿的東西,拿了會遭報應?!?/p>
見林東要走,郝建連忙爬起來跟上,卻被林東一腳踹飛好幾米,趴在地上不斷吐血。
別墅外面。
安安正拉著新來的小姑娘,一起蹲在林母的菜地邊拔草。
看到林東回來,安安連忙跑過來抱住林東:
“爸爸!你看,我拔了好多好多草,奶奶說給我買只小兔子,兔子會吃草嗎爸爸?”
林東笑著抱起安安,目光落在那小姑娘臉上。
“你想起自己的名字了嗎?”
小姑娘低著頭,緊緊抓著手里的一把小草,依舊不說話。
安安卻忽然趴在林東耳朵邊小聲道:
“爸爸,安安告訴你哦,她叫米粒,她爸爸不喜歡她,爺爺奶奶也不喜歡她,所以她才不想回家呢!”
林東微微皺眉。
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小米粒,要是你媽媽找到這里來,你想跟她回家嗎?”
小米粒下意識點頭,眼眶里噙滿淚水:
“我想媽媽,可是……可是媽媽身體不好,別人都說我是媽媽的小累贅,我不回去,媽媽就不用那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