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馬匹和雪橇,這行進的速度就是快!
從漠寒衛(wèi)返回到穢水部,宋誠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沿途,他和老兵們又救起了幾個從車上掉下來的,沒有跟上大部隊的女人和孩子!
雪橇裝不下了,就跟著老兵們一起騎在馬背上。
而先到的老兵們,將女人和孩子轉(zhuǎn)移到瀑布下的洞口后,又快速的騎馬回援宋誠!
少帥還在漠寒衛(wèi),他們的心也都懸在嗓子眼兒,高度緊張!
直到跟宋誠碰頭會師了,老兵們才總算心擱進了肚子里,不然都快鬧心臟病了......
穢水瀑布下的那個洞口兒,也是詭異至極!
它離瀑布有一段距離,在半山坡上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周遭全是林木覆蓋.....
從外表上看,它就是一塊天然凸起的大石頭,平平無奇!
但這巨石卻是被掏空的,只是‘徒有其表’,石皮之下澆筑著鐵層,實乃一道結(jié)實的‘城門’!
‘城門’之后的甬道......正如宋華陽所言,初狹窄,后寬敞,最寬敞的地方,甚至可以容納兩輛馬車并排行駛!
而甬道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也是呈現(xiàn)出一個反復的“之”字形,貫穿橫亙整個山體內(nèi)部!
身為十三太保之首,玄鴉司的掌門人,李震北不但是一代神將,更是研究“機關銷器”的大師!
他將自己的智慧和巧思,貫穿到了藏兵洞和潛龍窟的每一處角落,甚至自己的手臂上......
宋華陽和小婉一直在鯰魚嘴瀑布口瞭望遠方的情況......
盡管天上還在下著雪,也沒有月亮,但并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大地還是一片銀裝素裹......
當她倆看見遠處,返回漠寒衛(wèi)接宋誠的老兵們又折返了回來,還多了許多人馬的時候,意識到宋誠回來了,激動發(fā)瘋般的朝著山下洞口跑去......
見到了宋誠,宋華陽難以遏制情緒,撲上去緊緊的抱住他,擔心后怕的嗚嗚大哭!
“嘶~!”
“夫君,你受傷了?”
“沒事沒事,快!”
宋誠指著雪橇上的中箭女子,沖幾個老兵說:“你們趕緊,背她上去,讓靈汐給她診治,我只是給她簡單的包扎了下......”
一個老兵立刻背起了中箭女子往甬道深處跑。
“媽媽!”
孩子伸出小手大聲叫著,另一個老兵也背起了他,跟了上去!
“夫君......”
看著宋誠身上的傷和滿臉的污血,宋華陽淚如雨下,心疼的哭泣道:“你受苦了.....嗚嗚!以后可不敢再這么拼命了,你看你受了這么多的傷,嗚嗚!”
“咳!我自己割的!”
“啥?”
“回頭再跟你解釋,咱們先上去再說!”
......
回到了鯰魚嘴’洞穴.....宋誠留下了幾名老兵在鯰魚嘴瀑布口值班盯梢,然后就上了船,跟宋華陽還有其他的老兵們返回自己的帥府!
聽宋華陽一路上講,他們救回來的這些婦女和兒童,穢水部的只是少部分,大部分都是其他穢貊人部落的。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安頓在了帥府附近河兩岸的房屋中,而且都吃上了熱乎飯!
“夫君啊!你把馮錦給殺了?那個魔頭居然還活著?”宋華陽緊張的問。
“咳......!”
宋誠無奈的搖頭苦笑:“并沒有!狗日的身邊護衛(wèi)太多,我無從下手,不過......這次能把各個穢貊部落的女人和孩子給救回來,這就是最大的勝利......女人和孩子,是一個家庭最重要的資產(chǎn),有了他們......再收攏其他穢貊部落的人心,就方便多了!”
“嗯!”
宋華陽激動的點點頭:“等我們?nèi)藬?shù)夠了,眾志成城,就不怕漠寒衛(wèi)那些官軍了!”
......
呂成賢和曹嵩之,一路追殺到了從虎威山到黑風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
這個地方是個‘三岔路口兒’:從黑風山去漠寒衛(wèi)也好,還是從虎威山去黑風山也罷,都要經(jīng)過這里......
此處的大雪堆積得快有一人多高了!
別說運糧隊了,就是人從虎威山那邊過來都不可能,完全無法行進,除非把雪都給鏟開!
這一路上,他們也沒再遭遇任何的黑山賊.....更沒有看到任何馬車或者雪橇行進過的痕跡......
按道理來講,這么重要的樞紐位置,黑山賊要劫糧,不管成功與否,這里都不可能不留有人馬盯梢放哨!
直到這個時候,呂成賢才隱約的‘品’出來自己可能被騙了!
不過......他拿出來宋誠交給他的‘軍糧驗收文書’仔細看:沒毛病啊,上面確實是安祿國印綬給蓋得戳戳,還有安祿國本人的指紋!
曹嵩之心細,接過文書后,又拿以前安祿國按過指紋的文書進行對比,也證明確實是安祿國的指紋無疑!
“怪哉!”
呂成賢唏噓道:“難不成,真如那個小兵所說......這幫黑山賊把糧食給燒了就跑了?”
“指揮使......”
曹嵩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微微搖頭道:“我感覺......這次出大事了!”
“啥大事?。俊眳纬少t一臉心煩的問。
曹嵩之面如死灰,沉吟道:“比丟軍糧更大的事兒!”
“啥呀?你別賣關子,有屁放到底!”
“大人......”
曹嵩之的獨眼中,眸子緊縮成了一個點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安可能已經(jīng)被殺了!”
“啥?他......他被殺了!”
“嗯!”
曹嵩之沉吟道:“這個印章,應該是賊人蓋的,指紋......也是賊人趁著安祿國剛死,給按上去的.......”
“這......這怎么可能?”
呂成賢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道:“他......手里可有1000個兵呢!而且,那家伙驍勇善戰(zhàn),就算黑風山的賊人全部出動,跟他魚死網(wǎng)破,也不見得能殺了他!”
“話是這么說......”
曹嵩之沉吟道:“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件事......咱們的那1000名弟兄,可能全都陣亡了......”
“老曹......!”
呂成賢吃驚的瞪大眼:“這不可能!就算安祿國是頭豬,有他沒他都一個樣,1000個兵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啊,整個方圓百里,能團滅他們的,恐怕也只有咱們自己了!”
“大人......”
曹嵩之沉吟道:“我覺得......現(xiàn)在咱們面臨的不止一波賊人,除了黑山賊以外,肯定還有另一波,而且這波賊人的實力不容小覷!跟黑山賊已然形成了相互策應之勢!”
“還有另一波?”呂成賢驚愕的咽了口吐沫。
“嗯!”
曹嵩之點點頭:“葉四娘,應該就是被這波賊人救走的......現(xiàn)在已知他們有三個窩點,一是虎威山,二是絕魂嶺,三是他們要把穢貊女人和孩子送去的地方......大人,卑職請求,你也調(diào)撥1000人給我!我繼續(xù)去追那些女人和孩子,趁著現(xiàn)在雪橇的痕跡還在,我一定能發(fā)現(xiàn)這幫賊人藏在哪兒,這次一舉將他們消滅!”
“你......你也要調(diào)走1000人?”呂成賢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有點發(fā)虛。
“大人!”
曹嵩之繼續(xù)說:“敵人狡猾,你就守著剩下的兄弟看護營寨,然后把追繳賊人的事兒交給卑職,卑職這次,一定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好吧!”
呂成賢思慮再三后點了點頭:“但切記不可硬拼,如果苗頭不對就立刻撤回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安祿國和他的1000個兵都已經(jīng)死了的話,那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再損兵折將了!”
“卑職明白!”
曹嵩之的獨眼陰狠的看著穢水部的方向說道:“卑職這次不會輕敵冒進,但一定會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