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朝恩對這塊‘龍頭金’愛不釋手,眼珠子時刻也離不開它!
見此情形,宋誠主動誠懇的叩首認罪:“求公公恕罪!小的之前怕他們不讓我見到公公,也怕這塊‘龍頭金’被下面人給截了,就謊稱又發(fā)現(xiàn)了八皇子的其他罪證......只為能見公公一面,親手把它獻給公公,不得已.....用了這個拙劣的借口,公公,小的以后愿意赴湯蹈火,將功贖罪!”
“哼!狡詐可憎!不過也算誠實......”
宇文朝恩的眼角兒陰冷的瞥了眼宋誠,尖聲怪氣道:“如果不是你自己主動說出來,咱家定不饒你!”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小的以后一定好好表現(xiàn)!”
“那咱家就看你以后如何好好表現(xiàn)了?”
......
說罷,宇文朝恩站了起來,自顧自的離開了。
而他身旁的護衛(wèi),也端起了‘龍頭金’緊隨其后......
不一會兒,進來了兩個親兵,給宋誠松綁了,并給他帶來了一套執(zhí)戟小兵的行頭......
“趕緊換上!要去校場了!”親兵叮囑道。
“哦哦哦......”宋誠連連點頭。
......
所謂的執(zhí)戟小兵,名曰“執(zhí)戟”,但并不屬于有編制的親兵,算是出行儀仗隊中的‘氛圍組’。
宋誠扛著“回避”牌子,走在宇文朝恩車馬隊伍的最前面,擔負著禮儀清道的職責。
......
嶺北都指揮司,揚威校武場。
宇文朝恩高坐‘點將臺’正中帥位,背靠著大旗,鳥瞰全場。
那迎風飄展的帥旗上繡著“欽命嶺北都指揮司監(jiān)軍”幾個大字,象征著皇權的至高無上!
而嶺北都指揮司的最高軍事統(tǒng)帥呂成良,則是坐在主位的左側。
宇文朝恩不來,這比武大會也無法正式開始。
宋誠偷瞄這呂成良,但見他頭發(fā)花白,一臉的滄桑,確實已經(jīng)不年輕了......不過長得跟他弟弟呂成賢確實像!
就是這個孫子當初出賣的李震北......嘖嘖嘖!
宋誠盤算著,要是能把他的腦袋給帶回去,青衣姐姐肯定更喜歡!
比武大賽開始前,呂成良的行軍參軍沖著校場中所有的官兵宣讀了這次比武大賽的宗旨,大概意思是,不問出身,能者居之,以武授官!
要從指揮司的全體官兵,包括所有衛(wèi)所的精銳中選拔出八位真正的強者,封為精武鎮(zhèn)撫使!
所謂精武鎮(zhèn)撫使,是對應整個嶺北都指揮司而言的,直接上司就是呂成良。
雖名為鎮(zhèn)撫使,但卻比衛(wèi)所指揮使還要高半級!
跟曹嵩之、安祿國之流的那種衛(wèi)所鎮(zhèn)撫使,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這八名精武鎮(zhèn)撫使中,還要排出個名次來,破軍鎮(zhèn)撫使第一,七殺鎮(zhèn)撫使第二,貪狼鎮(zhèn)撫使第三!
總之,主打的就是一個“人人都有機會,你行你上!”
之前,那三個嶺北都指揮司來的偵查兵,已經(jīng)交代了很多內(nèi)幕!
宇文朝恩雖然可以節(jié)制呂成良的軍權,但對人事任命權卻無法干預。
呂成良任人唯親,把自己的草包弟弟,還有一些親信封為各個衛(wèi)所的指揮使,鎮(zhèn)撫使,這讓宇文朝恩很不爽!
畢竟,皇權最討厭的就是‘裙帶關系’,宇文朝恩對這件事很有微詞!
宋誠也看出來了,呂成良舉辦這次所謂的‘比武大賽’,其實就是想堵住宇文朝恩的嘴,彰顯公平公正!
眼神是心靈的窗口。
宇文朝恩瞥向呂成良的余光中,充滿了鄙夷和嫌棄。
而呂成良也不看宇文朝恩,一臉的隱忍和壓抑......
這二者之間的‘明爭暗斗’既微妙又緊張,誰也想在嶺北這里當土皇帝!
比賽開始后,指揮司的本部人馬,還有從各個衛(wèi)所挑選來的精銳,抽簽‘一對一’的在各個比武臺上進行比試,場面精彩刺激,臺下的官軍歡呼聲不斷!
比武打架這種事,誰強誰弱,那是最明顯的,
全程無規(guī)則限制,往往不到一分鐘就結束戰(zhàn)斗!
不想被打得頭破血流,就不要上去找晦氣!
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前八名和頭三甲就已經(jīng)選出來了......
看著脫穎而出的這八位精英,呂成良滿臉欣喜,起身大步流星上前,親自給他們頒發(fā)任命文書和符牌!
而宇文朝恩,則是坐在太師椅上滿臉的嫌棄和不屑,慵懶的都打起了哈欠。
“各位!”
那名破軍鎮(zhèn)撫使狂傲的不得了,對著臺下歡呼雀躍的士兵們高聲喊道:“肅靜!肅靜!剛才打得實在是不過癮,贏得太他媽輕松了!呂大人說得清楚,講得明白!咱們這次比武,主打的就是一個能者居之,臺下誰還想上來比劃兩下的......不要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這家伙身高有一米九,體重兩百多斤,膀大腰圓,確實是一員猛將!
“彩!”
“厲害!”
“不愧是安鎮(zhèn)撫使的弟弟!太牛了!”
......
臺下的士兵們一個個拍著馬屁,高聲喝彩!
“不是我吹哈!”
那破軍鎮(zhèn)撫使得意的嚷嚷道:“也不要說你們這些小干巴雞!老子在北六省就沒碰到過對手!”
“牛?。√A?!”
“打遍嶺北無對手!”
“不愧是安破軍!”
......
“誰呀這是?”
宇文朝恩瞇著眼,側臉瞅著那個傻大個兒,問左右。
旁邊的護衛(wèi)回答:“是漠寒衛(wèi)右鎮(zhèn)撫使安祿國的弟弟,安祿邦!”
“哼......又是呂成良的親信吧?”
“屬下去教訓他一下!”
宇文朝恩沒吭聲,一臉默許的神態(tài)......
那名護衛(wèi)剛想上前,宋誠立刻攔住,單膝下跪,抱拳施禮:“這位大哥,殺雞焉用宰牛刀?讓小的去教訓他就行!公公!”
宋誠又向宇文朝恩請命:“公公!給我個機會,我好想進步,我不想只當個小兵!”
“滾一邊去!”
那名護衛(wèi)狠狠的踹了宋誠一腳:“你算什么東西?”
“公公!給個機會吧!如若不贏,請砍我頭!”宋誠再次叩首懇請道。
“呵呵!”
他這態(tài)度把宇文朝恩給逗笑了,尖銳的公鴨嗓說道:“你不怕死?”
“為了公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的愿立軍令狀!”
“好!”
宇文朝恩笑道:“軍中無戲言,那咱家就給你這個機會!”
“多謝謝公公!”
“公公!”
那名護衛(wèi)郁悶道:“派個執(zhí)戟小兵上去,讓呂成良笑話!”
宇文朝恩笑道:“呂大人不是說了么,不分貴賤......執(zhí)戟小兵也可以試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