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呀!到底何計?”
“驅(qū)狼趕虎之計!”
宇文浩說道:“得在指揮司里頭,給呂成良樹立一個競爭對手,天天跟他過不去,然后爹爹扮演主持公道的角色!我看那小子就不錯......他現(xiàn)在徹底把呂成良得罪了,以后在呂成良麾下沒好果子吃,不如干脆......就得罪到底!爹!咱們這樣......不如就讓那小子,娶了鴛鴦!”
“啥?娶了鴛鴦?”
“對!”
宇文浩呵呵壞笑:“這可以起到一石三鳥的效果,爹,您可別忘了,這百鳳樓,可還是呂成良的錢口袋呢......”
他詳細(xì)的向宇文朝恩講述了具體的計劃和安排,聽得宇文朝恩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話說,這小子,確實也是有點能力的......”
宇文朝恩沉吟道:“今天白天的時候,他一個人力克群敵,打敗了八個精武鎮(zhèn)撫使......”
“那就更應(yīng)該培養(yǎng)他了!”
宇文浩笑道:“讓他跟呂成良分庭抗禮,然后爹爹不偏不倚,主持公道......其實在朝廷上也是這樣的,當(dāng)今陛下,特別會玩平衡術(shù),讓大臣們相互內(nèi)斗,然后由他來主持公道,成為誰都要求的人......這樣皇權(quán)就可以穩(wěn)固,爹爹可以把這一套用在嶺北......”
“妙!妙!”
宇文朝恩拍著大腿笑道:“我兒愈發(fā)長進(jìn)了,爹欣慰之至!”
“呵呵!”
宇文浩笑道:“大伯就說過,陛下不怕黨爭,怕的是恰恰沒有黨爭.....要是下面人一團(tuán)和氣,那反倒是最危險的!”
話音剛落,宇文朝恩的干兒子小太監(jiān)跑了進(jìn)來,給宇文朝恩交上了一份密信。
“干爹......是呂成良發(fā)往朝廷的密折,被我們的人截下來了!”
宇文朝恩快速的拆開了信封一看,登時眼珠子瞪得溜圓,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那信中,盡訴宇文朝恩倒騰糧食,截留軍餉,還縱容他的結(jié)義兄弟馮錦,在漠寒衛(wèi)吃小孩腦子的惡行......
“狗日的!竟然敢陰我!咳咳咳!”宇文朝恩氣得尖聲怪叫,然后就是劇烈的咳嗽。
......
良辰美景,周圍到處都是‘尾巴’和‘眼線’......宋誠也就摟著鴛鴦在牡丹香客房里睡了一覺,但也只是‘上下級之間’的權(quán)宜之計,兩人并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第二天天一亮,宋誠還沒醒呢,監(jiān)軍行轅那邊就派人百鳳樓傳過話來,讓宋誠速速前往監(jiān)軍行轅......
鴛鴦喚醒了宋誠,伺候他穿衣洗漱后,宋誠就快速的跑到了宇文朝恩那里。
在宇文朝恩的議事廳內(nèi),宋誠看見呂成良也在,正坐在左邊主賓的位置上,一臉的黑線,陰沉的看著自己......
而宇文浩也坐在呂成良的旁邊。
宋誠看見了宇文朝恩,也不敢落座,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恭身站在了一旁。
“猴崽子!”
宇文朝恩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后,瞥向宋誠:“昨晚干啥去了?”
“回公公的話!”
宋誠故作緊張的抿了下嘴,結(jié)巴道:“昨,昨晚......去百鳳樓了?!?/p>
“睡了誰了?”宇文朝恩繼續(xù)尖聲怪氣的問。
“呃呃呃......”
宋誠尷尬的瞥了呂成良一眼,小聲嘀咕道:“百鳳樓的老鴇子,鴛鴦......”
“哼!”
宇文朝恩冷笑道:“瞅你的年紀(jì),不過二十五六,那鴛鴦都能當(dāng)你娘了,為何睡她?”
“這個......”
宋誠使勁咽了口吐沫說:“公公面前,不敢打誑語,小的心里想啥就說啥......昨日在酒宴上,他們說鴛鴦長得不錯,我就過去瞅瞅,想的是......要是能把鴛鴦給睡了,讓她爽了,成為姘頭關(guān)系,這以后要去百鳳樓玩,就不用花錢了,百鳳樓的價格太貴了......去玩一次,咋地也得幾十兩銀子......小的月俸,不過才15兩銀子,去一次,就相當(dāng)于半年的收入了......”
聽宋誠這么說,宇文浩樂得露出了大黃牙,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哼!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的!”
宇文朝恩冷笑道:“聽說......昨兒你去百鳳樓,一擲千金,一次性就掏出了100兩白銀,并非小氣之輩啊,現(xiàn)在又跟咱家說,是為了省銀子......你這不是前后矛盾嗎?”
“公公容秉!”
宋誠一臉尷尬羞愧的撓了撓頭:“這是卑職的‘拋磚引玉’之計......女人都是見錢眼開的,頭發(fā)長,見識短,這錢給了她,回頭還能再撈回來......公公,勾搭女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小的自認(rèn)為床上功夫還可以,那鴛鴦應(yīng)該會愛上小的的......倒時候她在我身上花的錢,就不止100兩了,這是前期的投資,該花就得花......這鴛鴦的年紀(jì)雖然大了,但那老話說的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無恥!”
呂成良被徹底氣炸了,直接拍案而起!
他難以想象......自己昨天大手一揮,給了宋誠500兩銀子,結(jié)果成了宋誠玩自己老婆的‘啟動資金’!
“哈哈哈!”
宇文浩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這個小兄弟所說,話糙理不糙,女人家確實是有這個習(xí)慣,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
“呂大人!”
宇文朝恩一臉陰鷙的看向呂成良,說道:“你不要激動嘛!所謂不知者無罪!宋鎮(zhèn)撫使也不知道那鴛鴦是你的前妻!”
他尖銳的指尖敲打著桌案說道:“倒是你......明明前妻尚在人間,卻說已經(jīng)亡故,這不是欺君罔上嗎?”
“公公恕罪!”
呂成良一臉難堪無奈的抱拳,單膝下跪:“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若讓旁人知道......我的前妻在百鳳樓做那種行當(dāng),有辱圣聽,也難以駕馭麾下的將士們......”
“行了!人之常情,都能理解!”
宇文朝恩沉吟道:“但是......話分兩頭說,你與那鴛鴦既然已經(jīng)和離了,跟你就沒關(guān)系了,她跟宋大人怎樣,似乎......也不至于讓你生那么大的氣,還去踹門吧?!?/p>
“這個......”
呂成良是又氣又惱,又無奈.....但若說讓他現(xiàn)在給宋誠賠個‘不是’,那實在是太難了,心里實在邁不過這個坎兒。
“呵呵!”
宇文朝恩笑道:“咱家倒是有一個主意......你倆同朝為官,不要心生罅隙,小誠子......不如,你就娶了那個鴛鴦,你倆完婚!”
“?。俊?/p>
“什么?”
一聽這話,呂成良和宋誠都抬臉吃驚的看著他。
“怎么?咱家說的不對么?”
看見呂成良和宋誠滿臉懵逼的表情,宇文朝恩陰損的瞥向宋誠說道:“你小子功夫是不錯!但他媽的滿肚子的壞水......想白嫖不說,還想掙女人的錢,讓女人倒貼你,真是陰損至極!大丈夫做事不能這么做......要光明磊落,既然睡了鴛鴦,就該娶了人家,對人家負(fù)責(zé)!”
“這,這......”
宋誠尷尬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抱拳道:“小的全聽公公的安排......”
“這不行?。 ?/p>
呂成良立刻抱拳向宇文朝恩一臉苦逼的求情道:“公公,這我和鴛鴦還有感情在,這......?而且,他是我的老妻,宋兄弟還年少......”
“咳!”
宇文浩拍了拍呂成良的肩膀說:“什么麻花感情???昨晚的事兒,我又不是沒見到......呂大人啊,大丈夫何患無妻??!如此一來,鴛鴦以后是宋大人的老婆,跟你就沒關(guān)系了,陛下面前......你也好有說辭!”
“不成不成!”
呂成良直接給宇文朝恩跪下了,抱拳哀求道:“公公,這萬萬使不得,我那老妻只是生我的氣,故意氣我的......但我們夫妻感情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