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打算跟她聊什么?”宋華陽緊張的問。
“哼!狗日的!”
宋誠眼神陰狠的說:“這狗逼是真不知道害怕呀,我都把馮錦的臭皮囊拖到她的面前了,她還繼續(xù)說假話......看來力度還是不夠,我非要讓她的狗嘴里吐出象牙來不可!”
“夫君!不要!”
宋華陽阻攔道:“她不肯說實話,定是有在意的人在羯胡人的手里,寧可一死,也不愿意牽連家人......折磨她沒啥意義,當務之急,我們是救老鄉(xiāng),消滅羯胡先鋒部隊!”
“他媽的!”
宋誠惱火道:“主要是覺得沒面子,竟然能讓這狗日的給耍了......”
“夫君??!不要生氣!”
宋華陽用小手不停的撫著宋誠的胸口安慰道:“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哦?什么好主意?”
“咱們這樣......”
宋華陽湊到宋誠的耳邊,一臉壞笑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
林溪部,羯胡人先鋒營地。
羯胡的使臣老者野利,帶著那十幾個被獸皮裹著的女人又回來了,并且向先鋒大將兀蘭烈再次重申了宋誠的要求:女人滴不要!只要大汗嫡子!另外還要一天之內(nèi),送4000頭羊來做補償,如若超過時限,就不接受羯胡人在嶺北‘扎根立棍’的請求!
聽完野利的匯報,兀蘭烈氣得直接將手中的骨杯摔碎!
“這個姓宋的,真是給他臉了,真當我們怕他了不成?”
兀蘭烈很是惱火,今夜不但襲營不利,損兵折將,連自己當監(jiān)軍的親妹子,也被宋誠給擄走了!
“將軍息怒......”
野利勸諫道:“這個姓宋的,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粗魯之輩,單靠武力和酷刑恐嚇別人,并無半點智慧!我觀其軍營之中,還掛著他們自己人的人皮,足見這家伙根本不受下面人的擁戴!”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所謂驕兵必?。」嵌浔O(jiān)軍哄騙他,說我們遭了災,活不下去了,也是為了麻痹他而已!卑職建議,他既然要4000頭,我們就先給他1000頭,說眼下我們也困難,其余之數(shù),等大汗來了以后再加倍補上,至于說......嫡子為質(zhì)之事,那也要等大汗來了后再說,這個好解釋......然后,等他們接受羊群入城的時候,咱們再突然殺出!”
一聽這話,兀蘭烈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將軍?。 ?/p>
野利眼神陰狠,眸子縮成了兩個點兒說:“漠寒衛(wèi)易守難攻,除了高墻壁壘外,就是地上有鐵蒺藜,容易扎傷我們的馬匹!那姓宋的......讓羊群入城的時候,肯定要清理鐵蒺藜,不然羊兒不會往前走,換言之......這些羊,就是為我們掃清障礙的先頭部隊!”
“有點意思!說下去!”
野利笑瞇瞇的繼續(xù)說:“漠寒衛(wèi)周遭,地勢起伏,密林眾多......將軍可率大軍潛伏其中!那些羊兒只能走正門兒,待到入到差不多的時候,將軍可率眾突然殺出,羊兒見大軍襲來,必定四散,我們也可以趁虛而入......只要能沖進漠寒衛(wèi)的正門,那再想消滅他們,就輕而易舉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補充道:“我這次去漠寒衛(wèi).....看到他們的正門,雖兵員密集,崗哨眾多,但地上并無鐵蒺藜,恰恰是他們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
“妙哉!妙哉!”
兀蘭烈拍著大腿道:“既然如此,你現(xiàn)在就清點羊群,我們殺他個出其不意!你不是也說了么,他們整整一夜都在加固城防,連覺都沒睡,現(xiàn)在肯定人困馬乏,戰(zhàn)斗力下降,正是趁熱打鐵的好時候!”
“將軍,不急!”
野利眼睛狡黠的眨了眨:“漠寒衛(wèi)以步兵居多,他們的那點兒戰(zhàn)斗力,恢復不恢復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確保計謀萬無一失,所以......還是在晚上行動為妙,不容易被他們發(fā)現(xiàn)......羊群我們可以晚送過去一會兒,也不算超過一天的期限!”
兀蘭烈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也罷!”
接著,他就下令:“去!今天中午,給我殺20個穢貊娘們兒,跟羊肉混在一起下鍋,弟兄們都好好的補一補,晚上行動!先殺那幾個大肚子的!”
“得令!”
手下的羯胡兵剛一出帳篷,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颂撊醯暮艚新暎骸皩④?!將軍!?/p>
“什么人在外面?”
“是我!將軍!我是骨朵監(jiān)軍的護衛(wèi)賀魯!”
接著,就見一個羯胡兵踉蹌的從帳篷外走了進來!
“你還活著?”
兀蘭烈皺眉問:“阿朵怎么樣?”
“回稟將軍!”
賀魯回復道:“骨朵監(jiān)軍無事,而且......他們肯放我回來,是提了新的要求!”
“哦?什么要求?”兀蘭烈問。
賀魯回答:“那梁國姓宋的將軍,相信了骨朵監(jiān)軍的話,認為她是大汗的庶女......故而,想娶她為妻,讓我傳話回來,向?qū)④娝饕迠y!”
“嫁妝?什么嫁妝?”兀蘭烈一臉懵。
賀魯也是滿眼迷茫的說:“他說......除了之前的4000頭羊以外,還要奶酪200斤,皮子2000張,還說......他知道咱們軍營里還有很多被囚禁的邊民女子,讓將軍你下午統(tǒng)統(tǒng)的都給他送回去,說那是他的私有財產(chǎn),將軍你不能碰,另外他還說......之所以不喜歡咱們的那十幾個美女,主要是嫌棄她們身上有股子羊膻味兒,骨朵監(jiān)軍身上的羊膻味兒淡一點兒,再加上身份尊貴,他勉強能接受!”
“夠了!”
兀蘭烈氣得怒罵:“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待我抓到他,非把活烤了不可!”
“將軍??!”
野利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說道:“卑職以為,這恰恰是麻痹他們的好機會!”
“哦?此話怎講?”
野利捏著小山羊胡講:“目前為止......這股子梁軍對咱們還是不信任的!為了保證夜晚的行動能夠順利......進一步的麻痹他們,不妨......咱們就把那些女人給他送過去,以示誠意!如此,到了晚上的時候,咱們再送羊,他們就會更放松警惕了!”
“嗯!有點兒道理!”兀蘭烈點點頭。
野利趕緊招呼外面的士兵:“告訴他們,先別殺那些女的!”
“誒呀!”
兀蘭烈不耐煩道:“殺20個又不影響!我中午就惦記吃穢貊女人那口兒呢!”
“將軍啊!”
野利勸諫道:“這穢貊女子可不是羊,她們可是會開口說話的!你殺了她們20個......等去了漠寒衛(wèi),她們一訴苦......那我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將軍??!不要急于一時,等打下了漠寒衛(wèi),里面的女人,孩子,還有羊,全是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