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如果真的能運用到生產(chǎn)當(dāng)中,確實能派上大用場?!?p>“大號的收割機依舊是采用跟之前一樣的原理,不過換一下齒輪和杠桿,這樣的話就可以加快速度??梢宰寖蓚€人一起合作。”桑榆說道。
沈和平點點頭:“你的想法不錯,可以把剛剛想到的那個圖紙畫出來,拿到機械廠之后,技術(shù)工人可以更快地領(lǐng)會到你的意思?!?p>“好,我這就去畫?!?p>桑榆快步進門,心情頗好。
沈陟南見她興奮的樣子,詢問了兩句。
桑榆簡單說了幾句,就拿出紙筆在書桌上開始勾勾畫畫起來。
沈陟南好奇,干脆起身,撐著拐杖走了過去,站在桑榆的身后。
桑榆全神貫注,沒有留意到后面的沈陟南,不多時就把自己想象出來的稍大一些的人力收割機畫了出來。
“真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你醫(yī)術(shù)厲害,竟然在機械方面也這么有天分?!鄙蜈炷系目洫劼曧懫?。
桑榆被嚇了一跳,回身才發(fā)現(xiàn)沈陟南就站在自己身后。
她臉頰微紅:“那是我厲害的地方多了。”
“看出來了。”沈陟南笑得意味深長。
桑榆:怎么總感覺他這個笑有點不對勁呢?
“我準備明天去找一下李秘書,讓他幫忙引薦一下機械廠的領(lǐng)導(dǎo)。”
“你說李成?”
桑榆點點頭:“接觸下來,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品行上靠得住。我做這個東西,只是為了提高生產(chǎn)力,和改善村民生活,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是安全的。”
“有村里的介紹信,又是為村民做實事,應(yīng)該可以。”沈陟南說道。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大家的心情都不錯。
下午。
桑榆陪沈陟南康復(fù)訓(xùn)練了一個小時,就讓他回房間洗澡睡覺。
沈和平和姜婉悅也都去午休了。
沈淮跑了一上午,中午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小泥猴。
姜婉悅拉著他去洗了個澡,沈淮想自己洗,但是姜婉悅堅持要幫他。
沈淮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整個小孩都紅彤彤的。
桑榆和沈陟南笑話了他很久。
沈淮:人家再小也是個男孩子,讓媽媽幫忙洗澡,肯定會害羞。
這會沈淮也睡著了。
桑榆確定家里的人都睡了,自己去了后面的防空洞。
防空洞這會已經(jīng)大變樣,被他們家這段時間陸陸續(xù)續(xù)收拾布置的,還挺有生活氣息的。
首先就是大冰窖,冰窖的門是沈和平做的,規(guī)整又漂亮。
桑榆是真沒想到,沈和平竟然還有這手藝。
再里面一點放了兩個灶臺,之前桑榆還想著買鍋,后來忙忙活活的也忘了。
這段時間沒在防空洞里面開火,也就沒想起來。
桑榆拿出小本本,在本本上寫上‘買兩個鍋,防空洞用’。
下次去縣里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給落實了。
挨著墻還放了一排小板凳兒,方便干活的時候坐。
還有一張矮桌。
旁邊有幾個竹筐,是儲物用的,防空洞溫度低,可以當(dāng)冰箱保鮮層用。
再往里就是沈陟南的康復(fù)訓(xùn)練器械了。
桑榆迅速地越過這些,打開暗門,到了里面的空地。
這片空地之前被周展安和李偉利收拾得干干凈凈。
桑榆閃身進了空間。
即使有人找過來,也要先進防空洞,她聽見聲音就來得及從空間里出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桑榆坐在空間的桌子前,仔細地想了想最近自己想做沒做的事情,以及自己遺忘的事情,一件一件捋過來。
首先……
桑榆拿起筆,正準備整理一下自己最近要做的事情,就像以前在醫(yī)院做工作計劃一樣。
筆還沒落在紙上,就聽見梆梆的敲門聲,聲音非常響,桑榆都聽見了。
她立刻從空間里閃身出來,接著以極快的速度穿過防空洞,快步往前院走去。
家里睡覺的人也都被吵醒了。
沈淮睡得迷迷糊糊的,走到院子里;姜婉悅也穿好了衣服準備出來看一看,剛好和桑榆碰上。
“誰呀?”桑榆高聲問道。
“姐姐,是我,楊承澤?!睏畛袧纱舐曊f道。
“是阿澤!”沈淮聽見自己好朋友的聲音,立刻往外跑,打開了門。
就見楊承澤一臉焦急地對桑榆說道:“姐姐,是季醫(yī)生讓我過來喊你的,他說那邊有個孕婦需要你幫忙!”
“孕婦?怎么了?”桑榆聽說是孕婦,就知道事情肯定著急,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好像是要生孩子了,但是來不及送縣醫(yī)院,季醫(yī)生讓我過來喊你過去看看?!睏畛袧烧f道,小跑著跟上桑雨的腳步。
剛上去跑了兩步,就聽見沈淮在后面喊:“大嫂,騎自行車!”
桑榆一拍自己的腦袋,迅速跑回去,騎上自行車:“阿澤,上來!”
楊承澤跳上后座。
很快桑榆他們就到了季恒陽這邊。
這會院子里站了很多人。
“季醫(yī)生,你得救救我們家孩子!”
“這大孫子肯定得給我們保住啊!”
“就是啊醫(yī)生,一定要保住孩子!”
“這是我們家的獨苗苗,季醫(yī)生,你一定要幫忙啊。”
一個老太太身邊跟著兩個中年女人,還有兩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嘰嘰喳喳圍著季恒陽,大聲說著要保孩子,全程沒有說一句孩子媽。
躺在門板上的孕婦疼得冷汗直流,她身下一片血紅,眼神里滿是痛苦和絕望。
旁邊蹲著一個抱著頭的男人,男人神情痛苦地拉著女人的手。
但在老太太和那幾個女人說要保孩子的時候,他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
只是痛苦地嗚咽著,嘴里說著“對不起”。
桑榆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
在他們眼中,女人就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他們借著這個傳宗接代的大旗,掩藏起自己骯臟齷齪的心思。
“桑同志來了!”
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句,大家一起看過去。
桑榆跳下自行車,楊承澤立刻接過,把自行車穩(wěn)穩(wěn)停在旁邊。
桑榆大步上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