捈沈南喬笑瞇瞇道:
“傅團的原則是根據(jù)我的需要來改變的么?”
傅毅珩手覆蓋上她的腦袋:“你就是我的原則?!?/p>
“是么,那你的原則想讓你今天晚上不要和我睡一個房間行不行?”
傅毅珩斷然拒絕:“那不行?!?/p>
深吸一口氣,沈南喬拉著傅毅珩的手,在他耳邊低低道:“傅毅珩,你無恥!”
傅毅珩目光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那模樣就像是要將沈南喬整個人全部剝開來一般,看的沈南喬一陣毛骨悚然。
她低聲道:“傅毅珩,你能不能克制一點。”
“我如果不克制,那我不會放你下樓吃飯。”
沈南喬:“……”
陸老爺子的畫作已經(jīng)來了,那么報酬也不能拖。
沈南喬親自動手做酥餅,京市能夠買到的食材更多,所以她也不嫌麻煩的做了八種口味的酥餅。
香蔥、牛肉、豬肉、羊肉、豆沙、芝麻、原味、紅棗。
甜咸兩種口味都有,這樣即使不知道陸老爺子喜歡吃甜的還是咸的,也能讓他有選擇。
有小梅和梅嬸在旁邊幫忙,沈南喬一共做了一百多個餡餅出來。
這次芳嬸也幫了大忙,有五十個是送給吳家吃的。
芳嬸聞著餡餅香酥掉渣的味道,喜歡的不行。
“南喬,我不能要你的東西,這一百多個餡餅我全都給陸老爺子送過去?!?/p>
沈南喬卻是不同意:“陸家人少,哪里吃得了這么多的餡餅,再說了,他們?nèi)羰窍矚g吃,我還可以再做了送過去,您一定要嘗嘗,不然就是嫌棄我做的餡餅?!?/p>
“嬸子怎么可能嫌棄,聞著這個味道,我都要掉口水了?!?/p>
如果是其他人家里的東西,芳嬸肯定是不肯收的。
他們家的人都有正式工作,也不差這點吃食,送給別人的謝禮,她自己吃了一半,說出去好像顯得他們吳家差這口吃的。
但是送東西的人是沈南喬,這就不一樣了。
人情這東西就是要你來我往,南喬和他們家美芬是好朋友,她不接反而顯得生分。
于是,芳嬸又讓吳衛(wèi)書去送餅。
“嬸子,我要不要親自去一趟,清嚴大師不肯收錢,就只要餅,我還讓小皮球去送,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失禮沒有誠意。”
沈南喬多嘴問了一句。
芳嬸卻是一擺手:“不用,那老頭子的脾氣怪的很,你不去他還高興?!?/p>
確定的確是陸家這個老爺子不喜歡見生人,沈南喬才算是放心。
雖然她也并不愿意見到陸之寒,但陸老爺子確實是幫了她,不管是出于禮節(jié)還是應(yīng)該有的尊重,她都應(yīng)該去見一面陸老爺子。
此時此地的陸家。
吳衛(wèi)書禮貌的敲開門:
“陸爺爺,這是我姐姐特地做的燒餅,感謝您為他們養(yǎng)殖場畫的是商標,她很喜歡?!?/p>
“嗯?!?/p>
陸老爺子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不咸不淡:“你把東西放在廚房吧?!?/p>
作為國畫大師,想讓陸老爺子作畫的有很多,真想要通過畫畫獲得錢財,陸老爺子只要多接幾單就成。
但一百個里面他答應(yīng)的可能只有一個,因為陸老爺子不差錢,陸家更是錢多到放火燒都燒不完。
之所以答應(yīng)給沈南喬的養(yǎng)殖場畫商標,不過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去過海島,和海島有過一段淵源。
再加上,國內(nèi)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不容易,有機會他還是想要支持一下自己國家的產(chǎn)業(yè)。
至于沈南喬能給他多少報酬,這個燒餅做的好不好吃,陸老爺子都并不在意,也絲毫不關(guān)心。
陸老爺子把心懷叵測的陳佳佳、陳蘇蘇姐妹趕走之后,陸之寒又給陸老爺子請過了一個保姆,名字叫朱桂蘭。
桂蘭嬸年紀雖然大點,但干活是一把好手,做飯更是好吃。
她將吳衛(wèi)書送來的餡餅隨手放在廚房灶臺上,并未因為送來的餡餅而改變本來的菜譜。
陸老爺子在外面喊了一句:
“小皮球巴巴的把東西送過來,你晚上和晚餐做好端上來?!?/p>
“好,老爺子?!?/p>
桂蘭嬸應(yīng)了。
一下午的時間,沈南喬將畫好的商標找到京市的印刷廠印刷。
然而她剛來京市,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地道的京腔,即使身上帶了有說明身份的介紹信。
印刷廠的人還是不愿意接訂單:
“聽你的口音,像是麥城人,你們麥城和京市印刷廠隔著十萬八千里,為什么要到我們京市來印刷包裝。”
“東西是我在京市找人畫好的,短時間我不會回去,所以我才想到委托京市印刷廠為我印刷好?!?/p>
對方皺著眉又問:
“既然這樣,那我們印刷廠也不能不幫你們這個忙,只是你們一共要多少份,最近開學,我們印刷廠的業(yè)務(wù)比較多,恐怕你最少要等上一個月?!?/p>
一個月之后她都離開京市了。
還要他印刷有什么用?
沈南喬并不覺得印刷廠是真的業(yè)務(wù)多,反而敏感的察覺到,他們就是看不起自己是小地方的人。
而且,京市印刷廠是個多大的地方,這里到處都擺滿了其他地方見不到的先進機器。
就算是開學要印書本試卷什么的,對于京市印刷廠來說也就是一晚上的事情。
她不過印一百萬份包裝,要她等一個月?
沈南喬算是深刻見識到了,這個年代的單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是種什么感覺。
所以沈南喬也懶得和印刷廠的人拉扯:
“一個月我們恐怕等不及,這一批鴨蛋等著要出售出去,最遲最遲也就是一星期要印刷出來,我們這也就是一百萬份的量,難道連京市印刷廠這么大的地方都沒辦法吃得下嗎?”
“一百萬份?你們?yōu)槭裁匆@么多?!?/p>
印刷廠的李主任大吃一驚。
在他的認知當中,這個年代想到要給自己的產(chǎn)品印包裝的人已經(jīng)是少數(shù)。
一百萬份包裝的更是少之又少。
沈南喬繼續(xù)笑著:“一百萬算什么?我們養(yǎng)殖場一個月就要賣出七八十萬顆鴨蛋,這么點包裝還不夠我們用兩個月的,
我們月中就要,加上路上運輸?shù)臅r間,最遲最遲后天要印刷出來,不知道李主任能不能幫我們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