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王長峰只聽到了簫月雯被推倒在床上的時候發(fā)出來的驚呼聲。
而那聲“我來了”,明顯是個男人說的,聽起來竟然和她的聲線非常像。
王長峰腦子都要炸了。
嫂子念著他的名字,正在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還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
他現(xiàn)在就站在屋外,那屋里的人是誰?
王長峰哪兒還敢耽擱時間,快跑兩步,抬腳就踹。
“咣當!”
踹開了外屋門板,王長峰一眼發(fā)現(xiàn)了三個站在臥房門口的人影。
三人正探頭往臥房里看,聽到身后的動靜,他們同時扭頭看了過來。
其中兩個人,王長峰不認識,而另一個,正是他大哥王長友。
踹門的聲音,也驚嚇到了屋里的簫月雯。
她驚恐慌亂的問道:“誰?誰在外面?是長友嗎?”
王長峰大聲喝道:“嫂子別怕,我是長峰!”
簫月雯俏臉瞬間變得一片慘白,兩腳踢騰著退到了床腳,身體緊縮成一團:“長峰在外面?”
“那你是誰?你……你不要過來!”
王長峰明白了,肯定是有人仗著簫月雯視力不好,冒充他欲對嫂子行不軌之事。
更讓他憤怒的是,他哥竟然伙同一幫雜碎,在屋外旁觀,簡直是畜生不如。
茍大軍冷笑道:“媽的,本以為裝成個那個傻子,跟你好好玩玩的?!?/p>
“既然這傻子回來了,那老子今天就來個霸王硬上弓?!?/p>
“忘了告訴你,你家的爺們兒和我一幫兄弟都在旁邊看著呢?!?/p>
“你家爺們兒是天閹的廢物,可我那幫兄弟個個都是精壯的漢子?!?/p>
“等會我這幫兄弟輪流伺候你,保證讓你爽上天!”
“嘖嘖!你這雙腿,就夠老子玩一年了!”
王長峰暴怒:“我看誰敢動我嫂子!”
茍大軍被破壞了好事,心情非常不爽:“呦呵,這臭傻子來勁了!”
“你一個白癡弱智,給你一口豬食,你都能當飯吃,還想護你嫂子?”
“操,我和這個傻子說什么?!?/p>
茍大軍帶來的兩個狗腿子抱著膀子哈哈大笑。
“老大你這個想法不錯,待會我就弄點豬食給他吃?!?/p>
“說不定喂它吃了豬食,他還得給咱們磕頭下跪,感謝咱們讓他填飽肚子呢!”
兩個土混混說完,王長友竟然也點頭哈腰跟著附和了一句:
“這主意不錯,你們玩開心了,能給我少算點債嗎?”
簫月雯驚恐道:“長友,長峰可是你親弟弟呀,你怎么能這么對他!”
別說屋里簫月雯了,就連茍大軍和他的兩個手下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王長友冷笑道:“親弟弟?他也配?”
“他不過是我爹娘撿來的野種?!?/p>
“要不是我爹我娘,他早就喂野狗了!”
沒錯,王長峰是王長友的父母從外面撿來的。
簫月雯的臉上滿是眼淚:“就算這樣,長峰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p>
“他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能這么作賤他!”
王長友怒道:“賤人,你給我閉嘴!”
“你應該照鏡子看看你那個欲拒還迎的騷樣!”
“你敢說你心里還對他沒有想法,你敢說你沒想給我戴綠帽子?”
“要不是今天茍哥裝成他,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呢?!?/p>
“喂他吃狗屎,我都覺得便宜他了!”
王長友完全是強詞奪理,絲毫沒有去想,造成今天這種局面,完全是他的錯。
首先,真正的王長峰是不可能強迫簫月雯。
其次,簫月雯性格溫柔,不懂得怎么拒絕別人,還把王長峰當成了傻子,不忍傷害他,哪怕是言語上的傷害。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王長友這些年對簫月雯的凌辱虐待,對她的身體和心理都造成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
簫月雯無數(shù)次想過自我了斷。
但王長峰是個傻子,生活都不能自理。
簫月雯雖然看不清東西了,但腦子還正常,還能照顧王長峰。
否則王長峰無依無靠,恐怕連活出個人樣來都做不到。
王長峰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即便王長峰做什么,對她來說也是無心之舉,所以在逼迫無奈之下,她才放棄了抵抗。
聽到王長友這番話,簫月雯那千瘡百孔的心,再遭重創(chuàng),面若死灰!
簫月雯掩面而泣:“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才這樣懲罰我!”
“已經都這樣了,為什么你不把人世間所有的痛苦都讓我一個人承受,還要讓長峰遭罪!”
聽著嫂子柔弱無助的悲戚之音,屋外的王長峰心如刀絞,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臥房:“你們都該死!”
茍大軍不屑道:“這傻子好像還明白點事兒!”
“你們看他還知道生氣,還想動手呢!”
屋外一個土混混嘿嘿笑道:“就憑他?我讓他一只手一條腿,也能把他打成狗?!?/p>
說著,這土混混隨手抄起放在墻角的燒火棍,主動朝王長峰迎了過去。
茍大軍的另外一個狗腿子沒動。
別看王長峰長的很壯,有一身古銅色的腱子肉。
但他是個只有蠻力的傻子啊,傻子會打架嗎?
何況茍大軍帶來的兩個手下體格也不差,還是經常打架斗毆的狠茬子。
他們都等著看王長峰像是被遛狗一樣的胖揍呢。
屋里的簫月雯胡亂的揮舞著雙手:“不行,你們不能欺負他?!?/p>
“長峰,別管我,你快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