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要還啊。”
蕭晨拖著長音,顯露出一副非??上У谋砬?,連圣母瑪麗薩都是看得不由得一陣無名火起:
傻子都知道,這人大概是根本沒想還!
當(dāng)然,這就是他們彼此之間暗處的較勁了。
這東西還不還給諸神天堂,看得自然不會是口頭的約定,而是看雙方誰手段更強,本事更大。
這一點上,圣母當(dāng)然有著足夠的信心。
而對這一點,蕭晨也是心知肚明。
他能感覺到,這把劍并不僅僅只有其本身強悍的力量那么簡單,似乎一直在隱約地嘗試和他的精神頻段共鳴。
顯然,它大概率是有著跟之前的光族精神印記類似的效果,但也可能手段細(xì)節(jié)完全不同。
畢竟,這是在對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破解了它們先前手段的情況下,還明擺著用出的下一個手段。
這不僅僅是為了所謂的幫助蕭晨完成任務(wù),更大可能,是一種試探。
蕭晨猜測,對方對于自己破除光族精神印記的手段,肯定是相當(dāng)感興趣,非常想要挖掘出這背后的信息。
至于蕭晨這邊,則是要利用這種機會,最大限度強大自身。
所以這種機會他自然也是來者不拒的。
“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你建立了原力與精神層面,與圣劍的溝通聯(lián)系?!?/p>
“萬能的父,也會以此來持續(xù)觀察你的表現(xiàn),判斷你的誠意……”
圣母空靈的聲音響起,頓時讓蕭晨感覺到,似乎有一雙眼睛,在自己的背后張開,當(dāng)真在默默注視著自己。
讓蕭晨有些毛骨悚然的是,這種注視,似乎并不讓他覺得有多不適和抵觸,反而有種很溫暖、很溫和的感覺,就仿佛父母溫柔關(guān)切的注視一般。
這對蕭晨而言,可能是最為恐怖的事情。
“嗯……如果沒有蒼天古樹,還有那個神秘水滴,我可能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會打從心底接受和適應(yīng)這種感覺?”
蕭晨的心底,對于這一點非常確定。
那個神秘水滴,可以讓他的精神體處于一種奇特的清醒狀態(tài),甚至隱約可以以一種第三人稱視角的狀態(tài)來審視自身。
這種效果,在他跟紀(jì)宇辰的對抗,乃至和知識飼育者的對抗拉扯之中,都體現(xiàn)出了非常顯著的作用。
這一次,也是不例外。
“呵呵,不怕我翻臉嗎?”
蕭晨笑了笑道:
“恐怕沒人喜歡一直被人盯著吧?”
圣母的臉上,顯露出一抹奇特的笑容:
“如果我說,父神隨時能收走你微不足道的生命,你可能不會過于在意?!?/p>
“因為這里是大夏,因為你也有很多自己的手段,絕對要比我們指定給你的目標(biāo),更加難以對付,難以殺死?!?/p>
“但……如果我告訴你,只要父神一個念頭,你至今從我們這里的所得,都可以輕易被剝奪掉,你覺得有多大把握呢?”
蕭晨聞言,也是不由得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了:
這并不是因為他懷疑對方有沒有這個手段。
實際上,對于對方背后那種明顯超然于人類實力上限的存在,一切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再多高估都不算高估。
蕭晨更在意的是,圣母這個人很有意思。
因為對方很明顯是摸到了自己的軟肋之一。
無論是天堂福音帶來的各種秘術(shù)秘法,還是這把S級的曙光圣劍本身,都是蕭晨不能輕易割舍放棄的收益。
真被收走,他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某種程度來說,他還真不能太過輕舉妄動,以免激怒對方真的采取這種措施。
“放心,我還想我們長久合作呢。畢竟貴方確實很慷慨?!?/p>
蕭晨說笑間,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是軍令……”
圣母眼底驟然爆發(fā)出精光,夏澀更是第一時間將手按在了腰間“湖光劍”的劍柄之上。
然而蕭晨整個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讓她們捕捉不到任何蹤跡。
“想不到,他對這件神器的力量掌控,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圣母瑪麗薩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有意思……這是在對我們秀肌肉呢”
“這個家伙……”
圣女夏澀不由得咬牙切齒道:
“圣母閣下,這個家伙,真的絕對不可信吧!”
“相信我,在我接觸的人里面,他的狡猾程度,甚至還要超過……”
“好了,說到此就為止了?!?/p>
蕭晨憑空消失之后,圣母的聲音似乎變得冷淡了許多:
“你也該知道,那個人,竊取了諸神的力量,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特殊之處。輕易提及他,會被他隱約把握到針對他的惡意所在……”
“我明白。”
夏澀謹(jǐn)慎地點點頭:
“可是,這個人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情況下,真的能……”
“當(dāng)然……不一定能做到。但起碼,他的底牌,很可能不比那家伙弱,不是嗎?!?/p>
圣母瑪麗薩眼瞳之中無數(shù)光芒流轉(zhuǎn),似乎依靠著某種力量,在洞悉無數(shù)秘密和可能性一般:
“而且……即便沒有利益驅(qū)使,他也有足夠?qū)Ω赌莻€人的理由?!?/p>
“所以他們注定,會拼得你死我活,很可能兩敗俱傷……”
夏澀眼睛不由得一亮,點點頭:
“那時候,可能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
“國鈞,這次真是辛苦你了?!?/p>
異國強者們四散離去后,石國鈞便是回到了會場會議室內(nèi)。
而隨著他的回歸,會議室周圍墻壁,忽然如同燭火一般搖曳波動,消散開來。
約莫二十多號人,環(huán)繞整個會議室而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幾乎都有著相近的氣質(zhì)。
那是一種常年掌控大局,久居上位的從容氣勢。
其中坐于正中的一位老人,看到石國鈞歸來,便是當(dāng)即開口如此說道。
石國鈞的表情,也是相當(dāng)恭謹(jǐn)肅然:
“各位長老才是辛苦了……國鈞無能,不得不使出種種手段,才能與各國強者周旋,實在有愧這個位置……”
長老。
這個說法,可以有很多含義。
但這個場合下,在石國鈞口中說出,只能有一個含義:
長老會的成員!
此刻現(xiàn)身于會場的,正是大夏長老會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