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機場很安靜。
VIP出口處,除了蕭墨寒,還有其他來接機的人。
只是蕭墨寒坐在輪椅上,身后站著幾個保鏢格外顯眼。
他的眼神仿若燃著火焰的火炬,牢牢地鎖著出口方向,里面滿含著炙熱的期待和如水的溫柔。
只可惜這一面賀夕顏看不見。
……
二十分鐘后。
在蕭墨寒再次抬手看時間時,賀夕顏總算出來了。
她一身黑色運動套裝,長發(fā)披肩,戴了個鴨舌帽。
背上背了個雙肩包,手里拿著手機,低著頭準備打車。
蕭墨寒一眼就認出了她。
原本還想等她自己發(fā)現(xiàn)他的。
結(jié)果見她低著頭,連路都不看,便忍不住開口叫人。
“賀夕顏?!?/p>
賀夕顏聽到熟悉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當她抬起頭,尋聲望去,看見不遠處蕭墨寒坐在輪椅上,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
她以為看錯了,伸手揉了揉眼睛。
直到發(fā)現(xiàn)沒看錯,她才驚訝出聲。
“蛙趣,老公!”
賀夕顏嘴角上揚,勾起明媚的笑容,如同一只快樂的鳥兒朝蕭墨寒飛奔而來……
她毫不顧忌其他旅客,直接坐在蕭墨寒懷里,捧著他的臉就吧唧一下
“啊哈哈……”
老公,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你特意來接我的對吧!
快說,是不是幾天沒見我了,想我想得茶不思飯不香,夜里也睡不著覺……?”
她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完全不給蕭墨寒回答的機會。
蕭墨寒被她暴力的撞擊了一下,胸口悶疼。
但聽到她那清脆悅耳的笑聲,那點疼瞬間被喜悅?cè)〈睦锓氯舯蝗朊藁?,軟軟的?/p>
蕭墨寒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很慶幸來接她。
但他說出的話卻讓賀夕顏有些失望。
“我不是來接你的。
我來接景恒。
你回來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怎么知道你回來?
不過你這時間選得倒是好,這么巧碰上了?!?/p>
被周圍的人圍觀,蕭墨寒很不自在。
他伸手將賀夕顏提起來。
“站好,注意形象?!?/p>
賀夕顏嘟著嘴,有些失落。
“不是來接我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p>
不過她很快就釋然。
她回來有沒告訴任何人,他肯定不知道她回來。
“那景恒的飛機幾點到?”
二貨兄弟他們乘坐的是軍方的專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到?
蕭墨寒裝模裝樣的看了看時間。
“還早?!?/p>
隨后他伸手抓起賀夕顏的手,看到上面的結(jié)痂已經(jīng)掉完,露出粉嫩的肌膚。
那粉嫩的肌膚和其它地方潔白的肌膚相比,很是刺眼。
他眼里一閃而逝的心疼,快的賀夕顏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忍不住問,“手還疼嗎?”
賀夕顏不想他內(nèi)疚,抽回了手,無所謂道,“早就不疼了。”
蕭墨寒松開他的手,“那走吧,我先送你回去?!?/p>
賀夕顏一愣,“你不是來接景恒嗎?
不等他了?”
蕭墨寒滑著輪椅轉(zhuǎn)身,“不是還有司機嗎?
你現(xiàn)在名義上還是我妻子。
你先回來了,當然得先送你回去。
妻子和兄弟相比,孰輕孰重,我還分得清?!?/p>
賀夕顏聞言,嘴角差點咧到耳后根。
她急忙上前擠開保鏢,推著蕭墨寒的輪椅。
“噢耶!原來在老公心里,我已經(jīng)比二貨兄弟地位高了。
看來我這段時間的改變,老公你也看見了。
啊哈哈,以后我還要再接再厲,爭取成為你心里的唯一。”
【鵝鵝鵝,大瓜,我在蕭狗心里的位置上檔次了。
已經(jīng)超越了二貨兄弟,離我出去浪的計劃又近了一步?!?/p>
身后的三個保鏢自動退后一步,深怕被波及。
果然,上一秒還心情大好的蕭墨寒,聽到賀夕顏心聲說離她出去浪的計劃又近了一步,身上冷氣瞬間飆升。
這女人,一回來就氣他。
她心聲就不能封閉一下嗎?
一天到晚就想著出去浪!
看來回去后,他得想想辦法,讓她打消出去浪的念頭……
……
四十分鐘后。
回到家的賀夕顏洗好澡,穿上睡衣打開門,便被樓下的食物香氣吸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便朝樓下跑。
“誰這么缺德用美食勾引我?”
當看見餐桌上的一堆燒烤美食時,她瞬間兩眼放光。
忍不住尖叫,“哇哇哇!誰準備的?”
“簡直太符合我胃口了?!?/p>
這時候,蕭墨寒滑著輪椅從電梯里出來。
看她饞得差點溢出的口水,嘴角微勾。
他輕咳了一聲,“景恒點的。”
明明是他準備的,但他卻要說是蕭景恒準備的。
他怕讓賀夕顏發(fā)現(xiàn)他的心思,又想著出去浪。
賀夕顏坐在餐桌前,毫不客氣地伸手就開始擼串。
邊吃邊含糊不清地問,“他不是還沒回來嗎?”
“怎么點的?”
蕭墨寒將輪椅滑到她對面。
“上飛機之前訂的,你比他先回來,就給你吃了。
深更半夜的,我也不好把家里的廚師叫起來給你做吃的。
景恒那里,等會兒再給他送一份就可以了。”
賀夕顏嘴巴塞得鼓鼓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蕭墨寒。
“謝謝老公,你越來越上道了。
下次繼續(xù)這么寵我哈。”
賀夕顏將一串臭豆腐遞到蕭墨寒嘴邊。
“老公,你嘗嘗,這臭豆腐可好吃了?!?/p>
蕭墨寒聞著那上頭的味道就想吐。
他嫌棄地別開臉,“難聞死了,你自己吃?!?/p>
“哪里難聞了?
這么香的味道,你竟然說難聞!
簡直沒天理。”
他不吃,賀夕顏伸回手,自己吃。
蕭墨寒見她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有那么好吃嗎?
看她那表情,比吃山珍海味還要享受。
賀夕顏突然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咬了一大口臭豆腐,隨后走到蕭墨寒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臉,惡趣味地吻上,將口中的臭豆腐……
下一秒,蕭墨寒氣急敗壞。
“嘔……”
他想吐,結(jié)果賀夕顏捂住他嘴巴,“嚼一下,你會發(fā)現(xiàn)很好吃的?!?/p>
從未吃過臭豆腐的蕭墨寒被惡心壞了。
但賀夕顏死死地捂著他嘴巴。
蕭墨寒被迫吃了下去。
“啊哈哈,老公,好吃吧!”
被迫吃了一口臭豆腐,蕭墨寒感覺整個口腔都是臭的。
他黑著臉,“難吃?!?/p>
這玩意兒比屎還臭,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愛吃?
賀夕顏嘴角一抽,“嘖,真不會享受?!?/p>
……
等她將桌上的東西解決完,滿足地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爽啊,好久沒這么安逸過了?!?/p>
蕭墨寒看著桌上的一堆狼藉,嘴角微抽。
“你還真能吃。
一人吃三個人的份!
你之前不是怕長胖嗎?
現(xiàn)在一口氣吃了這么多高熱量的東西,你就不怕長肉?”
“不怕,我寧愿撐死也不想餓死?!?/p>
……
第二天。
賀夕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過早飯,她便給蕭墨寒打去電話。
“老公,我想去看看真正的姑父,你和我一起去唄!”
蕭墨寒接到電話,正在看城西那塊地皮的調(diào)查報告。
經(jīng)過考古專家的勘察,那塊地底下,確實是有一座千年古城。
現(xiàn)在已經(jīng)引起了國家保護文物局的重視。
還好當時賀夕顏阻止了,不然他那天要是簽了字。
那現(xiàn)在就損失大了。
賀夕顏想去看那可憐的姑父,他自然不會拒絕,“可以,等我下班回來接你?!?/p>
賀夕顏掛了電話,大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宿主,蔣璇那個老婊砸要作妖了。
她看上傅少光未婚妻了,想讓她兒子撬墻角,結(jié)果渣男不答應(yīng)。
隨后她就冒用你的名義約見了你公爹,還約見了賀紫鳶,準備對那兩人下手。
要是讓她得逞了,那后果…………
嘖嘖,不得不說她算盤打得可真好,一石三鳥。
可以膈應(yīng)你,又可以膈應(yīng)你婆婆!
最重要地是報復(fù)你公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