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拿給傅硯池,得把他刺激瘋了吧?
尹司南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才好了。
“宋先生,你這不是要我們傅爺?shù)拿鼏幔俊?/p>
宋嘉栩:“徐小姐和寶寶的命,又該怎么算?”
尹司南不說話了。
徐景仁也看向尹司南:“他到底想要怎么樣?
我姐姐去世了,他把骨灰抱走了,你說過的,無論骨灰在誰那邊,都是要入土為安的。
尹秘書,我信你了。
可是到現(xiàn)在,我姐姐連個靈堂都沒有,連一炷祭拜她的香都沒有點過。
請你問問傅硯池,他到底想怎么樣?”
周逾白對此也十分不滿:“尹秘書,小好是懷著傅硯池的骨肉去世的,難道他就這么對待小好?”
尹司南對著徐景仁和宋嘉栩不敢吼,這一位是小舅子,一位無論外界如何猜測,實際上都是照顧了徐景好那么長時間的忠心之人。
尹司南怎么都不好跟人家大聲說話。
可是周逾白不一樣啊。
尹司南轉(zhuǎn)頭就怒懟周逾白:“你現(xiàn)在知道太太肚子里面懷著的是傅爺?shù)墓侨饬耍?/p>
你不是還希望傅爺誤解那是你的種嗎?
周逾白,你別跟我說話,我看著你就來氣你知不知道?
我這一堆事情忙都忙不過來了,還要接著對付你們家。
你們周家要不然就爭點氣,要么趕緊破產(chǎn),要么趕緊把失去的全都重新奪回去。
這特么要死不活,想忙死我嗎?”
周逾白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特么是遇到了什么人?
周逾白不說話了。
尹司南回頭又看著宋嘉栩:“宋先生,這衣服,我留下了。
我會找個合適的機(jī)會,拿給傅爺?shù)??!?/p>
說完,尹司南也準(zhǔn)備給大家一個交代:“太太的后事,各位我就別想著了。
傅爺自己會安排的。
他們真沒離婚,真的還是合法夫妻。
傅爺有這個處理自己妻子的后事吧?”
徐景仁:“尹秘書,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聽聽,他到底打算怎么處理我姐姐的身后事?”
尹司南:“實不相瞞,傅爺不打算現(xiàn)在讓徐景好的骨灰入葬。
他希望自己去世之后,和徐小姐的骨灰埋在一起?!?/p>
徐景仁:“……”無話可說。
周逾白,心痛!
宋嘉栩面無表情,沒有反應(yīng)。
刺客,若是傅硯池本人在場,都特么的要說尹司南是個天才。
傅硯池原話是,不準(zhǔn)下葬。
尹司南:傅爺想死后和徐小姐埋在一起。
危機(jī),化解。
徐景仁雖然不高興,可是,他心里是清楚的。
徐景好她大概是愿意的吧?
否則,那孩子,她怕是早就打掉了。
徐景仁不想接受,最終也還是接受了。
徐景好的后事,徐景仁都不說話了,周逾白也沒資格說。
宋嘉栩則是從頭到尾根本不參與建議徐景好后事如何處理。
尹司南松了一口氣。
他看向宋嘉栩:“宋先生,其實我是為了跟你了解徐小姐生病后的一些情況?!?/p>
徐景仁:“宋嘉栩,我也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我姐姐的情況?!?/p>
宋嘉栩沒有任何隱瞞,將他第一次知道徐景好病情,以及后來在徐徐景好身邊照顧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如今,徐景好人不在了,這些事情自然可以說了。
徐景仁哭著:“我不應(yīng)該花那么多時間去追名逐利,但凡我多花一點時間在家人的身上,我就不至于不會發(fā)覺,姐姐的身體狀況。
是徐家對不起姐姐,是我對不起姐姐。
我們對她疏于關(guān)心和照顧。”
宋嘉栩:“不怪你,徐小姐那么年輕,誰能想得到她竟然會得病。
而且,后來查出來的,還是遺傳性疾病。
開始的時候我也納悶,徐小姐也太倒霉了。
說是遺傳病,可你什么事情都沒有。
為了幫徐小姐治病,我沒辦法,只能找到周醫(yī)生幫忙。
周醫(yī)生悄悄的為你們所有人做了骨髓配型,最后所有人都結(jié)果都是不匹配?!?/p>
宋嘉栩說到這一點,周逾白眉頭也緊緊地皺著:“是我疏忽大意了,醫(yī)院里面應(yīng)該是有人手伸得太長。
給許女士和小好做完了骨髓配型失敗之后,我心里也是有所疑慮的。
小好這種病,既然是家族遺傳,那么徐家必然是會有人可以和她配得上骨髓的。
所以我懷疑,小好不是徐家的血脈。
我悄悄的收集了小好的頭發(fā),跟許女士的血液樣本做DNA比對。
可我還沒得出結(jié)果,傅硯池那邊就開始攻擊我家的生意。
我不得已先抽身去忙生意上的事情。
卓輕婉一定是勾結(jié)了醫(yī)院里面的人,所以才找到機(jī)會拿到我這里的資料。
最后發(fā)現(xiàn)徐小姐和許女士不是親生母女。
是我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
如果不是我的疏忽,讓卓輕婉從醫(yī)院下手,小好不會突然遭此意外的?!?/p>
周逾白說著,心里面十分難受,臉上全都是愧疚之色。
其實,他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很小心了。
一切資料,都沒有通過醫(yī)院,只是在自己私人的的電腦上,電腦甚至還有密碼的。
而且他還是醫(yī)院的股東,誰敢招惹醫(yī)院的二股東?
連院長都給他面子的。
尹司南越發(fā)覺得,他對卓輕婉的手段還是太仁慈了。
傅硯池只吩咐把卓輕婉交給他處理,他也不敢做的太狠。
可是現(xiàn)在聽來,尹司南覺得回頭必須要好好的替傅硯池收拾這個女人。
尹司南:“卓輕婉的事情,傅爺交給我來出來,我會收拾他給徐小姐出口氣的?!?/p>
周逾白:“我也會查出醫(yī)院里面動手腳的人,連根拔起?!?/p>
幾方聊完之后,也該各自去忙了。
尹司南還要趕回傅硯池那邊。
徐景仁也按照宋嘉栩轉(zhuǎn)述的徐景好的遺愿,去了一趟銀行保險柜,將里面的珠寶取了出來。
保險柜中的珠寶,徐景好已經(jīng)做好了分配,放了三個不同的位置。
徐景仁憑借記憶里對喬蘭因和陳姝意的印象,把徐景好留給她們的那份珠寶,當(dāng)天送去,也算是報喪了。
喬蘭因好陳姝意聽到消息的時候,人都懵了。
手里抱著徐景好留給她們的貴重珠寶,一個個淚人兒似的。
徐景好病的嚴(yán)重后,并不怎么聯(lián)系她們,就是想讓她們提前適應(yīng)。
嫁做人婦后,徐景好身邊的好朋友,好閨蜜漸漸的就不多了。
喬蘭因算是陪她時間最長的,哭過之后,鬧著要去個徐景好守靈,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而徐景仁也只是默默掉眼淚,告訴她傅硯池那邊不讓。
喬蘭因打電話問陳姝意:“怎么殺人,才不算是故意,算是意外?”
陳姝意:“有些人,讓他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
喬蘭因明白了,傅硯池活在見不到徐景好的人間,那才是屬于他的地獄。
徐景仁回家后,許西宜不在家,她跑了。
頂著四十度的高燒,跑去找傅硯池要骨灰。
正好被回家的尹司南撞上,把人給強(qiáng)行攔下來送回了徐家。
徐景仁會勸她的。
畫室里面。
周逾白還是忍不住問:“宋嘉栩,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聽到你這邊有客服的聲音。
讓你收好機(jī)票和護(hù)照?!?/p>
宋嘉栩愣了一下。
“徐小姐給了我錢,讓我創(chuàng)業(yè)也好,讀書也好,自行選擇。
我想,繼續(xù)讀書。
以前讀書的時候,總想著要多賺點錢,幫家里分擔(dān)分擔(dān)。
雖然考上了好大學(xué),都沒好好讀過。
現(xiàn)在,有徐小姐給我的錢,我再也不用為錢擔(dān)心了。
所以,我想再好好的讀幾年書?!?/p>
周逾白:“出國讀書?”
宋嘉栩:“嗯,出國讀書,徐小姐死后,我的護(hù)照和簽證很快就下來了?!?/p>
周逾白:“也好,只是,要這么快就走嗎?”
宋嘉栩:“徐小姐已經(jīng)不在了,京都城,不適合我了。
周醫(yī)生,保重?!?/p>
宋嘉栩?qū)⒛切尼t(yī)院里面拿回來的衣服掛進(jìn)了徐景好畫室的臥房衣柜里,背上了自己的行李包。
他沒多少東西,就一個背包。
朝著周逾白淡淡一笑,揮了揮手,就要走了。
這個畫室,徐景好生前沒說什么。
但是宋嘉栩知道,周逾白、喬蘭因還有陳姝意擁有進(jìn)門的密碼,傅硯池?fù)碛羞M(jìn)門的備用鑰匙。
不過,畫室這套大平層的產(chǎn)權(quán),卻過給了徐景仁。
他也不想干涉什么,就留給他們當(dāng)做念想吧。
大概這畫室,徐景仁一輩子都不會賣掉的。
就在宋嘉栩快要走出門的時候。
周逾白突然跑上前,擋在了門口,伸手撐住門,攔下了宋嘉栩。
周逾白十分嚴(yán)厲的問道:“宋嘉栩,你為什么這么著急要出國?
行,出國讀書,我明白。
可是申請學(xué)校等等前期準(zhǔn)備,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你就這么直接沖了?”
宋嘉栩:“周醫(yī)生,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難道不能離開嗎?
徐小姐已經(jīng)不在了,她希望我在她離開之后,讀書或者創(chuàng)業(yè)?!?/p>
周逾白有些繃不?。骸八渭舞颍粚?,你之前說你出國的手續(xù)被卡住。
如果我沒猜錯,是傅硯池那邊做的。
這種時候,傅硯池那邊也一定沒心思解除對你的限制。
是有其他人,勢力與傅硯池旗鼓相當(dāng),才能這么快解除你出國手續(xù)被卡,對不對?”
周逾白越說情緒越激動:“宋嘉栩,你告訴我,小好是不是還沒死?
你是不是找了別人幫忙,比如青徽夫人,把小好送到國外去治療了?
是不是?
你告訴我?
小好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