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司南沒高興三分鐘,臉黑了。
這東西,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嗎?
難道不是應(yīng)該在傅爺?shù)谋kU柜?
完了!
出大事了。
尹司南前腳邁出,后腳還沒落地,立馬就想到,這也不是他的錯啊。
但是,這套首飾,絕對不可以旁落他人之手。
尹司南丟下一句:“你們都自己看著散會了吧?!?/p>
說完,自己已經(jīng)出去搭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庫了。
尹司南今天已經(jīng)來傅宅第三趟了。
沒辦法,他也不想啊。
下午再來,傅婉婉已經(jīng)在這邊了。
她帶著傭人,正將一些采買來的東西收拾起來。
兩年前,傅婉婉復(fù)健成功之后,出行基本上都已經(jīng)不再需要依靠輪椅了。
她現(xiàn)在走路看起來和正常人也沒有什么分別。
日常也會經(jīng)常代替謝芳芳過來,在這邊幫忙做做管家。
只是,樓上屬于是傅婉婉的禁地,她不被允許上去。
說起來,外界都說傅婉婉是傅硯池的干妹妹,不過傅硯池對這個干妹妹卻是一般。
不過尹司南這邊也會按年給傅婉婉的銀行卡里面打一些錢。
這筆錢,也是傅硯池默認的。
傅婉婉陪伴謝芳芳,也給這邊別墅做管家,這筆錢則更像是她應(yīng)得的報酬。
不過,雖然看起來生分,但是傅婉婉卻從來都不說什么。
給她的錢,她也并不拒絕,也不會說錢多錢少。
總之,一年接一年的,也還是按部就班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謝芳芳身上有個什么不清爽的,去個醫(yī)院什么的,都是她這個干女兒陪著守著照顧。
所以,傅硯池也是愿意每年給她一些錢。
因為畢竟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也沒辦法像是親兄妹那樣親近。
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傅婉婉也不惱怒。
尹司南倒是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了,當初在M國陪伴了謝芳芳幾年,現(xiàn)在回國也三年多時間了。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為自己將來打算。
以前可以說是身體不好,但是現(xiàn)在身體好了,也依舊沒提這方面的事兒。
尹司南看到她,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傅小姐也在?!?/p>
傅婉婉微微一笑,溫和,禮貌。
“尹總找哥哥有事吧?他沒下樓?!?/p>
尹司南:“好?!?/p>
說完,尹司南就轉(zhuǎn)身上樓了。
傅婉婉接著繼續(xù)擺弄收拾著。
傭人:“傅小姐,你每次都來幫忙干活,傅爺也不怎么出來見你,你這些活兒都沒干到傅爺眼睛前面,不劃算的?!?/p>
傅婉婉淡淡一笑:“我和干媽住在另外一邊的別墅,也不能每天都照顧到哥哥。
只能這樣隔幾天過來一次,干媽身子總是不舒服,就只有我過來照看一二。
干媽對我有大恩,我干活,也不需要讓誰看見。
只求,我做的這些能讓哥哥日子可以過得舒心一些就行了?!?/p>
傭人:“傅小姐,你心腸真好?!?/p>
說著,她壓低了聲音:“就傅爺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給的錢多,真沒有哪個敢在這別墅里面伺候。
還有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嚇人得嘞?!?/p>
傅婉婉笑了笑:“阿姨,其實哥哥人很好的。
他知道你們辛苦,所以給你們的薪水比外面高很多的,對不對?”
女傭笑了笑:“這倒是,傅宅雖然有些嚇人,但是工資是真的高。”
工資不高的話,只怕人早就跑完了。
尹司南在樓上敲門:“傅爺,傅爺我去書房等你啊,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真的,特別重要,和徐小姐有關(guān)。”
說完,尹司南也懶得再繼續(xù)敲門了。
他很清楚,徐小姐這三個字,有足夠的分量。
一會兒,傅硯池得乖乖的出來。
果不其然,沒多會,傅硯池就到書房來了。
尹司南等在那兒。
傅硯池:“你說,和誰有關(guān)?”
尹司南手里拿出了拍賣會的手冊。
傅硯池眉頭一皺,竟然還是為了拍賣會而來。
“有完沒完?”
傅硯池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決定不去什么拍賣會的。
什么公司發(fā)展,拉關(guān)系和人脈這些事情,尹司南全都是做得來的。
何必要他親自出馬?
“我沒空,我要在家陪我老婆?!?/p>
尹司南也不敢說,你老婆不就一個骨灰盒嗎?那骨灰盒也又沒有長腳,不會跑掉的。
從前有腳的,你不陪人家。
現(xiàn)在都一捧灰了,陪不陪的,也變不成是人啊。
不過,這話尹司南也只敢想想,完全不敢說。
尹司南把拍賣會手冊翻到了翡翠珠寶那一頁:“傅爺,你看看這是什么?”
傅硯池愛答不理,不想看。
但是尹司南已經(jīng)站在他前面,把手冊舉到他眼前了。
于是,傅硯池的目光就落在上面了。
三秒后,傅硯池伸手接過了拍賣會手冊。
“這東西怎么在手冊上?”
尹司南:“奇怪吧?傅爺,你說,這東西會不會只是有些像?”
傅硯池:“不可能。她親手設(shè)計,獨一無二。”
說完,傅硯池將手冊丟給了尹司南。
然后開了書房的保險柜查。
果然,保險柜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買回來的那套珠寶了。
“東西呢?”傅硯池突然暴怒。
尹司南:“這……”
他哪兒知道啊?
公司里面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哪里會知道,傅宅里面保險柜中的東西還在不在啊。
這在不在的,他反正是完全不清楚啊。
“人呢?”
傅硯池吼了一聲,樓下的女傭聽到之后,身體都抖了一下。
“完了,這又出什么事兒了?這位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發(fā)神經(jīng)了,尹總這是又怎么招惹到他了?!?/p>
女傭嘀咕了兩句之后,趕緊擦了擦手上樓去書房。
傅婉婉不能去樓上,只在樓下往上張望。
書房里面,傅硯池指著保險柜:“怎么回事?”
女傭看向尹司南。
尹司南:“丟東西了。”
女傭一下子愣?。骸斑@保險柜里面的東西怎么可能會丟呢?
宅這里面這些人,都沒本事打開這個保險柜的。
尹總,傅爺,要不你們好好查查?”
尹司南也覺得,傅宅里面剩下的這幾個女傭呢,也都是手腳勤快而且人品不錯的人。
畢竟,以前這宅子里面伺候的人還挺多,三年前就跑了一批,錢多都不敢在干的人。
尹司南:“三年前不是跑了一批人嗎?不如交給安保那邊,著重從三年前開始查起?”
傅硯池:“查!”
沒有多余的話,關(guān)上了保險柜,他拿著拍賣會手冊,看著手冊上面的那套翡翠珠寶。
“一定要,投回來。不管是不是那套?!?/p>
尹司南聰明的已經(jīng)開始打電話讓人給傅硯池準備衣服送過來了。
“啊,對,就是今天晚上拍賣會要穿的,對,老規(guī)矩,黑色為主?!?/p>
三年了,傅硯池臥室書房只有黑白兩色。
他身上穿的,戴的,也都是以黑色為主。
簡直就像是給徐景好守孝似的。
生命中都沒有任何燦爛的顏色,全都是黑白二色。
傅硯池:“距離拍賣會,還有多少時間?”
尹司南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五點了,還有一個小時多一點?!?/p>
傅硯池:“趕得上拍下這套珠寶就行了。”
珠寶是靠后面的幾件拍品,時間還來得及。
傅硯池:“想辦法打聽都有誰對這套珠寶感興趣。
必須要確保,拍下這套珠寶的人,是我?!?/p>
尹司南:“這套珠寶在今天晚上的拍賣會中,并不算起眼,應(yīng)該不會有很多人對這件東西感興趣的。
傅爺,你不用擔(dān)心。
今晚很多人都是來看那幅古畫的,以及其他的一些字畫古董之類的。
就是有些奇怪,這套珠寶,無論是年份沉淀還是質(zhì)地都并不算時上乘。
竟然也會有上了這次的拍賣會。”
傅硯池:“查到是誰從我這里偷拿了這套珠寶,剁手,丟到F洲種蘿卜?!?/p>
尹司南:“……”沒手怎么種蘿卜?
尹司南情商極高:“是,一定嚴懲不貸?!?/p>
三年來,傅硯池就出過三四次這傅宅。
今天,得出門。
衣服送過來之后,傅硯池看了一眼,很符合他的心情。
黑色絲絨面料的手工高定西裝。
傅硯池自己走進衣帽間。
衣帽間里面,掛滿了琳瑯滿目的奢侈品牌女裝的新衣服。
這些新衣服,掛在這里像是展示一樣。
每到換季,就會有人專門回收走掛了一整個季節(jié)的衣服,再送來新一季節(jié)最新款的。
傅硯池不知疲倦的整理衣帽間,里面只有很小的一塊地方,掛著屬于他的衣服。
其余全都是沒有人穿,但是曾經(jīng)徐景好喜歡的風(fēng)格的衣服。
寬大的落地鏡前面,傅硯池一套黑色絲絨面料西裝,內(nèi)搭一件絲質(zhì)吊帶。
西裝領(lǐng)上,別著一朵白玉雕琢而成的白色玫瑰花。
——
酒店里。
徐景好一身旗袍,頭發(fā)已經(jīng)被造型師挽在腦后看起來婉約利落。
商家的族徽,別在胸口位置。
她往鏡子前面一站,雙手微微一抬。
宋秘書打開了提過來的密碼箱,從里面取出了一件顆顆大小一致的澳白珍珠首飾。
手鏈,輕輕的為商幽戴在手腕上。
項鏈輕輕的為她戴在脖頸上。
還有兩顆極大的澳白珍珠耳釘。
這一套首飾,價值不菲。
原本沒點年齡的女人都很難襯托得起來。
可商幽天生有那種被嬌養(yǎng)出來的富貴氣質(zhì),卻也是壓得住的。
宋嘉嘉:“真美?!?/p>
商幽:“出發(fā)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