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修就眼睜睜看著張柒夜的拳頭塞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來,他甚至無力去阻攔,因為,兩只手都被張柒夜以手臂橫擋在身體門戶之外。
“砰!”
一聲悶響,張柒夜的拳心撞擊在金良修的胸口上。
這一瞬間,金良修雙腳離地,只覺得胸膛如被卡車撞上,胸骨一下不知道斷了幾根,更有一股暗勁透體而入,震傷了他的肺腑!
他嘴里狂噴著鮮血,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往后飛了出去。
待到往后的勢能殆盡,身體墜落在地,又如破皮球一樣接連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住。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金良修,現(xiàn)在卻如同一條死魚般仰躺在地,滿臉是血,狼狽不堪,一動都不能動。
徐蘭若睜著自己的雙眼,滿臉驚愕,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她深知師父金良修的厲害,但師父與張柒夜交手,僅僅是一個照面而已,就被一拳捶飛了出去。
“老貨,如非念在你是蘭若的師父的份上,剛剛那一記搬攔捶就要你的老命!”張柒夜收回拳頭來,冷冷地說道。
徐蘭若狠狠吞了一口唾液,呆呆地說道:“柒夜哥哥你怎么這么厲害?”
她剛還在擔(dān)心張柒夜的安危,結(jié)果,卻是金良修受重傷倒在地上。
金良修的嘴里還在不斷往外溢血,他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張柒夜……
他覺得是自己大意了,輕敵了,若早知道張柒夜的功夫這么高,他說什么也要先試探一下,弄清楚對方的虛實再動手的!
可對敵人的錯誤估算,讓他選擇了最為輕敵大意的冒進(jìn)打法,直接就讓張柒夜抓住機會一招給解決了。
“蘭若,你這師父武功不怎么樣,人品也不行,你還是另投名師吧!”張柒夜搖了搖頭,說道。
徐蘭若當(dāng)著師父的面也不好說什么,歉意地笑了笑之后,急忙跑到金良修的身旁,摸出手機就打電話叫救護(hù)車了。
張柒夜對著金良修冷淡道:“老家伙,這次就饒了你,你下次要是還敢來找我的麻煩,那道爺就直接送你去見天尊!”
說完這話之后,張柒夜拍了拍袖子,轉(zhuǎn)身離開。
金良修受了這么重的傷,徐蘭若也不敢隱瞞,打電話叫了救護(hù)車之后,又把自己的父母給叫來了。
看到傷得如此之重的金良修,徐世民不由吃了一驚,道:“金師傅,你沒事吧?”
朱紅櫻也驚呼道:“怎么回事?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徐蘭若苦笑道:“柒夜哥哥剛才也在這里練功,然后跟師父發(fā)生了點沖突,打了起來?!?/p>
朱紅櫻皺眉道:“張柒夜怎么可能打得過金師傅?!”
金良修咳出了一口老血來,憋屈道:“他不講武德,偷襲我一個六十九歲的老同志,是我大意了,才被打倒的?!?/p>
“果然……”
“我就說他人品不行,居然出手偷襲,簡直太卑鄙了!”
“蘭若,你以后都不準(zhǔn)再跟他有來往,否則的話,別怪我教訓(xùn)你?!?/p>
朱紅櫻聲色俱厲地說道,越發(fā)肯定了自己對張柒夜的看法。
徐蘭若無奈道:“他們其實是正常動手的,沒什么偷襲不偷襲的……”
“胡說八道,金師傅多厲害我們都知道的,不然能讓他當(dāng)你師父?張柒夜那毛頭小子有幾斤幾兩,他不偷襲,能打得過金師傅?”朱紅櫻呵斥道。
徐蘭若也只能乖乖閉嘴,不敢再說話。
張柒夜只覺得比較晦氣,出門練個拳,都能遇到這些爛事兒。
他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剛剛那一拳,足夠把金良修打得當(dāng)場暴斃,不用叫什么救護(hù)車了,直接聯(lián)系殯儀館的靈車即可。
“嗯?你起這么早!”喻雪琪此時穿著睡裙,睡眼朦朧地從房間里走出來。
張柒夜不由多看了幾眼那雪白的腿子。
喻雪琪瞬間清醒了過來,冷笑著說道:“看什么看?你不是智者嗎,眼珠子往哪兒瞟呢?”
張柒夜卻是義正言辭地道:“作為朋友,看看腿怎么了?我只是關(guān)心你有沒有靜脈曲張、足外翻、骨盆前傾等癥狀而已。朋友,難道不應(yīng)該互相關(guān)心嗎?”
喻雪琪道:“哦?那是不是應(yīng)該再讓你摸摸骨,準(zhǔn)確診斷一下?!?/p>
張柒夜卻是悶哼一聲,繼而嗤笑道:“詭計多端的女人,休想破壞我心中對友情的純潔看法。摸骨,那是另外的價錢!”
喻雪琪忍不住笑起來,道:“好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p>
“本來就是,自古以來,醫(yī)以載道,武以衛(wèi)道!我醫(yī)術(shù)雖然不是很好,但怎么說也比那些屠夫醫(yī)生要強?!睆埰庖拐f道。
“醫(yī)術(shù)不是很好,武功也不怎么樣?”喻雪琪嘲弄一句。
“對對對!下次你墜下來,我就看你怎么摔死的?!睆埰庖垢甙恋?。
喻雪琪想起昨天他接住從五米高處跌落下來的自己還如此輕松寫意,便覺得有些打臉了。
喻雪琪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上一套很清新的連衣裙,修長的美腿上還搭配了黑絲,看上去便更加惹眼了。
張柒夜當(dāng)然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位新認(rèn)的朋友,沒別的原因,只單純關(guān)心她的身體狀況而已。
張柒夜今天還要去按老天師的吩咐,到新建成的商圈月亮城走一趟,給燕學(xué)友看風(fēng)水。
邀請函上寫的時間是早晨。
婉拒了喻傳福讓司機開勞斯萊斯送他過去的好意,張柒夜自己打車來到了月亮城這邊來。
月亮城是由帝都燕云集團(tuán)投資建設(shè),可以說是近年來整個臨川市最為重磅的項目了!
所以,這次月亮城落成開幕,幾乎半個天南省的達(dá)官貴人都前來參加了,更何況,這是燕學(xué)友的項目。
燕學(xué)友在帝都是有大背景的人,想巴結(jié)他的人,可謂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小伙子,到了!”司機把車停了下來,說道。
張柒夜掃碼付了錢,禮貌道謝之后,打開門走下了車來。
他才剛剛下車,便有一輛熟悉的奧迪A6L停在了旁邊,車上下來的人,除了孟嬌還能是誰?
想想也很正常,孟嬌身為臨川市市政廳的秘書長,多半也是在燕學(xué)友的邀請之列的。
孟嬌同樣看到了張柒夜,見對方是打車來的,她便更加確信了自己那天是想多了,坐在勞斯萊斯車內(nèi)的人,不可能是這位前男友。
“嗯?這么巧?!泵蠇纱┲簧砗谏呐课餮b,襯托出她高挑的身材來。
“是?!睆埰庖裹c了點頭,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了一個字。
對于孟嬌,他沒什么舍不得放不開的,更談不上有什么因愛生恨之類的惡感。
彼此相處期間,甚至都有些像是平平淡淡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