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蔣婆子有點(diǎn)扭捏地對著姜晚歸又問:“姑娘,如果我干得好,能不能給我點(diǎn)獎勵?”她滿臉期待的看著姜晚歸。
姜晚歸可沒有讓她覺得好拿捏,直接拒絕:“你敢跟我談條件?”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呢,就是隨口一說?!笔Y婆子之前確實覺得姜晚歸是個小姑娘,并且心眼好,應(yīng)該好說話,所以才動了別的心思的,但是聽見姜晚歸這句,她還是害怕的。
“記住你的身份,我隨和,不是讓你放肆的理由?!苯須w很清楚,有些人你不能對她好。
“知道知道,姑娘別生氣,以后老婆子我不敢僭越了。”蔣婆子連聲保證。
“知道就好,沒什么事我走了,記住了你的自責(zé),否則我隨時要你的命。”說完,姜晚歸離開了,她知道這種人,如果自己要是松了口,只會讓她抓鼻子上臉。
蔣婆子看著姜晚歸離開的背影,嚇得一身冷汗,自己可不敢再亂說話了,這姑娘殺氣太重。
想著想著,她想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真的是想想就生氣。
可是生氣有什么用?那是自己的兒子,再生氣也得養(yǎng)著,就算是兒子八十歲,也是自己生的,也得為他操勞,養(yǎng)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下午,景澈來找她,說帶她去看看葡萄酒,之前擔(dān)心日期不夠,所以又多等了幾日,畢竟是第一次,所以也不敢冒險的隨意打開。
今天要開酒壇子,所以景澈特意地來找姜晚歸一起去看。
姜晚歸去后院,換了衣服,趁著門口沒人的時候,上了景澈的馬車。
很快到了他們要開酒坊的地方,這個鋪面很大,也是兩層樓,但是后邊卻比姜晚歸那個鋪?zhàn)哟罅艘槐恫恢埂?/p>
兩邊的廂房都是沒有隔間的,明顯之前也是用來做廠房的。
見到他們來,鄭軒迎過來:“就等你們到了開壇子呢,快進(jìn)來?!?/p>
他還不知道他妹妹來的事,一直忙著生意,而景澈也沒跟他說,因為他們一直公私分的明確,當(dāng)然,對于鄭欣瑤,景澈也沒當(dāng)回事。
姜晚歸和景澈跟鄭軒打了招呼,一起進(jìn)了東廂房。
里邊兩個釀酒師傅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成果了,見到景澈和姜晚歸,叫了聲老板,又開始忙著一些開酒壇的事。
姜晚歸小聲對著景澈道:“沒炸,應(yīng)該是成了,這就開吧。”因為她腦子里有所有的釀酒過程,所以對這些也算是懂的。
景澈點(diǎn)頭,對著釀酒師傅道:“開壇吧。”
釀酒師傅得到景澈的允許,趕緊開始小心翼翼的開酒壇子。
當(dāng)壇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葡萄酒香彌漫開在這廂房。
釀酒師傅激動的手都顫抖了:“成了成了,沒想到咱們能釀出來異域的葡萄酒?!?/p>
鄭軒拿了干凈的酒勺子和碗,盛出來兩碗遞給景澈和姜晚歸:“你們先嘗嘗?!?/p>
景澈接過來一碗,然后對著姜晚歸道:“你就嘗一口,千萬別多喝?!睂τ诮須w一杯倒的酒量,他是真的不敢讓她喝。
姜晚歸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太差:“我就聞一聞味道,不嘗了。”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想給景澈添麻煩。
鄭軒自己也盛了一碗,又讓釀酒師傅也都盛一碗試試味道,以后或許還能再改進(jìn)。
大家都嘗了之后,全都是驚嘆味道好,跟異域的一樣。
姜晚歸雖然沒嘗過異域的酒,但是聞著這個葡萄酒的香氣,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鄭軒拿著紙筆,每嘗一次,都要記錄一些關(guān)于這些酒的信息,甜的程度,和口感這些,留著以后慢慢的改進(jìn)。
兩個釀酒師傅也跟著鄭軒身后,跟他做一些總結(jié)。
好一會,他們才說完,然后又把酒壇子封好。
之后,鄭軒招呼他們進(jìn)了后院正房的客廳,說這個酒坊開業(yè)等事宜。
因為之前不確定這些酒是不是成了,所以不可能輕易開業(yè),他們一共釀了五批葡萄酒,這是第一批,這批成了,后邊的問題就不大了。
加上他們還釀了一些其他果酒,當(dāng)然,那些是陪襯,但是其實那些才是真的賣得多的,葡萄酒第一年的產(chǎn)量有限,其實大多數(shù)會權(quán)勢買走。
姜晚歸也看見了,五批其實也沒多少,跟自己的飛針繡一樣,都是供不應(yīng)求的。
所以她跟鄭軒提出來一種限量銷售,這個是她在未來世界當(dāng)鬼的時候?qū)W到的。
畢竟東西少,如果不限量,那么最后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問題。
鄭軒聽到姜晚歸說的這個限量銷售,真的是意外又驚訝。
之后姜晚歸又跟他說了,如果以后產(chǎn)量大了,也可以做饑餓營銷等。
鄭軒被姜晚歸這些銷售想法驚呆了,他看向景澈:“可能之前我真的是目光短淺了?!?/p>
景澈很是自豪:“以后你會知道,她比你所看到這些,更有能力?!?/p>
鄭軒點(diǎn)頭:“我相信,那咱們這個酒坊下個月開業(yè)如何?”
“可以,下個月選個好日子,就開業(yè),同時京城那邊也把鋪面張羅起來,這些葡萄酒的三分之二送到京城,那邊更好賣上價格?!本俺旱馈?/p>
“好,我這幾天就回趟京城,馮四鵬我?guī)е?,這邊交給二圣?!编嵻帒?yīng)下景澈的吩咐道。
二圣是鄭軒的一個得力手下,這個之前姜晚歸也算是有點(diǎn)了解。
姜晚歸靜靜聽著景澈和鄭軒的對話,忽然,她捕捉到一些新的信息,那就是鄭軒雖然跟景澈是朋友,但是事情上,明顯他是聽命于景澈。
這個之前的環(huán)境不同,可能不明顯,但是剛才仔細(xì)聽著他們的對話,給姜晚歸的就是這個感覺。
等等,剛才景澈是吩咐他的,很明顯景澈是很懂經(jīng)商的,自己以前應(yīng)該是完全低估了景澈的能力。
那為什么景澈沒有參與他們的生意,也不要股份?難道是看不上?不對,不對,這人到底怎么想的?姜晚歸越來越覺得景澈很難琢磨。
景澈和鄭軒又說了一些京城那邊的細(xì)節(jié),看著時間差不多,就帶著姜晚歸跟鄭軒道別,然后離開了。
姜晚歸這些想法不可能問,但是她也感覺到,景澈沒有特意回避她這些事,那么就是對她的信任,所以她也不會主動去問,等以后有合適的機(jī)會,估計會有答案。
因為今天的時間不算晚,兩人沒著急回村子,就在街上走走。
難得不在村子里,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景澈也不用過于偽裝,兩人有說有笑去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