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念笙出去上班時(shí),司橋笙的心就十分煩躁。特別是今晚,時(shí)間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diǎn),可是阿姐還沒有回來。司橋笙的心就更加忐忑不安。
他這時(shí)候總是非常后悔,他親手把她推到那么高的位置??伤髅鞑⒉贿m合做個(gè)商人,她沒有八面玲瓏的性子,一身驕傲,絕不屈居于人,又單純善良,輕易相信別人。他真擔(dān)心,有天她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shù)錢。
大門忽然發(fā)出猛烈急躁的撞擊聲,就好像重錘在司橋笙心里重重的敲了下。司橋笙將輪椅速度調(diào)到最大,慌里慌張的跑去開客廳的門。
他剛拉開客廳門口,就看到左岸背著念笙急匆匆的跑進(jìn)屋。而念笙一張臉通紅,拳頭塞進(jìn)嘴里,似乎拼命的在隱忍著什么。
司橋笙素來氣定神閑的俊臉,忽然裂變,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左岸,怎么回事?”
左岸解釋不清,只能說個(gè)大概:“不知道。阿姐清醒時(shí)只說她見了大東灣的陳科和陸氏的王琛,就沒說其他的?!?/p>
念笙聽到司橋笙的聲音,就好像漂泊在海面的人終于抓到浮木?!胺盼蚁聛??!?/p>
左岸將念笙放下來,念笙立刻指著門外:“你們給我出去?!?/p>
陸豐和左岸面面相覷:“總裁,我們?nèi)羰亲吡苏l來照顧你~…”
“趕緊走。”念笙歇斯底里的吼道。
陸豐和左岸只能退下。
司橋笙端詳著念笙,看她臉兒緋紅,眼底卻染上濃烈的情欲,頓時(shí)俊臉扭曲。
“阿姐,誰對你動(dòng)的手腳?”
念笙軟塌塌的走到司橋笙面前,忽然伸出手,魅惑的抬起他漂亮的下巴。
“小笙。我很難受。”
司橋笙望著諾大的客廳:“上樓?!?/p>
他轉(zhuǎn)身就上樓往臥室的方向而去。
念笙跌跌撞撞的跟上去。
好多次她都跌倒在樓梯上。
司橋笙俯瞰著狼狽的她,俊臉漆黑。
待念笙追到他,他已經(jīng)進(jìn)了屋。
念笙忽然邪惡的冷笑起來:“小笙,這是天意吧?!彼龘涞乖谒媲啊?/p>
司橋笙的臉更黑了。
“你瞧瞧你這樣子?阿姐,你跟我保證,日后絕不應(yīng)酬。”
念笙抬起一張迷醉的臉,癡癡的望著他:“小笙,我答應(yīng)你,能有什么好處?”
司橋笙閉目?!澳愕亩饲f和矜持呢?”
念笙咯咯咯的笑,她爬起來,忽然走向門邊。
司橋笙還很欣慰,她這般狀態(tài)尚且能自控自己。自保意識挺強(qiáng)。
誰知,念笙卻只是走到門邊反鎖了門。
然后她顫悠悠的走向司橋笙。
一走一撲爬。
委實(shí)狼狽。
待她爬到司橋笙身邊,她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小笙,我好熱。”
她將臉貼到他的手上:“你的手真涼啊,你給我降降溫。”
司橋笙嘆氣不跌。
念笙脫得愈來愈多,最后所剩無幾。
偏偏她還往他身上貼貼,司橋笙覺得自己如被置身蒸爐。此刻熱的不止是念笙,也是他。
“阿姐,能……忍受嗎?”
念笙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搖搖頭。
隨著藥性的發(fā)作,念笙拼命忍耐的后遺癥已經(jīng)顯現(xiàn)。她的身體顫抖得跟篩子似的。
可是司橋笙卻巋然不動(dòng),念笙的唇貼上他的時(shí)候,他瞳孔猛地震顫。
“阿姐!”他推開她。
念笙癡癡的望著他,只是眼底那分倔強(qiáng)最后潰敗,她紅著眼。猛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低頭兇猛的咬上去。
沒有解藥,她選擇自殘。
“阿姐。”司橋笙從輪椅上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撲過來。將念笙倒在地上。
“阿姐,不可以傷害自己?!?/p>
念笙淚眼婆娑的警告他:“小笙,如果不能給我一個(gè)結(jié)果,便請你對我一狠到底?!?/p>
她猛地推開他,用頭撞在桌子腿子上。鮮血瞬間從額頭上汩汩流出。
“阿姐,不要。”
“我不許你傷害自己?!?/p>
司橋笙將瘋狂的念笙拉進(jìn)懷里,緊緊的禁錮著她。
“小笙,我太難受了。你別阻攔我。”
“我?guī)湍??!彼緲蝮涎劭衾镅z染紅?!拔也辉S自己傷害你,又怎能容許你傷害自己?”
“阿姐,我?guī)湍恪5悄阋J(rèn)真聽著……”他捧著她的臉,“我要你,并非單純的為你解圍。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p>
他低頭,攫住她的唇。
“阿姐,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念笙的腦子就好像被重錘敲暈。一瞬間她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
“小笙?!?/p>
“阿姐?!?/p>
窗外,不知何時(shí)下起雨來。
風(fēng)雷交加,洗凈塵世的一切鉛華。
室內(nèi),一片旖旎。
念笙躺在床上,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安然入睡。
司橋笙躺在她旁邊,靜靜的望著她。
她美麗的容顏,令他怦然心動(dòng)。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袄蹓牧税?。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什么都忘了?!?/p>
手指最后停留在念笙額頭上的傷口上,司橋笙溫柔的眉眼倏地凝結(jié)著冰霜。
“是王琛和陳科?對嗎?阿姐?!?/p>
他輕吻她的額頭:“放心。我定會為你報(bào)今晚之辱的?!?/p>
凌晨時(shí)分。司橋笙為念笙穿好衣服,然后將昨晚的瘋狂毀尸滅跡后,他喚來了貢粒。
“將阿姐送回她的房間。明日她若問起,便找個(gè)借口。切記別讓她知道今晚宿在我的房間。”
貢粒自從認(rèn)主后,對司橋笙唯命是從。
“是,主人。”
貢粒小心翼翼的將念笙抱走了。
司橋笙目送著她離開的影子,眼底投下一片暗影。
其實(shí)他該知足的,昨晚的幸福,雖然短暫,卻在他生命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應(yīng)該死而無憾的。
司橋笙掐了能致使人短暫失憶的熏香。
次日。
念笙睡到下午才蘇醒過來。
頭痛欲裂。
昨晚的經(jīng)歷,她只能記到左岸送她回家那一刻。至于她是怎么上樓的,怎么回房間的,已經(jīng)忘的一干二凈。
“貢粒。”她忽然想起昨日自己中藥的情景,不知道自己如何解了這情毒,于是滿心慌張。
“我昨晚是怎么回房間的?”
貢粒匆匆跑進(jìn)來:“姐姐,昨晚左岸送你回來后,你抱著司少爺不撒手。司少爺將你強(qiáng)行送回房間。你就泡了個(gè)澡。泡澡時(shí)間高達(dá)幾個(gè)小時(shí)。等我進(jìn)來時(shí),你在浴缸里睡著了。是我為姐姐穿的干凈衣服,還將你抱到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