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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現(xiàn)在猜到...”
“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亞托克斯凌空而立。
破碎的世界將它映照成一尊人間魔主。
猩紅羽翼遮蔽天日，晃得李遙有些睜不開眼。
“夢境破碎...”
“正如我所猜想。”
“我已經(jīng)離開了恕瑞瑪大陸？”
天空就像褪去蛋殼。
仿佛有某種生物在外界。
一點一點將其撥開。
無數(shù)分身召喚出來的‘黑暗’弈子，正在不停對弈子們發(fā)起攻擊。
“轟！轟！轟...”
爆炸聲一浪接著一浪。
狂風呼嘯，世界碎片卷得到處都是。
一塊碎片旋轉(zhuǎn)而來。
在李遙的世界中。
就好像慢動作。
世界碎片，看起來像是鏡子。
他能清晰看到，碎片里的自己。
火光四色。
能量爆炸遮天蔽日。
忽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鏡中李遙與現(xiàn)實中的李遙，突然同時勾起一道笑意。
亞托克斯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人類每一次一舉一動，都讓他膽顫心驚。
“你在笑什么？”
“放心，我在笑自己。”
世界碎片墜落下去，李遙轉(zhuǎn)過目光，看向天空的惡魔之主。
在職業(yè)者初期就遇到惡魔一族。
得知他們的首領(lǐng)，也就是現(xiàn)在的亞托克斯，可能強大到無法言語，之手鎮(zhèn)壓一切的程度。
對于那時的他，確實如此。
以至于...
從夢境降臨的那一刻。
他的心就亂了。
沒有真正看清戰(zhàn)局之前。
就因過度慌亂，匆忙踏出戰(zhàn)場。
歸其原因。
無非就是潛意識覺得。
惡魔之首·暗裔劍魔·亞托克斯。
與之前所遇到的敵人不同。
它很強，強大到難以對付！
剛才。
從鏡中世界忽然的一撇。
看到在他后背。
哪怕占據(jù)上方，世界坍塌，即將成為飛升者的暗裔，依舊是一臉警惕，時刻提防地看著他。
而且。
還有一波接著一波，在囚陣中誕生的黑暗分身。
亞托克斯的戰(zhàn)斗方式，可不是利用陣法取勝。
在面對他的時候。
卻是主動避戰(zhàn)，祭出陣法，只為拖延時間。
應(yīng)該怕。
應(yīng)該慌。
應(yīng)該急的。
從來都不是他。
而是惡魔一族！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成長到，是惡魔畏懼他的程度。
在不斷向前的路上。
惡魔一族，就與尋常敵人一樣。
可能現(xiàn)在還在身側(cè)。
用不來一會兒，就能將他們遙遙甩在后面。
他的目的，不是重來都不是成為恕瑞瑪大陸的飛升者。
他參與此次飛升爭奪戰(zhàn)。
只是為了阻止...
惡魔中任意一位成為飛升者之后，再度踏足藍星。
可...
就算成為飛升者。
那又如何？
身在本源大陸的蜥蜴獸王。
他尚且能殺死。
踏足藍星的飛升級惡魔。
拿什么與他碰瓷??？
“該死！”
亞托克斯敏銳地注意到人類的變化。
如果說先前的人類，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是一個只知道攻擊的戰(zhàn)斗機器。
那現(xiàn)在的人類。
就是完全放松下來...
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無敵之姿。
仿佛天地間任何生物在他眼里，都如同螻蟻一般。
“開什么玩笑！？”
“成為飛升者的...”
“是我！”
亞托克斯怒吼。
能量釋放。
仿佛想要加快世界的崩塌。
“對了。”
李遙開口。
不在急迫時，李遙只覺得自己的視野變得清晰起來。
“既然你要成為飛升者?！?/p>
“能否告訴我，現(xiàn)在的你...是真是假？”
如果是夢境。
那亞托克斯應(yīng)該做的，就是拿命拖延時間。
死了，再復制出來一個就是。
何必如此狼狽？
亞托克斯眼睛一瞇。
大概猜到李遙想說什么。
冷哼道：
“是假，也是真。”
“踏足‘夢魘之境’，死了，外界也就死了。”
“我能隨時出去，你卻不能，這就是我與你的差距?！?/p>
“哦？”李遙點點頭，隨即笑著味道，“你確定...你能隨時出去？”
亞托克斯不屑冷笑，伸出尖銳的指甲，指了指周圍正在坍塌的世界。
“不用同我說這些，世界正在崩塌，你若想出去，等會就能出去。”
李遙卻是搖頭，重新回到剛才的話題。
“如若我們都關(guān)在這里，甚至通過轉(zhuǎn)移夢境而移出恕瑞瑪大陸?！?/p>
“那誰會成為飛升者？”
“愚蠢！”亞托克斯隨手一揮，身旁出現(xiàn)一道狹長的空間裂縫。
仿佛在印證它所說的觀點。
世界正在崩碎！
“人類...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是惡魔族...”
“一群靠吸食負面情緒誕生的暗黑生物？”
說著。
李遙一愣。
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不清楚，眼前的惡魔之主，是靠吸收什么負面情緒而成長。
秘密，屬于最低等惡魔，只能吸食邊角料情緒。
痛苦，初具情緒之名，吸食痛苦而破出封印。
歡愉對應(yīng)喜悅。
喜悅本不是負面情緒。
但可以放大為‘過度喜悅’。
賭博取勝的狂喜。
放縱之后的愉悅。
肆無忌憚的暢快...
這些滿足原罪欲望之后，歡愉會成倍增長。
當初在地底世界。
歡愉之主，放大了所有人的喜悅，讓所有人成為只知享樂的傀儡。
而炎魔則代表暴怒。
夢魘...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通過制造夢境，所誕生的一切負面情緒，它都可以吸食。
而恐懼...顧名思義。
最后的亞托克斯...
到底吸食什么？
“我...”
亞托克斯緩緩開口。
“吸食惡魔?！?/p>
李遙一怔。
“惡魔即是我，我即是惡魔?！?/p>
“惡魔越強，我便越強，而我死了，一切惡魔都會消失。”
“不然你以為?！?/p>
“當年為何美杜莎沒有徹底殺死我？”
“我死了，歡愉就會消失?！?/p>
“歡愉之力，若不加以干涉，算是純粹的正向能量?！?/p>
“可以源源不斷，為巴洛威卡大陸供給熱能。”
“美杜莎不愿麻煩重新搜尋替代太陽的靈物，只能將我封印，而不是徹底鏟除?！?/p>
“所以...”亞托克斯咧嘴一笑。
“人類，別自作聰明了，你說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p>
面對亞托克斯說的一切。
李遙卻是越發(fā)肯定心中的猜想。
看著亞托克斯，指了指將他囚禁在內(nèi)的屏障。
“你都會為了拖延時間而封印我?！?/p>
“那你覺得，如果你是恐懼?！?/p>
“會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