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云剛才清清楚楚地看到,黎酒酒和一個男人從珠寶店出來,隨后,一起上了一輛白色的凌志。
那個男人,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他親眼看到,黎酒酒和對方有說有笑。
她今天還穿了黑色的小吊帶裙,襯得她胸線美好,好像驟然褪去了那股木訥,多了幾分風(fēng)情萬種和明艷四射。
那個胸,都快蹭到那個男人手臂上了。
“黎酒酒,你現(xiàn)在真的出息了,居然還和陌生人在一起?!?/p>
以前鬧別扭的時候,她不會和別的男人有瓜葛。
怎么?現(xiàn)在身邊居然有了男人。
“黎酒酒,你當真以為我會在意?別太自以為是了?!?/p>
唐子墨一追上來,就聽到江衍云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句話。
那語氣,簡直和咬牙切齒沒有任何區(qū)別。
唐子墨:“……”
哥,你在意的還不明顯嗎?
他寬慰江衍云:“小嫂子就算真的找男人,應(yīng)該也不至于找一個開凌志的,這都多少年的老古董了?破得要死。由此可見,那男人家境很差,賺錢能力也很差,除了長相和身材可以和你媲美一下?!?/p>
“那樣的男人,怎么爭得過你?”
“再說了,小嫂子對你有多么死心塌地,你還不明白嗎?而且,她百分之八十,是為了氣你,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說說笑笑,這并不能證明什么。”
不過,小嫂子今天確實明艷四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他的眼神,有點復(fù)雜。
難道,一個女人離開男人,真的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嗎?
現(xiàn)在的黎酒酒,當真是有點讓他移不開眼睛了。
江衍云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走吧?;厝ァ!?/p>
唐子墨:“你不給嫂子買禮物了嗎?都到了,怎么還回去呢?”
江衍云發(fā)出一聲冷哼:“人家都有男人陪,我沒那么賤,還要主動去買禮物求和好。這禮物,我不買了,誰愛買誰買,反正,后悔的可不是我。”
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打算用心挑選給黎酒酒的禮物,是黎酒酒自己錯過了。
說完,江衍云上了他那輛蘭博基尼,叫他上去。
唐子墨:“……”
他現(xiàn)在終于認同孔俊的那句話了,他家哥,遲早會后悔的。
江衍云在路上飆了三十分鐘的車,心情才算平復(fù)下來。
途中,江夢玉給他打了電話,催促他趕緊解決黎酒酒的事。
“弟弟,你給那個黎酒酒說了嗎?”江夢玉在那邊享受美食,氣還在胸腔里,“你知道這個賤人做了什么惡心我的事情嗎?她現(xiàn)在每天都在開直播,現(xiàn)在粉絲居然還在漲?!?/p>
“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居然在直播間說我才是那個惡毒的女人?那些網(wǎng)友也真是兩頭草,現(xiàn)在居然反過來罵我?!?/p>
“我有她黎酒酒惡毒嗎?這個賤人,自己在圈子里的名聲都像什么樣了?只要知道她過去的人,都會和我一樣厭惡這個賤人,甚至對她討厭得牙癢癢!”
“我和你說,要是黎酒酒這次不跪著跟我道歉,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如果黎酒酒在場,肯定會被這個前大姑姐氣得不行。
以前,她就對江夢玉多加忍讓。
這一次,江夢玉還以為可以長著姑姐的身份,把她這個“準弟媳”欺負得死死地,那可是做夢了。
江衍云聽著江夢玉對黎酒酒的怨恨言論,第一次心底不大舒服。
以前,他只會對這些尖酸刻薄的言語,不聞不問。
反正,黎酒酒從來不會在他面前抱怨他的姐姐,不是嗎?
可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很不舒服。
江衍云的心臟,傳來一絲隱約的疼痛。
江衍云:“好了,你也別叫屈,你以為你這件事做得很占理嗎?”
江夢玉撇了撇嘴,沒說話了。
反正,弟弟向著她更多一點就行。
“那你跟黎酒酒說了嗎?現(xiàn)在評論區(qū)的網(wǎng)友,都在罵我,真是氣死我了!”
哪怕江夢玉真的自詡富二代,以她的世家權(quán)力,也沒有資格捂網(wǎng)友的嘴。
江衍云:“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江夢玉心里更委屈了:“誰知道黎酒酒現(xiàn)在這么叛逆,居然連你的親姐姐都敢得罪,真不怕以后嫁進江家,我不給她好臉色?以后,要不要和大姑姐相處了?”
江夢玉越想,心里越氣。
江衍云冷漠地回復(fù)江夢玉:“如你所愿,現(xiàn)在她也沒搭理我。聽到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什么?”
這下,江夢玉是真的更吃驚了。
“你去找她,她沒搭理你?裝的吧?還是在欲擒故縱?”
江衍云沒說話,心情顯然很煩躁。
江夢玉也久久沒有從弟弟的回答中,回過神來。
顯然,她不相信。
江衍云:“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她?!?/p>
說完,他掛了電話。
隨后,他換了個新的手機號,重新?lián)芡死杈凭频奶柎a。
或許,江夢玉也是他給她打電話的借口。
他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又為什么對那個男人笑得那么明媚。
黎酒酒看到新的號碼打過來,以為是快遞。
“喂?”
江衍云:“酒酒,在直播間澄清一下你和姐姐的事,就說是一場誤會?!?/p>
黎酒酒沒想到,這次還是陰魂不散的江衍云。
“憑什么?”她的聲音很淡,“怎么,現(xiàn)在她也嘗到網(wǎng)暴的滋味了?你告訴她,現(xiàn)在還只是個開始,我是一定要起訴她的?!?/p>
江衍云:“酒酒,你聽話?!?/p>
黎酒酒直接掛斷了電話,一點都不想再搭理他。
江衍云還沒來得及問,她身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被掛斷電話,江衍云氣得再次砸爛了手機。
管家:“……”
秦雅雅:“江衍云電話?”
黎酒酒嗯了一聲,“讓我不要給他姐姐計較?!?/p>
秦雅雅諷刺:“他姐是人,他媽是人,就你不是人?這種姐寶+媽寶男,真是雙重buff疊加。跟他姐跟他媽過去吧。果然,像這種大姑姐就是另一個婆婆的存在,嫁進這種家庭,真是有罪受?!?/p>
黎酒酒也長舒了一口氣:“真得感謝他不娶之恩?!?/p>
秦雅雅已經(jīng)看到黎酒酒手腕上的玉鐲,她總覺得這個玉鐲長得這么漂亮,肯定價值不菲。
但酒酒說,這是珠寶店送的,撐死了二百塊。
秦雅雅的疑惑,同樣也是公司員工的疑惑。
當黎酒酒重新回去上班時,她的玉鐲,也同樣引起了好事者的注意。
總是有人懂得鑒賞玉鐲,也能猜出玉鐲的價格。
黎酒酒一個打工人,老公又是小職員,怎么會戴得起這樣的翡翠手鐲。
雖然黎酒酒說是假的,但那成色,真好看。
——
黎家
蘇華女士自然也看到了,黎酒酒和江夢玉在網(wǎng)上鬧出來的風(fēng)波。
她自詡花都豪門,最注重臉面。
但現(xiàn)在,黎酒酒和未來大姑姐在網(wǎng)上鬧成這樣,向來極愛面子的她,幾乎要被黎酒酒氣得腦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