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的第二天,我給江夏打去了電話。
可是她的電話遲遲都沒有人接聽,那漫長的盲音聽的我心都在顫抖。
心中頓時生出一絲恐懼,害怕和擔憂,心跳頓時加速,連旁邊的機器都開始不平靜,開始滴滴滴的叫了起來。
給剛好經過的護士看見了,她驚訝的立馬跑過來。
“陸先生,您怎么了?怎么心跳的這么快?”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有什么情況?你快告訴我,現(xiàn)在要保持平靜?!?/p>
我只好放下了手機解釋,“沒事,我剛剛只是激動了一下而已?!?/p>
護士見狀,這才放心說道,“那您還是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現(xiàn)在還在觀察期。”
“好的,我知道了?!?/p>
等護士走后,我再次嘗試撥打了江夏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我頓時內心生出了不好的想法,她會不會......
想完,我又快速的否決了。
不是說好,要等我出來的?
說好了欠我一頓飯的,貓還沒給我的呢。
現(xiàn)在為什么聯(lián)系不上人?
越想我的心中越是擔憂的不行,急于想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情況。
但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連她基本的信息都不清楚。
除了她的名字,我對她一無所知。
雖然她告訴過我,她有公司有企業(yè),但是我傻乎乎的竟然忘記問她名字。
我努力在腦海搜尋關于江夏的信息,依舊是沒有找到半點有用的線索。
我突然有點自責,當時為什么不多問問她的情況。
情急之下,我只好打了社區(qū)民警的電話,想讓他幫我查查江夏。
可是,他說,叫這個名字的太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找。
因為我說不出她具體的地址,也說不出公司的名稱,唯一知道就是一個名字。
到此刻,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趙珩回來,看見我的臉色不對勁,立刻問我,我只是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會沒事的?!?/p>
陳小雅給我講了外面的事情,想努力的逗趣我,但是我卻覺得很乏力。
因為江夏的事情,我怎么都提不興趣。
他們見狀以為是我太疲憊了,于是準備先回去。
“陸驍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們在這吵了半天了,你也要休息了?!?/p>
我擠出一絲笑,“也行,我剛好有點乏的很?!?/p>
“好,那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你想吃什么記得給我發(fā)信息?!?/p>
“好,我要是想吃什么一定會告訴你的?!?/p>
他們走后,我躺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半晌沒動一下。
可隨后,我這才想起來,我有墓地公司工作人員的電話。
我只需要聯(lián)系一下工作人員問問墓地的使用情況!
我立即翻出了工作人員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
“您好,我想問問上次跟我換墓地的江小姐,她有沒有...”
我不敢說出那個字,整個人都在顫抖,工作人員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陸先生,您好,墓地已經給您換過來了,您的新墓地到時候會把資料發(fā)給您?!?/p>
我現(xiàn)在不關心自己的墓地,我關心的是江夏的墓有沒有被使用。
“我不是問這個,我想知道,江小姐的墓地,被使用了嗎?”
工作人員停頓了幾秒,然后說,“您稍等,我在系統(tǒng)里查一下?!?/p>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我卻感覺過了很長的時間,就好像宣告一個人的新生和死亡一樣。
終于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陸先生,江小姐的墓地目前是未使用狀態(tài)的?!?/p>
未使用!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我頓時感覺心中那重重的石頭輕了不少。
未使用說明,墓地還沒有用人,也就是說江夏還沒有用,她也沒有食言。
當時幾次三番讓我換給她,我相信她一定會用的,而且她是那么有情義的人,更不會食言于我。
我們說好的,她應該不會食言的。
而且我們是擊掌過的,應該只是在忙,沒有看到手機而已。
我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許久后我才平靜下來。
希望她看到我的信息后,能快點回復我。
因為身體的原因,我最近乏的厲害,總是在睡覺。
白天睡的多,晚上就睡的比較的淺。
所以有什么動靜,我基本都是能聽到,有時候迷迷糊糊的半夜還會醒來。
但是今天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自己房門開了。
我以為是護士晚上來看情況的,沒太在意,稍微動了動身子,準備繼續(xù)睡。
可是當那腳步聲靠近越來越靠近的時候,我聽出那腳步聲的不同,對方的腳步聲似乎躡手躡腳的。
平時護士都是急匆匆的進來,然后急匆匆的出去,顯然這個人并不是。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不是護士,并且他進來后就把門反鎖了!
聽到門反鎖的聲音,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腳步聲我聽了不下一次。
這個人就是那個幾次三番的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我頓時緊張的整個人緊繃了起來,如果我現(xiàn)在叫喊會發(fā)生什么狀況?
但此時如果貿然行動按鈴必然對我自己沒什么好處。
因為我肯定是打不過他的,我也沒有辦法逃。
于是我假裝閉上眼睛,仔細的聽著腳步聲靠近我,然后他停在了我的床邊。
他似乎在觀察我的情況,見我沒動,似乎是在確認我是不是睡著了。
半晌后,他突然把手伸向我旁邊的枕頭,輕輕的將枕頭拿了起來。
我很快意識到,他可能是想用枕頭憋死我!
前幾次他都沒有得手,這次他是真的準備下狠手,想直接上手了!
就在他拿起旁邊的枕頭準備對我下手時,我轉過來,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他!
這次我看見了他!
可是他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口罩和一副眼鏡。
頭發(fā)很長,幾乎是遮住了前額的位置,我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
而因為房間里沒有開燈,我只能借著微弱的光,看清一點。
就算是看不清楚他的面部是什么樣子,但是他這兇狠的目光足夠讓我記住了他!
我伸手試圖反抗,但是力氣根本就沒有他的大,他直接雙手捏著枕頭就蓋住了我的臉。
很快我的整個臉被枕頭覆蓋,一陣窒息瞬間襲來。
能呼吸到的新鮮空氣越來越少,他很有用力,幾乎是拼盡全力。
我?guī)缀鯚o法反抗和動彈,很快我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