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果然如傅承崢說的,非常好吃。
宋星綰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p>
因為是自助餐廳,還是需要自己烤的,傅承崢便負責(zé)烤肉,宋星綰就負責(zé)吃。
傅承崢看著宋星綰吃得香,也覺得這頓飯吃得很香。
“這地方多少錢一位?”宋星綰問。
“18888,不算單品?!?/p>
“什么叫單品?”
傅承崢指著桌子上的菜品說,“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
宋星綰眼睛瞪大,“那我們的18888花在哪兒了?”
怎么都是另收費的?
“外面隨便拿的那些?!?/p>
“!”
“你怎么那么愛吃肉?”傅承崢不在乎這頓飯多少錢,在乎的是宋星綰高不高興。
“我們?nèi)祟惡貌蝗菀着赖搅耸澄镦湹淖铐敹?,干嘛不吃肉??/p>
宋星綰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說:“我小時候沒吃過肉,我媽騙我,說吃了肉會死,只讓我吃蔬菜,其實她是信奉老中醫(yī)說的,要好好養(yǎng)身體,脾胃不和,會加重身體負擔(dān)。
我七歲之前都不記得自己吃過肉的,有一次見我大姐她們偷著吃肉,我也偷著吃,哇塞,我覺得這簡直是人間美味!”
宋星綰夸張地做著表情,傅承崢突然想到她說相聲的樣子。
她不說相聲真是可惜了。
“但是那一次吃太多了,吃得我直接進了醫(yī)院,后來我媽允許我吃肉了,但是好久才給吃一次?,F(xiàn)在她終于不管我了。”
“有人管也是一種幸福?!?/p>
宋星綰咀嚼的動作放慢,她明白傅承崢的意思。
管束,是一種愛。
自己有一家子的人管著,傅承崢卻從小沒人管。
“以后我管你?!彼涡蔷U突然笑容綻放,夾了一塊肉塞進了傅承崢嘴里。
傅承崢吃得格外香,“你還敢管我?”
“不讓我管,那我就不管了?!?/p>
傅承崢抬眼瞄了她一眼,這話說得,他怎么回答都不妥。
說不讓她管,顯得他不近人情,說讓她管,就給了她尚方寶劍。
“鬼機靈!”傅承崢輕笑著。
宋星綰憨笑一聲,“我得多吃點,要不然回不了本,我再去拿點!看看哪個貴?!?/p>
說著她站起身來繼續(xù)去拿菜品,留下傅承崢負責(zé)繼續(xù)烤肉。
宋星綰仔細尋覓著,哪個肉貴一點,然后看中了精品和牛。
她拿了托盤,正準備夾的時候,同一時間有一個夾子也伸向了她看中的那塊肉。
宋星綰一抬頭,正對上了季云瀟的目光。
季云瀟朝著宋星綰微微一笑。
那笑容如春風(fēng)拂面,冰河融化的那一剎那的溫暖。
宋星綰只感覺打了個寒戰(zhàn)!
她有一瞬間的晃神兒,仿佛看見了季云逸!
季云瀟見宋星綰有些愣神兒,便主動夾起了那塊肉放進了宋星綰的托盤里。
宋星綰這才回過神兒來,“謝謝?!?/p>
“不客氣。”
宋星綰急忙轉(zhuǎn)過頭去,端著自己的托盤回到了座位上。
“就夾了一塊肉?”
宋星綰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去找食材了。
“剛才看見熟人了?!彼涡蔷U坦白。
這地方不算太大,傅承崢肯定也能看見季云瀟的。
“誰?”
“季云瀟。”
傅承崢頓時沉下臉來,“他騷擾你了?”
宋星綰急忙搖頭,“沒有,我們倆夾一塊肉,他讓給我了,什么都沒說。”
“晦氣?!备党袓樴止玖艘痪?。
宋星綰鎮(zhèn)定下來,“沒事,咱們吃咱們的?!?/p>
“快吃吧,肉都好了?!备党袓槍⒖竞玫娜夥胚M了宋星綰的盤子里,“少吃辣椒?!?/p>
“不放辣椒不好吃?!彼涡蔷U憨笑著,似乎又恢復(fù)了正常。
“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一個小孩子的嬉鬧聲傳來。
“別跑!你慢點!”
“哈哈哈,你看抓不到吧!”
一個服務(wù)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這明顯是個新來的服務(wù)生,一直都小心翼翼,走得很謹慎。
小孩子還在嬉鬧,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仍舊是橫沖直撞!
“啊——”
“小心!”
“小心——”
小孩子撞在了服務(wù)生身上,服務(wù)生手里的托盤一下子松了手,冒著熱氣的湯一下子潑了出去!
“啊——”有的人嚇得急忙閉上了眼睛。
宋星綰還在開心吃肉,突然感覺有人撲在了自己身上。
時間戛然而止。
傅承崢護住了宋星綰,他疼得面部扭曲,季云瀟也跑了過來,不過他距離比較遠,只有少量的湯灑在了他的手臂上。
傅承崢傷在肩膀上。
在這兩個人的保護下,宋星綰毫發(fā)無損。
“沒事吧?”
宋星綰回過神兒來,看著傅承崢,“沒事?”
傅承崢緩慢站起身來。
宋星綰也急忙起身,看向了傅承崢的后背,雖然隔著襯衫,可宋星綰也能感覺到燙得不輕。
因為傅承崢的肩膀上還在冒熱氣!
那個亂跑的小孩子還在嘻嘻哈哈,傅承崢朝著他吼了一聲,“誰家的孩子!不知道看好嗎?!”
嚇得那小孩子立即鉆進了媽媽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
“你這么大的人和小孩子計較什么!”
“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大人也不懂事嗎?我老公被燙到了!你們連問都不問一句!”
宋星綰吼完急忙看著傅承崢,“不行,要馬上去醫(yī)院。”
餐廳的工作人員也急忙過來。
這個時候宋星綰才注意到季云瀟,季云瀟抬起手臂,顯然他的手臂也受傷了。
餐廳的負責(zé)人急忙帶著兩位傷者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急忙幫傅承崢處理傷口,肩膀被燙到的位置,脫衣服的時候,衣服是連帶著皮膚一起下來的。
那一片血肉模糊。
宋星綰看著都覺得疼,傅承崢滿頭都是細密的汗珠。
上藥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抖。
“疼嗎?”宋星綰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可真不知道說什么。
“還行。”
宋星綰提前給陳松打了電話,陳松給傅承崢拿來了衣服,宋星綰給傅承崢穿衣服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傅承崢的傷口。
傅承崢在里面休息,宋星綰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恰好碰上了處理好傷口的季云瀟。
“你……沒事吧?”宋星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