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沒有大臣們想的多。
他們的想法十分簡單!
北莽是我們的仇人,必須得死!
這個理由質(zhì)樸簡單,沒有任何的九轉(zhuǎn)回腸。
就是恨北莽,那就要殺了她們!
百姓們不喜歡聽什么大道理。
什么不殺北莽王,那以后別的敵人更愿意投降。
殺了北莽王,以后敵人就不愿意投降了,那樣對之后不利的廢話!
大周百姓就認一個道理!
那就是北莽人,該殺!
而吉泰這個北莽王,殘酷暴戾、毫無人性,更該殺!
判處結(jié)果,不應該由于他的身份不同就改變!
百姓們不想去計算那么多!
陛下的旨意,也讓大周的百姓們拍手稱快!
我大周堂堂天朝上國,看得上你們北莽那點寶庫?
區(qū)區(qū)一個北莽王,犯法就斬了!
就是這么簡單!
審判的過程全被記錄下來了。
這北莽王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的確該死!
等到處死了吉泰后,小魏子才回到皇宮復命。
“北莽王殺了?”
“回陛下,已經(jīng)斬了。”
“殺就殺了吧,刑部這次做的不錯,就選刑部尚書入閣吧?!?/p>
“遵命,陛下?!?/p>
小魏子垂著頭,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天問道:“有何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小魏子這才說道:“奴婢想求陛下一件事?!?/p>
“說?!?/p>
“北莽宗師境阿達木被關在刑部大牢里,奴婢想要見一見他。”
“為什么?”
“切磋?!?/p>
小魏子磕頭說道:“奴婢突破宗師境,就是與這個阿達木交手時突破的?!?/p>
“不管是不是敵人,阿達木都是武學天才?!?/p>
李天點點頭,他對于武學修煉沒什么興趣。
“行吧,注意安全?!?/p>
小魏子激動的說道:“多謝陛下!”
李天又說道:“見過以后,怎么處置這阿達木,就交給你了?!?/p>
小魏子再次說道:“謝陛下隆恩!”
小魏子來到刑部大牢,看見了正在水牢里的阿達木。
他睜開眼睛,看著小魏子說道:
“公公是來要我性命的嗎?”
小魏子說道:“咱家只是想跟你切磋切磋。”
阿達木起身說道:“切磋?行,我也許久沒打架了?!?/p>
這是座特制的水牢,專門用來囚禁武林高手。
墻壁十分的堅固,二人拉開了架勢,很快纏斗在一起。
阿達木老牌宗師境,經(jīng)驗豐富。
不過上次交手時負了傷,后面北莽動亂,也沒來得及好好養(yǎng)傷。
而小魏子則如日中天。
交手了上百招,阿達木就知道了,自己并非小魏子的對手。
對上了一掌后,阿達木坦然說道:“我敗了?!?/p>
小魏子立馬收手。
阿達木說道:“請問公公,吉泰如何了?”
“已經(jīng)被陛下明正典刑,梟首示眾了?!?/p>
“果然是這樣。”
“北莽百姓將會怎樣?”
“以后都是大周子民,陛下會一視同仁?!?/p>
這下子阿達木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
說道:“死前可以跟公公交手,是我的榮幸?!?/p>
“你也是宗師境了,可是指法中有幾處不到位的地方?!?/p>
阿達木詳細說了小魏子用滅陽指時的問題。
小魏子感慨,這個阿達木不愧是武學天才!
在他之前,北莽并無宗師境。
他把狼族武學,硬生生拉高到了宗師境級別!
成為他宗師境的,不是狼族的武學,而是阿達木的天賦!
應該說時阿達木成就了狼族,成為北莽武學圣地!
阿達木說道:“謝謝公公送我上路。”
小魏子微微一怔:“我可以跟陛下求情。”
阿達木搖了搖頭:“北莽亡了,我也該死了?!?/p>
“北莽百年,也該有幾人為它殉葬。”
語畢,阿達木氣絕當場。
阿達木這位宗師境,也算是大周的宿敵。
他死后,小魏子派人埋葬了他。
不管立場如何,阿達木的武學精神還是值得敬佩的。
不過北莽的武學圣地,狼族被內(nèi)遷回了大周。
所有的武學心法也全被收進了皇家武庫。
至此,大周終于完成了對北地的收復!
天下再度一統(tǒng)!
身為皇帝,李天卻高興不起來。
【北地收復,大周國運:+10000點!】
又漲了!
果不其然!
李天無奈的長嘆一聲,無語望天。
這些家伙,怎么就不讓朕省心呢?
刑部尚書曾黎宣麻拜相,正式進入大周的內(nèi)閣。
曾黎坐在庭院里,摸了摸自己的烏紗帽。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從中進士以來的官途,曾黎雖然走的不是最順暢的,可是也算同齡人里比較快的。
只是在刑部尚書的位置,他待了太久了。
先皇時期末年他就是刑部尚書,現(xiàn)在還是刑部尚書。
不過曾黎在刑部,研讀了許多法家的著作。
曾黎也是有理想的。
對于現(xiàn)在這個大爭之世,曾黎更覺得,使用儒家的禮法制度,沒法治理整個國家。
曾黎在奏折中寫到:
“當前世道,乃千百年之鼎盛時代!”
“生于當世,實屬大幸!”
“生于當世,也屬大不幸!”
“傳統(tǒng)的儒家思想,現(xiàn)在仍然有存?!?/p>
“地方宗社鄉(xiāng)黨也在解體?!?/p>
“當前需要新的秩序!”
曾黎所說的,在各級縣令的上奏中也有所體現(xiàn)。
現(xiàn)在整個大周,正在飛飆猛進。
而以前的一些東西也在快速解體。
比如之前在地方上的農(nóng)業(yè)體系正在解體。
進入工業(yè)化以后,更多的青壯年走進了城市。
在城市里發(fā)展多,更多機會多。
在有些工業(yè)發(fā)達的地區(qū),出現(xiàn)了農(nóng)田荒廢的情況。
南洋的稻谷價低,在余杭地區(qū)全改成了桑樹。
整個大周正進行著一場驚人的發(fā)展。
更為頭疼的是,城市里的治安問題越來越嚴重。
朝廷雖然開設了民部,統(tǒng)管整個大周捕快。
可是隨著城市人口的增多,治安問題愈發(fā)嚴重。
有的知縣已經(jīng)上奏,用了禮崩樂壞的字眼。
而商品貿(mào)易的繁榮,也讓物質(zhì)崇拜的情況愈發(fā)嚴重。
在有些商業(yè)環(huán)境繁榮的地區(qū),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就是看他有沒有錢。
在此風氣下,社會更是飛速腐化。
這是一場對于儒家體系的強烈沖擊。
曾黎也看見了這場危機,他并不覺得儒家理念可以解決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