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溫之言三人壓根不在乎自己在胡家村的名聲。
他們一上來,就準備玩陰的,拿栽贓陷害的辦法對付胡彪。
與此同時,溫之言也知道西廠的人就在暗處。
只要可以讓那位大人替自己作證,證明胡家村的人拿涼粉設(shè)局,打算坑害自己。
那他們構(gòu)陷胡彪的計劃,成功率反倒會增加。
只見溫之言冷笑著走到胡有朋面前,湊在他耳邊,對這名將死之人輕聲呢喃。
“既然你們露出了馬腳,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p>
“你先下去,等候你家主子吧!”
雖然陶海彥并不知道胡有朋是胡彪管家的兒子。
但是他也能猜出對方和胡彪是主仆關(guān)系。
所以,才有了這道嘲諷。
當他結(jié)束對胡有朋的嘲諷后。
胡有朋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的臉上頓時露出恐懼的表情。
“你想干嘛?”
胡有朋驚呼。
下一秒,好像察覺不對勁的克里南,立馬上前抓住溫之言握槍的手,想要阻止他。
“老溫,冷靜!”
然而,下一秒。
克里南的手,卻在驚亂中,“意外的”按在了溫之言扣在扳機上的手指。
砰!
炸藥轟鳴的聲音,在槍膛內(nèi)響起。
子彈瞬間出膛,貫穿了胡有朋的腦袋。
一個血淋淋的黑洞,出現(xiàn)在胡有朋的腦門上。
他睜大眼睛,在滿臉的難以置信下。
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殺人啦!殺人啦!”
瞬間,眾村民大喊。
他們?nèi)f萬沒想到。
這些從外面來,穿著好像是官差之人,居然會一言不合便拔槍殺人。
百姓們?nèi)克纳⒍印?/p>
只有那名涼粉店老板躲在角落處,瑟瑟發(fā)抖。
克里南三人商量了一下。
溫之言直接將老板拎起來,一路拖著,朝胡彪家的土樓而去。
而克里南和另一個調(diào)查員,也抬起胡有朋的尸體,跟著溫之言往回走。
……
而就在克里南三人在閩南象山胡家村和地主老爺胡彪相互爭斗時。
遠在京都的李天,正在唐含雪的陪同下,送走了一批調(diào)查員。
這是一場作秀。
目的就是要讓世人明白,陛下對調(diào)查員的支持。
看著火車駛離京都。
李天牽著唐含雪的手,坐上馬車,回到皇宮。
馬車里,李天突然說道:“含雪,還記得朕以前給你科普過的,地主階級和資產(chǎn)階級的區(qū)別嗎?”
唐含雪聞言,錯愕了一下。
但旋即,她點頭道:“記得。”
李天又道:“現(xiàn)在,調(diào)查員所代表的群體,就是資產(chǎn)階級,而豪紳們代表的,則是地主階級?!?/p>
“你認為,這資產(chǎn)階級可以斗過地主階級嗎?”
唐含雪聞言反問道:“陛下,您是說怎么個斗法?”
李天說道:“文斗?!?/p>
“文斗不行。”唐含雪搖搖頭:“規(guī)矩全在人家手上,那些調(diào)查員怎么能斗?”
“武斗?”李天又說道。
唐含雪又搖頭。
他說道:“畢竟那是千年的根基,那群商人手里沒有兵馬,光憑陛下的一點支援,尚且可以自保,但想跟那些豪紳周旋,怕是還不夠?!?/p>
聽到唐含雪的分析,李天頗為滿意。
實際上,對于這個答案,李天早就有數(shù)。
他問唐含雪,只是想聽聽自家皇后學(xué)會自己所傳授的知識沒有。
畢竟,皇后學(xué)會的越多,越可以處理復(fù)雜的事務(wù)。
而身為皇帝,他也可以清閑一點,抽出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唐含雪看著李天,問道:“陛下,既然這武斗和文斗,都無法破局,依您看,這些調(diào)查員得怎么做,才可以打敗豪紳們?”
李天聞言笑了。
他說道:“他們要做的,只要一件事?!?/p>
“就是展現(xiàn)比豪紳們更加先進的生產(chǎn)力!”
……
明顯,在口腔潰瘍的影響下,溫之言已經(jīng)化身成為一個暴躁老哥。
當三名調(diào)查員拖著一人一尸前去胡彪的土樓時。
關(guān)于這點,他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起初的時候,溫之言還是抓著涼粉店掌柜的后衣領(lǐng)往后拉的。
但后來,他好像覺得這樣做仍不解氣。
索性直接揪住涼粉店老板的頭發(fā),往后拖行。
就溫之言這樣折騰,涼粉店老板疼的哇哇大叫。
可他的掙扎,不僅沒有讓溫之言放松對他的束縛。
反倒讓他在掙扎間,頭皮都撕裂了……
這樣的結(jié)果,便是溫之言把他拖到胡彪家的土樓前時。
他的頭上滿是鮮血。
看上去非??植?。
然而,溫之言卻絲毫不同情對方。
他冷笑道:“早知如此,當初為何要助紂為虐呢?”
“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說著,他把掌柜的一腳踹在地上,拿腳踩著他鮮血淋漓的腦袋。
而在他后面,抬著胡有朋尸體的克里南二人,也很快走到了胡家土樓。
把尸體放下。
溫之言沖里面大喊:“胡彪,你給我出來!”
聽到溫之言在喊自己。
本來看見他們打算返回自己家里的胡老爺,已經(jīng)先一步返回了家中。
他稍稍整理了下著裝,讓自己看著一直待在家里,沒有出去的樣子。
這才從土樓里走出,來到門前。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來者不善。
可胡彪在看見胡有朋和涼粉店老板的時候,還是佯裝成震驚的模樣。
他看著三人,驚訝道:“溫大人,這,這是怎么了?”
“這胡有朋,怎么死了?”
溫之言聞言,冷笑道:“胡老爺,你還問我怎么回事?”
“他怎么死的,你不是很清楚嗎?”
“他,不是你派來讓挑釁我們的嗎?”
胡彪聞言,連忙否認。
開什么玩笑。
雖然他的確有能力跟調(diào)查員周旋一二。
可那是建立在不徹底撕破臉,把事情搬到臺面的情況下。
特別是這幾人根本就沒打算按規(guī)矩行事,而是想構(gòu)陷自己。
要是其他時候。
面對這種情況,胡老爺還可以用武力解決問題。
畢竟,他胡家在閩南,在象山,在遠離京都的地方。
有一兩個朝官官吏死在他附近,那只是意外。
天高皇帝遠,也很難被追究。
可現(xiàn)在,皇帝已經(jīng)頒布條令。
要是調(diào)查員在他的地盤有什么閃失。
那他作為被調(diào)查的對象,一定會遭遇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