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原本想奪回來,但想著多一個人提意見也是好事,一定要讓狗男女的罪行給捶死了。
哪知徐明哲越看越氣,“王八蛋,竟然在自己家偷人,還給自己老婆下藥。”
“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么激動還以為你不知情呢?!?/p>
徐明哲這會兒幾乎是佩服李茉的,“知情是知情,但看到這樣的文章,還是很難做到不生氣。你們記者的筆桿子果然硬,寫出來的東西,讓人仿佛身臨其境一樣,太厲害了。”
“你們醫(yī)生也很厲害,不光治病救人,嘴皮子也很厲害,能夸人更能損人?!?/p>
徐明哲看著她剛想回嘴,李茉立馬截了他的話,“肺腑之言而已,你趕緊看看有沒有問題,提出來我可以參考一下,給你一個挑刺的機(jī)會?!?/p>
蘇梨看著兩人笑笑,“你們倆見面總要掐上一陣?!?/p>
徐明哲挑眉,“我今天可是誠心誠意夸人,是某人聽不得夸她的好話,非要別人損她?!?/p>
“還看不看?”
李茉說著就要從他手里奪走稿子。
徐明哲閃身一躲,“看,為什么不看,說不定就是一篇超火爆的新聞稿,有幸成為提前看的人,鄙人很榮幸?!?/p>
“還鄙人?”
李茉忍不住想要吐槽,卻被蘇梨攔住,“你們倆就別在我這里斗嘴了,快點(diǎn)說正事,等會兒還要去一趟郭廠長家,有些事情還要跟他再交代一下?!?/p>
徐明哲一下子正經(jīng)起來,很認(rèn)真地看稿子。
看完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頭,“李記者,門外漢看不了什么門道,但給我氣得真想鉆到報紙里給狗男女一個大嘴巴子?!?/p>
他說著將手里的稿件還給李茉。
“你們慢慢研究,我還有事,昨天送進(jìn)來一個神經(jīng)病,我要去看看?!?/p>
李茉疑惑,“神經(jīng)病不都是送到五院嗎?怎么送到這里來了?”
“她家人堅持說她只是受刺激,并不是真瘋?!?/p>
徐明哲也很無奈,接診時已經(jīng)跟病人家屬說了最好送到五院。但她家人非說這里的腦科最好,他們女兒不是神經(jīng)病,怎么勸就是不同意送到五院。
“不愿接受現(xiàn)實(shí)?!崩钴該u頭。
“也可以理解,畢竟只要住過五院不管是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都會被人詬病?!?/p>
“這倒也是,畢竟是個女人,還沒有結(jié)婚,所以我就勉為其難手下了?!?/p>
“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了往自己臉上貼金?!?/p>
“嘿嘿,你難道會往自己臉上抹黑?”
徐銘哲正嬉皮笑臉,猛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臉看向蘇梨,“哎,對了,這個病人跟你前小姑子認(rèn)識?!?/p>
“邵婷婷?”
徐明哲點(diǎn)頭,“嗯,上午我看到邵婷婷來看望她。”
蘇梨一聽納悶地問:“你那個病人叫什么?”
“柳紅梅?!?/p>
李茉瞬間瞪大眼睛,“柳紅梅?”
蘇梨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柳紅梅,急聲問道:“在哪個病房?”
“梨,你還想去看看吶,我看她就是活該?!?/p>
蘇梨之前就覺得邵庭安讓柳紅梅去富山縣不正常,而柳紅梅竟然真的同意了。
原本以為是兩人之間達(dá)成了什么交易,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趙欣然可以不哭不鬧,接受自己流產(chǎn)的事,恐怕不是邵庭安有什么高招,而是用了什么損招。
柳紅梅正月初八到富山縣報告,前后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受什么刺激能瘋掉?
“我們先去看看,你要真心里別扭,就當(dāng)是去看笑話?!?/p>
蘇梨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兒,柳紅梅向來潑辣,什么樣的事會讓她受這么大的刺激?
“蘇梨,我還真是看錯你了,你的心思怎么也歹毒起來?”
徐明哲聽蘇梨說看笑話那么順嘴,心里真挺不舒服的。人家年紀(jì)輕輕,受了那么大的打擊,同為女人怎么一點(diǎn)同情心都沒有?
“你知道個屁,我們?nèi)タ葱υ捲趺蠢?,我沒買掛一萬響的鞭炮在她病房里放,都是對得起她?!?/p>
徐明哲愣了一瞬,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這么損?
“聽你倆這意思,你們認(rèn)識,而且積怨已深吶?!?/p>
三人說著往外走,去往柳紅梅的病房。
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滾,別進(jìn)來?!?/p>
嚇得蘇梨和李茉瞬間頓住腳步,這是傻嗎?這么遠(yuǎn)都知道讓她們滾,顯然是怕丟人。
兩人面面相覷,正愣著不知道要不要往前時,又突然聽到一聲,“離我遠(yuǎn)點(diǎn),別碰我,滾開?!?/p>
徐明哲看她倆有點(diǎn)慫的樣子,笑道:“不是說看笑話,這就嚇住了?”
李茉疑惑地看著徐明哲,“她到底真瘋還是假瘋?”
“受刺激了,精神有些錯亂,但不確定能不能恢復(fù)正常。”
蘇梨這會兒已經(jīng)不懷疑柳紅梅是不是真的瘋了,她更好奇柳紅梅是怎么瘋的,“什么原因?qū)е碌模俊?/p>
徐明哲看看蘇梨,又看看李茉,最后搖了搖頭,“病人隱私,不能隨便對外透露?!?/p>
氣得李茉伸手就想捶他,被蘇梨攔住,“可以理解,醫(yī)生的職業(yè)操守我們尊重?!?/p>
兩人進(jìn)病房后,看到柳紅梅蜷縮在病房一角兒,看到來人眼睛里有恐慌還有絕望,不停地顫抖。
柳紅梅的母親姚玉蘭看到她們,一臉疑惑,“你們是?”
“嬸子,我們跟紅梅是高中同學(xué),我爸在樓下住院,聽說紅梅生病了,就上來看看。”
站在門外的徐明哲這下明白了,原來是同學(xué)。
姚玉蘭聽說是自己閨女同學(xué),瞬間哽咽,“難為你們有心,我們家紅梅命不好?!?/p>
李茉心想,不是你閨女命不好,是你閨女心沒有安正。
“嬸子,別這么說,人吃五谷雜糧誰能沒病沒災(zāi)?”
蘇梨說著看向柳紅梅,瞳孔放大,精神極度不安,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確實(shí)是受刺激或驚嚇后的狀態(tài)。
“哎,她要是正常生病我也不覺得這么冤,偏偏……”
姚玉蘭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便馬上轉(zhuǎn)了話題,“不說了,總之謝謝你們兩個。我家紅梅現(xiàn)在認(rèn)不得人,怕是沒法跟你們敘舊,要不你們還是請回吧。”
蘇梨面色沉重,“嬸子,我上前跟她說兩句試試,說不定她能有反應(y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