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樹威風(fēng)凜凜的質(zhì)問道:“你是客棧老板,我問你,你們店里是不是有一伙外地人來住宿,其中一人叫秦東?!?/p>
店老板稍怔,點頭道:“沒錯,他們是昨日剛?cè)胱〉馁F客,而且還是郡.....”
店老板剛想說是郡主帶他們來的,但話沒說完,被余揚不耐煩的打斷道:“你的客棧還想開的話,立即把人喊出來?!?/p>
“否則我命人攻進去,定片甲不留?!?/p>
店老板嚇得差點跪到在地:“少俠,使不得,使不得啊?!?/p>
“還愣著干什么,趕快去叫人?!?/p>
此時,秦東剛洗漱完畢,聽到小二的喊聲,急忙走出去。
“秦公子,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戰(zhàn)士要找你的麻煩?!?/p>
秦東稍楞,才想起昨晚的事。
聽到動靜,宋舒云她們也紛紛從房間出來。
“東哥,是不是昨晚那些人來報復(fù)了?”
眾人忐忑不安道。
“沒事,我去處理,你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鼻貣|滿臉輕松道:“小二,去給他們備早飯?!?/p>
小二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家伙心也太大了,還有心思吃飯呢?
“秦公子,對方來勢洶洶,起碼一百多人呢?!?/p>
“哦,我知道了,馬上去?!?/p>
說完,秦東跟宋舒云他們擺擺手,淡然的走出去。
走出殿外,看到威武的戰(zhàn)士們把街道都快站滿了,他不由愣了下。
“大哥,就是他!”
“他就是秦東!”
看到他走出來,余樹激動的大聲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秦東身上,換作常人只怕早就嚇尿了,可秦東面不改色,鎮(zhèn)定自若。
余揚擰著眉打量著秦東,坐在馬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道:“就是你昨晚打傷了我弟弟,既是修行中人,那就報上名號吧?!?/p>
“在下余揚,師承飛馬派青武真人?。 ?/p>
“哦,我不認識?!鼻貣|淡然道:“剛才他不是叫出我名字了嘛,秦東?!?/p>
“你....”
余揚頓時怒不可遏,這家伙在戲弄他?難道是不屑他的師門嗎?
飛馬派在林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行門派,和北龍派齊名,這家伙既然是修行中人,怎會不知飛馬派的名號?
“郡主駕到??!”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雖然戰(zhàn)士們迅速讓開一條路,只見楊靈宣帶著兩個婢女緩緩走進來。
“靈宣?!?/p>
“她回來了,難道是來找我的嗎?”
余揚臉色瞬變,驚喜的看著緩緩走來的楊靈宣。
“郡主,這是余家軍的人吧,大早上他們集結(jié)這么多人干什么?”
“難道城中有什么刺客不成?”
身邊的兩個婢女忍不住疑惑道。
楊靈宣則皺著眉,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是來客棧,客棧里除了秦東他們,也沒有其他客人了啊。
難道是秦東?
她不由加快腳步。
余揚立即下馬相迎,其他人也不敢怠慢,紛紛下馬行禮。
“拜見郡主??!”
楊靈宣沒理會他們,直接朝秦東走去。
余揚還以為他是朝自己而來,剛要迎上去,可她卻越過自己走到秦東面前,關(guān)心道:“秦東,怎么回事啊?”
余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其他人也是同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
靈宣郡主居然是來找他的?
只見秦東無奈一笑:“還用問嘛,這不是很明顯,他們來找我麻煩的?!?/p>
“找你麻煩?”楊靈宣不解道:“你昨天才剛到陵城,怎會跟余家結(jié)仇了?”
“我也不想啊,昨天跟大家去酒菜吃飯,他們二位大少欺負舒云,我出手教訓(xùn)了一下,然后今天剛起床就看到這場景了?!彼唵谓忉尩?。
聽完楊靈宣勃然大怒:“余揚余樹,你們想干什么?!”
“城中大量集結(jié)戰(zhàn)士,誰給你們的權(quán)利?你以為陵城是你們余家說了算嗎?”
轟??!
聽到這話,兄弟二人渾身一震,這帽子扣得夠大的啊。
看出楊靈宣的真生氣了,其他人不禁猜測她跟秦東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如此維護他?
郡主不是跟余揚關(guān)系向來親近嗎?
余揚也看出他們關(guān)系匪淺,解釋道:“郡主,您別生氣,昨夜他打傷了我弟弟和呂航,還有十幾名護衛(wèi)。”
“聽說他是個修行者,所以我才帶這么多兵馬前來找他?!?/p>
楊靈宣黑著臉道:“秦東已經(jīng)跟我解釋了,是余樹和呂航欺負他的人在先,他們二人在陵城什么德行,何人不知?”
“膽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你當(dāng)真陵城無法無天,任由你們胡作非為嗎?”
“我....”
兩人面對楊靈宣還是少了底氣,只能低下頭說不出話。
余揚皺眉不滿道:“郡主,可我余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余樹被他當(dāng)眾羞辱,若是任由此事過去,那我余家顏面何存?”
“另外他究竟是何人,讓你如此護著他?”
楊靈宣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東,直接道:“他是我的夫君,虎王的九世子,秦東!!”
轟!!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余樹和呂航二人更是驚得張大嘴巴,別人不清楚,但他們是知道楊靈宣從小就跟虎王的第九子有婚姻在身的。
前段時間她前往虎城,正是去退親的。
聽說那個九世子是個廢物,從小就覺醒了修行血脈,可那么多年了卻始終停留在御氣境。
而楊靈宣天資過人,樣貌和實力在同齡人里十分出眾,豈能嫁給他。
所以陵王才不顧和虎王的多年交情,準(zhǔn)許楊靈宣親自去退婚。
可是現(xiàn)在,楊靈宣為何當(dāng)眾說這個廢物九世子是她夫君?
最難受的莫過于余揚了,他從小就愛慕楊靈宣,總是找機會去接近她,兩人一起練功聊天,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他原本決定等呢楊靈宣退婚回來,就請師父青武真人出面提親,陵王肯定不會拒絕。
可現(xiàn)在楊靈宣卻說秦東是她夫君,讓他如何接受?
“靈宣,此話可不能亂說,那么多人聽著呢,傳出去有損清譽?!?/p>
楊靈宣不悅道:“余揚哥,雖然我們從小相識,比常人關(guān)系要近些,但你在外直呼我名諱不妥吧?”
“還有我沒有亂說,秦東就是我的夫君,虎王和父王已經(jīng)準(zhǔn)許我們的親事了。你今日帶兵來找我夫君的麻煩,該當(dāng)何罪?”
“我...”
余揚臉色慘白,一時間說不出話。
他想問清楚到底為什么,其中肯定有隱情,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方便多問。
只是怨恨的瞪了一眼秦東,然后拱手道:“郡主恕罪,此事是個誤會,之前我們不知他的身份,現(xiàn)在我立即將兵馬帶回?!?/p>
“走??!”
說完,他上馬離開。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街道恢復(fù)了秩序,只剩下那些看熱鬧的群眾,議論紛紛。
店老板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上前恭敬道:“拜見郡主,沒想到秦公子原來是郡馬,失敬失敬。”
“以后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的?!?/p>
“沒你事了,退下吧?!睏铎`宣擺手道。
“等等,記得給我的員工們準(zhǔn)備早飯啊。”秦東吩咐道。
“是是是,都愣住干什么,趕緊去做飯?!?/p>
店老板趕緊吩咐小二們。
此事,宋舒云她們正在窗戶邊,剛才發(fā)生的事都看在眼里。
“郡主真是霸氣啊?!?/p>
“如果不是郡主及時趕到,估計東哥得跟他們打起來了?!?/p>
聽到他們的話,宋舒云眼中不禁有些落寞。
是啊,靈宣郡主跟他門當(dāng)戶對,又是修行中人,他們才是郎才女貌最般配的一對,自己又怎敢妄想。
此時,秦東剛想回去跟大家一起吃飯,卻被楊靈宣一把拉住他。
“你跟我回宮,父王和母后要見你?!?/p>
秦東愕然,干笑道:“你不會那么快就跟他們說我們關(guān)系了吧?”
“對啊,我為何要瞞著他們?!睏铎`宣皺眉道:“你不會反悔了吧?”
“秦東,我告訴你,我...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休想反悔,否則你就是始亂終棄的王八蛋,我要讓你臭罵遠揚?!?/p>
“額....”秦東愕然道:“我說什么了就始亂終棄,想什么呢,好,我跟你走還不行嘛?!?/p>
“可是舒云他們.....”
楊靈宣回道:“放心吧,我不是帶了婢女過來嘛,她們對城里都熟悉,帶大家出去逛就好了?!?/p>
“行吧?!?/p>
秦東還能說什么,跟大家打了個招呼,然后跟楊靈宣離開。
不知為何,心底竟有些緊張。他突然覺得跟楊靈宣的關(guān)系發(fā)展是不是太快了,如果他們還是普通關(guān)系,起碼他有底氣,不用拘謹。
可現(xiàn)在就像姑爺去見老丈人似的。
“啊.....”
此時,余府后山里,余揚手中長劍不停的揮舞著,每揮出去一劍,強大的劍氣便把周圍的石頭劈開。
余鐵石和余樹緩緩靠近他。
“揚兒,夠了?!?/p>
余揚聽到聲音,身體一頓,這才把劍扔在地上。
“父親,你怎么回來了?”
余揚恭敬道。
“去師門那么久,以為你能夠獨當(dāng)一面了,可遇上區(qū)區(qū)小事,竟讓你這般打亂分寸。”余鐵石訓(xùn)斥道。
余揚紅著眼睛道:“父親,這不是小事,你知道我從小就愛慕靈宣,可她....卻真要嫁給那個廢物九世子?”
“為什么,父親,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