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琛距離幼兒園最近,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
園長已經(jīng)把所有老師以及工作人員聚集在了一起。
尤其是看到顧庭琛陰霾的臉色后更又驚又恐。
“顧,顧總你來了……”
園長完全不敢看他的表情,但這會院內(nèi)所有老師都被嚇的汗流浹背了。
這好端端的小孩子忽然就不見了,換誰誰能不慌。
但他們也不敢宣揚,怕會影響到其他小朋友。
“監(jiān)控呢?”顧庭琛冷冷問道。
“在,在調(diào),顧總您……”
林平瞪了一眼園長道:“那廢什么話,還不趕緊帶路去監(jiān)控室?”
“是是是,監(jiān),監(jiān)控室在這邊……”
監(jiān)控室,園長讓人調(diào)出了十分鐘前的整個監(jiān)控。
“停,就是這!”李老師忽然說道。
監(jiān)控器幾個小朋友都被老師挨個哄睡了,瑞瑞就是其中一個。
老師會跟小朋友一起睡。
不過監(jiān)控中的額李老師在瑞瑞睡著后就離開了房間。
園長扭頭看向李老師,“你去哪了?”
李老師臉色有些發(fā)白,“我,我肚子不舒服,去衛(wèi)生間了。”
因為這幾天正是她的經(jīng)期,她一到經(jīng)期就容易壞肚子。
園長憤憤瞪了她一眼,幾人只能繼續(xù)往下看。
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一個身穿幼兒園保潔服裝的人突然推門走進來。
她戴著帽子和口罩,站在門口觀望一圈后才輕手輕腳的直奔瑞瑞的床位。
就見她從口袋拿出一張手帕直接捂在了瑞瑞的口鼻上。
這一幕看的所有人心驚膽顫,因為這明顯就是一場蓄謀綁架。
“顧,顧總……”園長早就面露慘白,實在沒想過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幼兒園斜對面就是一個警察分局,按道理來說這間幼兒園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
開了這么多年也從未出現(xiàn)過綁架兒童的事情。
而且幼兒園到處都是監(jiān)控。
可這人竟然一點都不怕被監(jiān)控拍到就這么將瑞瑞給迷暈帶走了。
顧庭琛眸光沉晦冷冽的盯著屏幕,黎淺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她推開門沖了進來。
看到顧庭琛愣了一下,顧庭琛也將人拽到身邊冷聲道。
“林平,報警!”
林平看了一眼兩人吞了吞口水連忙打電話聯(lián)系人報警。
黎淺卻一把抓住顧庭琛的手臂問道:“兒子呢?瑞瑞呢?他在哪?”
顧庭琛按住她的腦袋將人抱住,他眸光暗沉不見底,卻低聲安撫她道。
“沒事,會沒事的,相信我?!?/p>
黎淺聽到這句話心頓時往下沉了沉,她緊緊揪著他的衣領(lǐng)。
“我要知道真相,你別瞞著我,我兒子到底去哪了?”
園長和一眾老師表情驚恐,李老師難以啟齒道。
“對不起黎小姐,我,我沒看住瑞瑞,他被人迷暈帶走了!”
“什么?”黎淺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死盯著李老師。
“什么迷暈,什么帶走?”
最后黎淺還是看到了瑞瑞被迷暈帶走的監(jiān)控視頻,她抬手指著那個人。
“她是誰?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員工?”
“黎,黎小姐,你先冷靜,我們已經(jīng)去調(diào)取員工入職資料了,馬上就會有……”
“園長,資料找到了,在這,這是上個月新入職的,她叫喬燕!”
聽到這個名字黎淺不由一僵,她看了一眼顧庭琛。
顧庭琛黑著臉拿過資料,上面果然是喬燕的照片。
他用力抓緊資料甩在林平的臉上。
林平在聽到喬燕的名字時臉色就青了。
他也真是沒想到喬燕人還留在港城。
可明明當(dāng)初她已經(jīng)離開港城……
林平垂著腦袋道歉,“對不起顧總?!?/p>
顧庭琛聲線低沉凌冽,“讓警方拿著照片搜索全城?!?/p>
林平拿著喬燕的資料點了點頭,“是?!?/p>
黎淺整個人還處于震驚,不能回神的狀態(tài)。
她的瑞瑞被人迷暈綁架了,綁架他的人是喬燕。
呵,真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黎淺握緊拳頭閉上了眼睛。
“距離瑞瑞被她帶走只有一小時的時間,不會……”
‘啪’的一聲!
黎淺給了顧庭琛一巴掌,這一巴掌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個個面露驚色,面面相覷。
可顧庭琛被打了也沒任何不悅,他只是沉眸看著她泛紅的眼眶。
“我保證不會讓兒子出事?!?/p>
黎淺卻指著他的臉怒罵道:“我說過你的保證它一分不值,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證!”
說完黎淺一把抓緊他的領(lǐng)帶,“顧庭琛,如果瑞瑞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
她會怎么樣?
她能怎么樣?
顧庭琛喉結(jié)微滾,將人抱進懷里沉聲道。
“你就殺了我?!?/p>
一旁的園長和李老師聽了嚇得臉都白了。
林平已經(jīng)聯(lián)系市里所有警局分局大范圍搜查。
時間太短,人一定還在市內(nèi)不可能飛的出去。
只要不出港城,那就一定可以找到。
林平看著喬燕的照片咬了咬牙,“喬燕,你可真行,簡直就是作死!”
讓她離開港城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畢竟她是個女人,同事一場,顧總根本就沒想斷她生路。
以她的能力離開港城也還是能找到其他工作,完全從頭開始。
可偏偏她非要作死,就連她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問題是還入職了阿爾法幼兒園當(dāng)一名保潔,這誰能想到。
林平剛打完電話嚴(yán)景修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喂,嚴(yán)總?”
“把話說清楚。”
林平只得將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嚴(yán)總,難不成你和喬燕還有關(guān)系?”林平也只能這樣猜了。
“沒有!”嚴(yán)景修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而他掛完手機后就從公司離開,開車來到一個地方。
是一間精神病院。
護士看到他過來就上前詢問道:“嚴(yán)總,你是來看蔣小姐的?”
“她人呢?”
“在,我?guī)^去。”
嚴(yán)景修透過門的鐵欄看向房間里的女人。
她的頭發(fā)全都被剃光了,就是個光頭的形象,此刻正躺在床上畫畫。
滿地全是她畫過的紙。
嚴(yán)景修皺眉看著里面的女人,“她最近情況怎么樣?”
“還是那樣,沒什么變化。”
嚴(yán)景修沉默數(shù)秒后才低聲道:“把門打開?!?/p>
護士一怔,“嚴(yán)總……”
“打開!”
女護士還是有些為難,蔣雪和其他精神患者不一樣。
她的病房都是單獨設(shè)立的。
因為她患有艾滋!
所以平時她們都嚴(yán)防死守,避免和蔣雪親密接觸以免發(fā)生意外。
畢竟精神病患者會做些什么什么事誰也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