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敢竟然敢!
越想心頭的火就越旺,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這股火到底來源自哪里。
可就是能在他的血液里掀起一抹腥風血雨。
不知不覺,他的手已經(jīng)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五指更是不覺中開始收力。
盧灣瞬間睜大了雙眸,眼中的驚懼似是要溢出眼眶。
“不,不要,哥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不要這樣,我害怕,你別唔!”
可即便她開始服軟,開始求饒,他的掌心還是越來越用力。
盧景山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拉住她的頭發(fā),整張臉陰霾如霧,恐怖如斯的湊近她。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往下走,他怕他真的會把她給掐死。
“你怎么敢的,嗯?”
盧灣睜大雙眸充滿驚悸的看著他,“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還在跟我撒謊是不是?”盧景山沉聲喝道,怒意幾乎要沖破胸膛。
盧景山一想到她竟然真的和男模上了床,他身體里的戾氣是真的一點都壓制不住。
“睡過了是不是,嗯?”
盧灣想要搖頭卻發(fā)現(xiàn)根本動不了,只能用充滿不安和可憐的目光看著他,希望他能心軟,更能冷靜下來。
但顯然,這都是她的奢望。
因為盧景山忽然將她翻了個面,身上的衣服幾乎是被他用蠻力給撕開。
“不,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
盧灣開始惶恐大喊,整個人都非常抗拒,語調(diào)更是帶著哽意和顫抖。
她太清楚自己身上的痕跡有多過分了,盡管那些痕跡是他親自留下的。
“不要,放開我,救我,許姨救救我,嗚嗚……”
盧灣這會是真的怕了,她從未見過盧景山這么可怕的一面。
盧景山陰沉的一張臉撕開她的衣服,果然,在她的后背和腰身都看到了那些一模一樣的痕跡。
他只覺得腦袋都在這一瞬被炸開了。
如果只有脖子上有痕跡,他還能告訴自己或許她和那個男模還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可此時此刻,他的冷靜在她身上的這些痕跡徹底崩塌。
“盧灣!”
盧灣整個人都是猛然一僵,隨之而來就是瑟瑟發(fā)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哆嗦嗦。
“我說過什么?”
盧景山幾乎是全力克制自己體內(nèi)的戾氣和殺人的沖動。
盧灣被嚇得雙腿都開始發(fā)軟,就只知道哭了,根本就不敢應(yīng)他的任何話。
“我問你我跟你說過什么?說哈!”
盧灣是真的被嚇破膽了,只能顫顫巍巍,一抽一抽的開口回答他。
“你,你說,我,我如果在外面亂來,你,你就就,你就……”
“繼續(xù)說,我就什么!”
盧灣的心理承受能力總歸還是沒那么大,被他這么一吼頓時就崩潰的大哭出來。
“嗚,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許姨救救我,許姨……”
她現(xiàn)在只能寄托在許姨的身上了,因為她現(xiàn)在是真的非常害怕。
“盧灣,我說過,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就打斷你的腿是不是?”
盧灣不停的搖頭,怕極了他真的會打斷她的腿。
可心底又隱隱升起一抹不服氣和恨意。
“憑什么……”
盧景山將人轉(zhuǎn)過來看著她哭的一塌糊涂的臉。
“憑什么你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上床?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我又沒犯法,你憑什么打斷我的腿?”
盧景山也不知道到底被她哪句話給刺激到了,他只是冷笑一聲,隨后竟然蹲了下來、
盧灣從仰視他變成了直視他,可她整個人都才抽搐,哽咽哭泣。
盧景山面無表情,可眼神卻風雨欲來,黑云壓城,眼底更是黑漆漆一片,讓人無法直視他此刻的雙眸。
“所以你是為了報復(fù)我?”
盧灣才沒有這樣想過,她根本就沒有和別的男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但她不能說,就只能沉默以對。
可她的沉默在盧景山眼里就已經(jīng)成了默認。
“呵,盧灣,你真是好樣的,你用自己的清白和我賭氣是么?”
盧灣下意識的就反駁他,“我才沒有和你賭氣!”
“不是賭氣是什么?你和一個男模睡了你告訴你在想什么,啊?你在想什么?”
盧景山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一樣。
他從來沒想過盧灣以后會談戀愛,甚至是結(jié)婚生子。
她會和別的男人親近,甚至是上床。
可她如果真的遇到自己喜歡,值得托付的人,他想他現(xiàn)在都不會這么憤怒。
可她竟然為了報復(fù)他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清白交給一個男模。
“盧灣,我寵你縱你,是讓你不自愛,自甘墮落下賤的么?”
盧灣驀然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你說我下賤?”
盧景山掃過她身上的那些痕跡,他眼中的冷意更甚,咬牙切齒道。
“隨便一個男模上床,你不賤么?”
“你王八蛋!”盧灣再也受不了,聽不下去的給他一巴掌,自己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憤怒和委屈幾乎將她吞沒。
“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你還不是一樣!”
盧灣此刻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還有一種大不了同歸于盡的勇猛。
“就許你和別人上床不許我找男人么?我就是跟男人睡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和誰睡這是我的自由,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
“所以你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就為了報復(fù)我是不是?”
“報復(fù)?對,我就是報復(fù)你怎么樣?我成功了嗎?我報復(fù)到你了嗎?”
盧灣淚流滿面,梗著脖子大吼道。
盧景山面色陰霾的嚇人,在她的激怒中緩緩揚起手來。
盧灣眼中閃過一抹懼色,可她卻繼續(xù)吼道。
“打啊,你打我啊,又不是沒打過,盧景山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打死,否則以后我找?guī)讉€男人,和誰上床你都管不著!”
盧景山抬起的手終究還是揮了下去,卻沒落在她身上,而是她身后的沙發(fā)上。
但盧灣還是不受控制的尖叫出聲,因為恐懼,喊叫幾乎沖破喉嚨,變得尖銳。
“??!”
她抱住自己的頭閉上眼睛喊出聲。
然而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
“景山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