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景山看著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耐心徹底消散,上前一步似乎真的打算親自把人押走。
盧灣見狀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我,我過去,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你別動啊!”
說話間盧灣這才戀戀不舍的從井白身后讓了出來。
磨磨蹭蹭的朝著盧景山的方向走去,可這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就好像幾千米一樣,挪的是萬分艱難。
等到盧灣終于蹭他身邊時候,“哥,我……”
盧景山卻直接將人給抱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干什么?你抱我干什么,哥你放我下來!”
“哥哥哥,你,你要帶我去哪啊,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讓我自己走啊!”
“放我下來……”
井白只能眼睜睜看著盧灣被盧景山這個男人帶走。
馬洪文也松開了自己的手,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下手好像重了一點?!?/p>
井白聞言也只是扯了扯唇角,“呵,沒關(guān)系。”
“盧小姐的證件還有戶口本。”
井白只好將證件遞給他,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舉起自己手中的表格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拿出手機給喬雅思打了過去。
“怎么,你們領(lǐng)完證了,拍過來給我看看!”
“沒領(lǐng)成?!本讎@氣道。
“沒領(lǐng)成?為什么?”
“因為盧景山忽然出現(xiàn)把灣灣帶走了?!?/p>
“???怎么還會發(fā)生這種橋段???”
“你問我???”說著井白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靠,真疼!
“所以灣灣現(xiàn)在是被盧景山帶走了?”
“對啊,就那架勢,就算我想攔恐怕也攔不住吧,而且我也沒立場拼命攔著啊?!?/p>
畢竟他和盧灣不是真的情侶相愛的關(guān)系。
如果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也是要攔的,就算攔不住那也不會甘心什么都不做。
但問題是,他不是,怎么攔?
喬雅思在手機那端安靜了一會后才道:“我怎么感覺這事沒完啊?”
“什么事沒完?”
“就后續(xù)啊……”
“什么后續(xù)?”
“那要有了后續(xù)才知道啊?!?/p>
井白:“……你在這和我說繞口令呢,就是告訴你一聲,掛了?!?/p>
盧灣被盧景山塞進車里跟著坐了進來。
盧灣緊張的不行,貼在車門上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
總之她也不知道在怕什么,按道理來說,她也沒必要這么怕他。
但誰讓他現(xiàn)在的表情這么嚇人呢?
她也不想怕的好么!
馬洪文上車后將證件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抬眸看了一眼后視鏡問道。
“盧總,回酒店么?”
“你現(xiàn)在住哪?”盧景山沉聲開口,語調(diào)冷然似乎還帶著壓制的怒意。
盧灣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小聲說了個小區(qū)名字。
誰知道剛說完盧景山的視線就投了過來,犀利的讓盧灣忍不住繃直了身體。
干什么這么看她,很恐怖的知不知道?
“你沒住酒店?”
盧灣雖然害怕,但嘴上也不想太慫。
“沒,沒住?!?/p>
“那你住哪?”
“住,住井白的家里?!?/p>
“住他家里?你一個女孩就這么隨隨便便的住進男人的家里,我以前是這么教你的?”
盧景山臉色陰沉鐵青,就像是恨不得給她一耳光一樣。
盧灣嚇得縮了縮脖子,關(guān)于同居這個問題,還真別說。
盧景山在她成年時真就特別說明叮囑過她。
讓她以后就算談了戀愛也不能無證駕駛。
正常戀愛交往沒問題。
但若是想要同居,就只能婚后才可以。
“我,我們已,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啊,不,不是隨隨便便的,剛剛要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估計結(jié)婚證都領(lǐng)到手了!”
馬洪文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后視鏡,心里想的卻是這位盧小姐膽子是小還是大?
這種時候還敢提她和那個叫井白要結(jié)婚領(lǐng)證的事情。
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么?
于是他默默放下了升降板。
盧灣注意到后偷瞄了一眼,頓時警惕了起來,但下一秒手腕就被用力握住。
“結(jié)婚?誰同意你跟他結(jié)婚了?盧灣,你現(xiàn)在膽子怎么這么大?嗯?還敢跟我玩先斬后奏了是不是?”
盧灣嚇得直縮起了脖子,“我,我我……”
她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的確就想這么干的。
“哥,哥你冷靜,我們冷靜下好好說不行么?你這么生氣干什么?”
“你說呢!”
盧灣被嚇得閉了閉眼,“你生什么氣???我不告訴你不也是不想讓你分心么,你不也準備和楊淼結(jié)婚了么?”
“雖說我沒告訴你我要和井白領(lǐng)證這件事,但也不算是完全隱瞞啊,至少他父母是知情的,雖然你不知道,但景哥和嫂子是知情的,我沒打算偷偷摸摸的結(jié)婚?!?/p>
“我就是想等領(lǐng)完證在告訴你,你至于這么生氣么?”
盧景山看著她的臉眉頭緊鎖,視線卻一點點移向她的小腹。
她懷孕了。
她現(xiàn)在肚子里有一條小生命,是她和井白那場意外才有的。
盧景山雙拳緊握,用力捶在了座椅上。
盧灣這才睜開眼悄悄看了過去,見他這副模樣也只是飛快了移開了視線。
“而,而且我,我都已經(jīng)懷孕了,除了結(jié)婚還能怎么辦?畢竟再過兩個月我就要顯懷了,否則你也不會這么著急就和楊淼結(jié)婚,我們只是都做了同樣的選擇,又有什么不對?”
盧景山依舊沒說話,但拳頭始終都是握著的,但看的出來他下顎緊繃,情緒不佳。
盧灣沒再自討無趣,也沉默的一言不發(fā)。
一直到車子停下,盧景山才轉(zhuǎn)頭看她。
盧灣也同樣轉(zhuǎn)頭看他,她聽見他沉聲道。
“去把你的行李取下來?!?/p>
盧灣一聽連忙說道:“為什么???我在這住的挺好的,我不想走……”
盧景山冷冷盯著她,也只是問了一句。
“取不取?”
盧灣咬了咬唇,“我不想搬走,我喜歡住在這。”
“最后問你一遍,取不???”
盧灣梗著脖子不說話,看樣子是打算用震耳欲聾的沉默和他對抗到底!
盧景山敲了敲隔板,馬洪文將隔板放下。
“盧總?”
“去機場?!?/p>
“是,盧總?!?/p>
盧灣一聽頓時睜大了雙眸,“去機場干什么?我,我我不去,停車,停車,我不去機場!”
眼看著馬洪文掉了車頭,盧灣連忙說道:“等,等一下!我行李還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