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聞言并不驚訝,只不過還是紅了眼眶。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喬雅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輕嘆一聲道:“您沒事吧?”
老太太搖了搖頭,慢慢閉上了眼睛,哽咽道。
“所以,我的阿茵是死在謀殺中?是阿鶯殺了我的阿茵?”
“是,我已經(jīng)找到當(dāng)初在我媽媽車上動手腳的人了,我之前的車禍也是他做的,喬鶯知道自己買兇殺人的事情暴露后就想殺人滅口,不過好在人被救了下來,他答應(yīng)我會出庭作證指控喬鶯的殺人犯罪事實。”
老太太雖然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但聽到這里還是沒挺住。
“我的女兒,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阿茵,當(dāng)初要不是我看那孩子可憐將人領(lǐng)回喬家,你媽媽就不會死,我也不用白發(fā)送黑發(fā)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思思啊,都是外婆的錯,是外婆讓你這么小就沒了媽媽,都是外婆的錯!”
“都是外婆引狼入室,當(dāng)初要不是我,不是我收養(yǎng)她,阿,阿茵她就,她就不會死,都是我這個老太婆的錯啊,是我看錯了人,是我老眼昏花,都是我的錯啊……”
老太太說著說著情緒就開始激動了起來,心跳和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
一旁的護(hù)士連忙安撫道:“老夫人,您剛醒,可千萬不能激動啊,要注意身體啊,情緒千萬不能波動太大。”
老太太捂著心口滿臉懊悔痛恨的表情。
“該死的是我,該死的人應(yīng)該是我的啊,都是我的錯!”
喬雅思看著她懊悔流淚,心里有些悲哀。
若說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她當(dāng)初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
如果喬家就只有一個大小姐,如果當(dāng)初他們沒將喬鶯領(lǐng)進(jìn)喬家大門,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即便她可能也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可她無所謂,她只希望她媽媽能一生無憂,過得幸福快樂。
“思思,你,你是不是也怨外婆當(dāng)初引狼入了室?這才害死了你母親?”
喬雅思平靜的看著老太太懊悔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外婆,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不會放過喬鶯?!?/p>
老太太再次閉了閉眼,“我是真的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對我下殺手,這么多年,我待她如親生女兒,她竟然,竟然……”
喬雅思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看著。
這也算是一種反噬了吧?
禽獸呵護(hù)寵愛長大的愛女想要她的命,還害死她唯一的親生女兒。
這也算是現(xiàn)世報了吧?
就是可惜,另一個走的太早,沒能親耳聽到這些真相。
不,是她的問題,她應(yīng)該早點想通,早點回來查清一切,然后公之于眾才是。
她要為她媽媽正名!
喬雅思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外婆,您剛醒,別太激動了,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體,公司和家里就全都交給我,您放心就行?!?/p>
老太太點了點頭,“好,好,外婆把喬家就交到你手上了,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p>
“我會的?!?/p>
逗留看望過后喬雅思又離開了醫(yī)院。
回到喬家她坐在沙發(fā)上將家里的傭人全都叫到了一起。
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和大家宣布了。
“天???怎么會是這樣?”
“是啊,這怎么可能?大小姐平時是那么孝敬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就是啊,真是太讓人不可置信了……”
喬雅思掃向幾人道:“總之,從今以后,喬家我的算,喬家的大小姐也只有我母親一個人,我不想在這個家里聽到任何關(guān)于喬鶯這兩個字,聽懂了嗎?”
大家紛紛點頭應(yīng)道:“是,思思小姐?!?/p>
喬雅思點了點頭起身進(jìn)了老太太的房間。
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翻保險柜,而是來到床頭扣下另一個針孔攝像頭。
里面將喬鶯偷偷做的一切全都拍了下來。
最后她又打開保險柜,將她偷換的遺屬拿了出來。
其實被喬鶯調(diào)換那個遺囑雖然是真的,但已經(jīng)沒用了,因為老太太的股份早就已經(jīng)偷偷轉(zhuǎn)到她名下了。
她不過是設(shè)了個陷阱讓喬鶯跳進(jìn)來而已。
目的就是為了逼她不得不動手,先是偷梁換柱,又是殺人滅口。
就沒有她喬鶯不敢做的事情了。
心狠手辣且沒有人性。
喬雅思拿著遺囑站起身打給了余天工。
“喬小姐?”
“喬鶯人在哪,我要見她。”
“好,我這就把地址發(fā)過去。”
說完喬鶯掛斷了手機(jī),沒到一分鐘她就收到了余天工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后離開房間。
連衣服都沒換就開車去了余天工發(fā)給她的地址。
是郊區(qū)的一棟別墅,她開車都開了四十分鐘才找到。
天都已經(jīng)黑了。
她下車后按響了門鈴,很快就有人出來接應(yīng)她。
“喬小姐,請進(jìn)。”
喬雅思掃了一眼這個老舊的別墅走了進(jìn)去。
“喬鶯呢?”
“喬小姐,人在樓上房間,我?guī)绦〗闵先ァ!?/p>
喬雅思點了點頭。
只是當(dāng)男人用鑰匙打開房門,并且開燈之后她有些意外看到的景象。
偌大的房間空空如也,連張床都沒有,地板上躺著一個人,看上去應(yīng)該就是喬鶯了。
而喬鶯的腳上銬著一副鐵鏈,她人被鐵鏈拴住了。
喬雅思看著這一幕不由挑了挑眉,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為什么用鐵鏈鎖著她?”
“喬小姐,是余秘書交代的,擔(dān)心人會跑,所以以防萬一還是鎖起來比較安全。”
喬雅思不由輕笑了一聲,著實是有些意外周政從她手里帶走喬鶯后會這樣對她。
“她怎么了?”
“是這樣的,因為人被帶過來以后就一直在吵鬧,我們嫌她太吵,就給她吃了鎮(zhèn)定劑,讓她安靜下來?!?/p>
喬雅思又是一聲輕笑,她點點頭道。
“我有話跟她說,把人先弄醒?!?/p>
“好的喬小姐?!?/p>
男人去洗手間接了一盆水出來。
喬雅思見他用這么粗暴的辦法叫人也沒攔著,秀眉挑的更高了。
嘩啦一聲!
一盆水全都澆在了喬鶯的身上。
“啊!”陷入昏睡狀態(tài)中的喬鶯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從地上坐起,不停的去擦頭上,臉上的水。
“噗,咳,咳咳!”
可當(dāng)她余光看到喬雅思后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