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思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唇角,余光看了一眼夫妻倆那震驚到失色的模樣。
實在忍不住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到他身側(cè)咬牙低聲道。
“你說這個干什么?。俊?/p>
周政側(cè)目看她一眼,“回去坐著?!?/p>
喬雅思剛要說話就聽見他道:“聽話。”
喬雅思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索性轉(zhuǎn)身回去坐好。
反正如今不管從哪方面看,她都是唯一的受害者。
就算要怪那也怪不得她的頭上。
罪魁禍首可是喬鶯,她有什么抬不起頭的?
于是乎她重新坐下后身板挺的直直的。
周夫人捂著心口深呼吸,努力接受這個事實。
“竟,竟然還有這種事!這個喬鶯簡直,簡直……”
見她一時間找不到形容,喬雅思好心的提醒道:“豬肉不如?!?/p>
“對,簡直豬狗不如!”
周夫人說完便沉默了,抬頭看向喬雅思,一時間表情就更加復(fù)雜了。
說到底,她也是受害者。
兒媳下藥,兒子解藥。
怎么看都是小姑娘吃了會受了委屈。
周夫人盯著喬雅思那張俏麗的臉蛋看了許久后才想起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她頓時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緊了丈夫的手臂。
“怎么了?”
周夫人搖了搖頭,抬手顫顫巍巍的指向喬雅思,但話卻是沖著周政問的。
喬雅思見狀眨了眨眼,指她干什么?
“五,五年前她,她多大,她是不是還,還沒,沒有……”
周父也反應(yīng)過來了,臉色驀然沉了下來。
“剛剛成年?!敝苷忉尩?。
周夫人聽到剛成年這幾個字又是一晃。
“老婆?”周父扶著夫人坐了下來,替她順著氣,“冷靜,別激動。”
周夫人捂著胸口直道:“造孽,簡直就是造孽?。 ?/p>
周父沉默片刻后才看向兒子,“這就是你要卸任的原因?”
“多方面因素?!?/p>
“那你就給我好好說清楚都有哪些因素非要你從位置上退下來!”
顯然周父還是對他擅作主張的決定很生氣。
“喬鶯我已經(jīng)送去警局了,在這之前我必須從這個位置退下來,否則影響會很大?!?/p>
聞言喬雅思這才扭頭看了過去。
什么意思?
他是怕?lián)膯铁L被抓而受到影響,所以才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
就是降低影響?
不,不對,可他剛剛在車上說他想退休已經(jīng)一年前的打算了。
那他一年前又是怎么打算的?
難不成他一年前就已經(jīng)打算和喬鶯決裂?
想到這個可能性,喬雅思心跳都漏了一節(jié)拍,就這么緊盯著他不放。
可如果真是這樣,他早就想過要和喬鶯分割,將喬鶯送進監(jiān)獄?
就算舍棄自己的前程和權(quán)勢?
可這……
喬雅思不由攥緊了掌心,可這真的有可能么?
值得么?
周父聞言臉色越發(fā)難看了,猛地從沙發(fā)上起身瞪著他。
“你說什么?你已經(jīng)把喬鶯交給警方了?”
“是。”周政說道:“您覺得她犯了那么多事,難道還想逃出法律的制裁?就因為她是我太太,是承業(yè)的母親就能成為漏網(wǎng)之魚?”
周父呼吸劇烈起伏,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能說他做的對,但也不能說他做的好。
“可是阿政啊,她畢竟是承業(yè)的母親啊,你這么做,讓承業(yè)以后怎么辦?。俊?/p>
“我會處理好,您二位不用太過擔(dān)心承業(yè)會受到喬鶯的影響?!?/p>
夫妻倆聞言對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可周政卻不打算再說了。
“待會麻煩爸媽讓集團發(fā)個聲明,我和喬鶯于一月前已經(jīng)解除夫妻關(guān)系。”
周夫人深深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p>
周政輕頷首示意,而后忽然看向喬雅思。
“走吧?!?/p>
喬雅思還沒從自己的思想中反應(yīng)過來,聞言抬頭看向他。
“去哪?”
“不是想見她?”
見喬鶯么?
她下一刻就站了起來朝他走了過去。
夫妻倆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表情頓時再次變得古怪起來。
周夫人欲言又止的看著兩人。
“阿政,你們,你們這……”
周政什么都沒說,喬雅思卻看懂了周夫人的欲言又止。
于是她連忙擺手道:“不是,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和他就只有五年前那一晚而已,還是被喬鶯陷害的。”
周夫人頓時啞口無言,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兩人許久。
“阿政,你這么做是不是都為了這個丫頭?”
喬雅思也轉(zhuǎn)頭看向周政,她也想知道他這么做真的是為了幫她么?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要了?
搭上他自己的大好前程也要幫她把喬鶯送進監(jiān)獄?
她喬雅思何德何能???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周政忽然側(cè)頭對上她探究的視線,低聲道:“是我欠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我,喬鶯不會做到這一步,喬茵的死我也有責(zé)任?!?/p>
畢竟如果不是喬鶯想要嫁給他,想要完全徹底的取代喬茵,她也不會想要讓喬茵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至于喬雅思,如果他沒有主動靠近她,庇護她。
喬鶯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做出下藥想要毀了她。
夫妻倆都聽懂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所以一句話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走吧?!闭f完周政便牽起她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夫妻倆沉默的看著兩人牽著手離開,好久好久都沒人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周夫人才無力的感嘆一句。
“這叫什么事?。窟@個喬鶯可真是可恨??!殺了人,害了人,現(xiàn)在又牽連到阿政的政途,簡直就是個害人精啊,承業(yè)怎么會有她這樣的母親啊,真是造孽,造孽??!”
周父將老婆攬在懷里安慰,“好了好了,相信他早已有了安排,否則也不會先斬后奏了?!?/p>
周夫人聞言扭頭看他,“你不氣他自作主張了?”
周父嘆了口氣,氣是氣的,甚至是氣的一夜都沒睡。
“他要不自己主動退下來,喬鶯的丑聞一旦曝光,估計他也得被暫時停職或者被人擼下來,與其這樣下來,不如他光明正大的退下來。”
“這個喬鶯真會演戲啊,我是真沒發(fā)現(xiàn)她是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啊?!?/p>
“算了,說這些都晚了?!?/p>
“可我們怎么跟承業(yè)說???”
周父沉默片刻后才冷哼一聲道:“他爹不是有本事么,就讓他爹親自跟他解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