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喝酒,石虎、黑狗瞬間來了精神,一掃剛才的凝重。
黑狗率先回應(yīng)說。
“嘿嘿,大哥,不瞞您說,我們是搶到什么酒,就喝什么酒,不挑牌子的?!?/p>
柳小龍一聽,呵呵一笑
“那我們進(jìn)城后也隨緣吧,有什么酒,就喝什么酒?!?/p>
“大哥,這個下酒菜,最好給整硬點(diǎn),什么山珍海味,鮑魚熊掌啥的,都給兄弟們來一份兒?!?/p>
黑狗看著柳小龍,一臉的殷切。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腦袋上就被野雞輕輕拍了一巴掌。
“還沒喝酒就亂說胡話,我們是去打聽消息的。
你看看我們幾個人,有誰穿戴的像是能吃得起熊掌、鮑魚的?
你凈給大哥出些餿主意?!?/p>
黑狗撫摸著自己的腦袋,霍然開朗。
“嘿嘿,你個雞仔說的對,不能暴露我們自己。”
柳小龍聽著兩人的談話,略微沉吟。
感覺野雞說的也不無道理。
一幫穿的像是乞丐一樣的人,卻點(diǎn)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
任誰都會懷疑吃飯的人有問題。
“野雞我們進(jìn)城后先去估衣鋪,添置些衣服,再去酒樓吃酒?!?/p>
柳小龍話音剛落,山洞內(nèi)響起一片歡呼。
即便是野雞,此刻也是興奮異常。
雨整整下了三個時辰還不停歇。
篝火早已熄滅。
山洞里的四人,有冷又餓。
黑狗不時來到洞門口,站在那里念念有詞。
祈禱這場雨盡快結(jié)束,好讓他進(jìn)城喝酒。
也許天地感念他的虔誠,雨,終于在傍晚之時停歇下來。
四人走出山洞,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到精神一振。
只是當(dāng)四人牽著馬匹走進(jìn)城門,遭到了嚴(yán)格盤查。
對于隨身攜帶的弓弩、寶劍等等也都一一做了登記。
柳小龍早有準(zhǔn)備,將步槍拆卸成了一堆零件。
絲毫沒有引起注意。
當(dāng)四人穿著從估衣鋪買來的新衣服,坐在靠窗的酒桌前。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
就連柳小龍自己,也是心情激動。
眼前的一幕,讓他想起了在現(xiàn)代軍營中度過的歲月。
同樣是一群年輕稚嫩的臉龐,卻故作老成的頻頻舉杯暢飲。
那是自己退役前喝的唯一一次酒,也是唯一一次喝醉的酒。
往事不可追,來日尤可期。
精神稍稍恍惚,柳小龍又回到了現(xiàn)實。
看著石虎、黑狗、野雞各自點(diǎn)著自己喜愛吃的酒菜。
心中感覺很是溫馨。
暗暗打定主意,既然來到這里,就好好的活好這一世。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陣的吵嚷聲。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聽著很像宋大寶。
柳小龍?zhí)缴泶巴庖豢?,心中頓時一驚。
樓下酒樓門前不是宋大寶還能是誰。
此刻他正在同幾個年輕男子理論。
看樣子好像從酒樓吃完酒剛剛出來。
他要阻止面前的幾個年輕男子,將身后的女子帶走。
那個女子……
由于是從上向下觀看,柳小龍一時間沒有認(rèn)出那個女子是誰。
心中猜測也許是醉春樓出臺的女子?
對于青樓的事情,柳小龍絲毫沒有興趣。
正想將身體抽回。
只聽其中一個年輕男子大喝一聲。
“喜鳳,今晚你必須跟我走,不然,醉春樓你就不要干了。”
喜鳳?
宋大寶身后的女人竟然是喜鳳姐。
她不是醉春樓掌柜嗎?
是誰能請的動一個青樓的老板來酒樓陪酒?
欺負(fù)喜鳳姐的除了柴瑁,難不成還有其他人。
自己怎么沒有聽宋大寶說起過呢?
……
一連串的疑問在柳小龍腦海中翻騰。
“石虎,野雞,黑狗,你們先幫我點(diǎn)著,我到樓下方便一下?!?/p>
“好的大哥?!?/p>
黑狗答應(yīng)一聲,繼續(xù)埋頭研究菜單。
而野雞看著柳小龍則若有所思。
隨后也腦袋探出了窗外。
此時,柳小龍已然來到樓下。
而宋大寶和幾個年輕男子的爭論也已經(jīng)達(dá)到白熱化。
感覺稍微有一點(diǎn)火星,瞬間就能燃爆整個現(xiàn)場。
柳小龍見狀,不由分說,直接上前一把拉住喜鳳的手臂。
“嘿嘿,臭婆娘今天終于讓我逮到你了。
你躲,你繼續(xù)躲呀,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放開我,我不認(rèn)識你?!?/p>
喜鳳奮力想要掙脫柳小龍的拉扯。
宋大寶微微錯愕之后,也沒去阻止。
“呵呵,不認(rèn)識,你當(dāng)然可以說不認(rèn)識我。
你欠我的二十萬兩白銀什么時間還?!?/p>
……
此時正在同宋大寶理論的幾個年輕男子看到這一幕。
立刻放棄宋大寶,向著柳小龍圍攏過來。
“喂,孫子哎,你是從哪里爬出來的,一張口就是二十萬。
你見過二十萬兩白銀長得是什么樣子嗎?”
面對斥責(zé),柳小龍不怒反喜。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
在喜鳳一臉錯愕注視下,柳小龍放開了她的手臂。
一把抓住那個同自己說話的男人。
“怎么,你是這個臭婆娘的親人,正好,她的賬由你來還吧!
你、你、你,還有你?!?/p>
經(jīng)過柳小龍的一番點(diǎn)指。
剛才還在同宋大寶理論的男人,立刻退向一旁。
只有一個年輕男子,冷冷的看著柳小龍在那里表演而無動于衷。
“你們今天誰也不許走,不把她欠我的二十萬兩銀子還了,你們誰也別想走”
柳小龍說著,同幾個年輕的男子耍起了無賴。
喜鳳和宋大寶此時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柳小龍。
喜鳳更是配合著柳小龍,低聲下氣的說道,
“柳公子,那些錢,還請您多寬限些時日啊?!?/p>
“不行,堅決不行。”
……
柳小龍還想再繼續(xù)說下去。
正在冷眼旁觀的那個年輕男子沖著他大吼一聲。
“好啦,收起你拙劣的表演。那里來的滾回那里去?!?/p>
隨后又看向喜鳳吼道。
“喜鳳,我最后問你一次,今晚你跟不跟我走?”
針對自己的辱罵,
柳小龍那會放過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lǐng)。
“還錢,要么留下你的命?!?/p>
柳小龍的話音剛落,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喜鳳和宋大寶也是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柳小龍。
柳小龍卻滿不在乎的看著面前正在大笑的幾名男子。
一副憨傻的模樣。
“喂,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我當(dāng)然知道,我的債主。”
柳小龍脖子一梗,朗聲回應(yīng)。
“小子,你給我站穩(wěn)嘍,別讓我報出來的名號嚇尿了褲子?!?/p>
“哦,你說來聽聽。”
柳小龍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換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只是那眼神,讓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哼。”
那名男子哼了一聲鄙視的看向柳小龍。
“告訴你,這位姓柴,命瑁,子虛懷。
縣太爺?shù)挠H侄子,我們樂陵郡守的二公子?!?/p>
“柴瑁?”
柳小龍一聽,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
“怎么,害怕了吧?”
柳小龍冷笑一聲,
“沒聽說過。再說了,胡編亂造誰不會,我還說我是老天爺?shù)膬鹤幽?。你信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