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老?”
看到來人,院中的年輕人一臉震驚道:“你莫問天不在嶺南好好待著,跑這來干什么?”
“陰鬼門的少主周景文,果然是你!你不是也從嶺南跑到神都來了?”莫問天望著年輕人,聲音陡然一冷。
“怎么著,莫長老有何指教?”周景文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說這神都之中怎么會出現(xiàn)了兩尊鬼王,原來是你們陰鬼門在背后搗鬼啊?!蹦獑柼炷抗夂苁潜?,幾乎能凍死一頭大象。
周景文面色一變,殺氣騰騰的說道:“莫問天,看在大家都是嶺南六派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但是,這件事你最好爛在心里,否則將會有滅頂之災(zāi)!”
“哼!”
莫問天一臉不屑,道:“你們陰鬼門身為嶺南六派之一,整天卻研究些陰損害人的玩意,很多同道都對你們嗤之以鼻。清朝末年,你們陰鬼門出山害人,被其余五大門派聯(lián)手圍殺,差點(diǎn)滅門!”
“最后,也是看在嶺南六派綿延千年香火情的份上,五大派才放你們一馬。但你們需封山三百年,不得入世?,F(xiàn)在只過了一百年,你們便迫不及待的出山,想要害人了嗎?”
莫問天說到最后,已是氣憤填膺。
“莫問天,本少主再說最后一句,少管閑事!雖然你們陰陽門的總部從嶺南搬到了神都,但招惹了我們,依然要被除名!”周景文猛然站起身,殺氣凜然的說道。
“呵呵,周景文,誰給你這么大的底氣?看來,你們陰鬼門背后有人支持啊。是了,以你們的實(shí)力,也養(yǎng)不出兩尊鬼王!”
“說,你們背后是何人在支持?”莫問天大吼一聲,猶如當(dāng)頭棒喝。
……
聽到這里,墻外的葉塵已是明白了七八分。
原來,莫問天也在暗中調(diào)查鬼王這件事。
顯然,他對周景文、對陰鬼門知根知底。
以陰鬼門的實(shí)力,養(yǎng)不出兩尊鬼王。
那就說明,放鬼的那個紅衣和尚,就是在背后支持陰鬼門的人。
只是那紅衣和尚,又是何人,為何與陰鬼門搞在了一起?
他們害云霜,害陳舒歌,究竟有何目的?
面對莫問天的質(zhì)問,周景文臉色變了又變,陰晴不定。
良久之后,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莫問天,你是個聰明的人,這一點(diǎn)都猜到了??墒?,這樣的人總會被自己的聰明害死?!?/p>
“是么,你雖是陰鬼門的少主,但在我面前也是一個后輩,大言不慚的話不用再說了。你們陰鬼門門主親自來,或許還差不多?!蹦獑柼煲荒槻恍嫉恼f道。
“馬上,你就會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么的愚蠢?!敝芫拔膿u了搖頭,看著莫問天已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周景文,告訴我,你們陰鬼門連續(xù)放出兩尊鬼王害人,到底想干什么?難道也要像一百年前,出來禍亂人間?”莫問天上前一步,再一次逼問。
“莫先生,這趟渾水你又何必趟進(jìn)來?別說你,就算是嶺南五派一起出山,也阻止不了我們的計劃?!眲Ⅵu了搖頭,帶著憐憫的表情。
“呵呵——”
莫問天看了她一眼,不屑道:“卑鄙小人,宋小姐是你的主子,你卻幫著陰鬼門害她,良心被狗吃了嗎?”
劉雯又是搖頭,道:“莫先生,你錯了,我原本就是陰鬼門的弟子,我的主子永遠(yuǎn)都是少主。那陳舒歌,又算什么?”
“劉雯,別跟他廢話了。此人已經(jīng)盯上了我們,留下來是個禍患,必須除掉!”
周景文深深的看了莫問天一眼,隨后對站在門口的那名矮胖男子說道:“孫賀,殺了他!”
那矮胖男子,正是之前跟劉雯見面的那位,名字叫做孫賀。
得到少主的命令,他怒吼一身,整個人如同人形暴龍一般,雙手打開,帶著呼嘯的勁風(fēng),朝著莫問天狂撲而來。
他來勢洶洶,這奮力一撲,就算是一根碗口粗的石柱子,恐怕也要被他攔腰撲斷!
“不自量力?!?/p>
莫問天冷然一笑,抽出一張符篆,手中掐訣,大喝一聲:“起!”
那符篆竟是忽然燃燒了起來,就像是滴了蠟水的松子一般,熊熊燃燒,變成了一個火球。
莫問天抓著火球,朝著孫賀猛然一拋,猶如一顆炮彈般飛出,劈頭蓋臉的飛向?qū)O賀。
“陰陽門的火球術(shù)?”
周景文見狀一驚,不過隨后他的眼中就涌現(xiàn)出濃濃的怨毒之色。
一百年前,他們陰鬼門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死在這火球術(shù)之下。
甚至包括他們門派辛辛苦苦培養(yǎng)的一尊鬼王,被陰陽門十大長老聯(lián)手施展火球術(shù),活活的燒死!
現(xiàn)在又見到了這該死的火球術(shù),周景文怎能不恨?
孫賀也是大驚,修煉陰鬼門的功法,最是懼怕這種至剛至陽的火球術(shù)。
他身體猛然一躍,向著一旁閃去,與那火球擦肩而過。
轟!
火球轟擊在地面上,直接砸出一個大坑,黑色的土壤已然變成了一片焦土。
威力之大,令人咋舌。
在門外暗中觀察的葉塵也是微微點(diǎn)頭,這火球符的威力雖然只有他的兩成,但也算可以了,陰陽門倒是有點(diǎn)東西。
“這……”孫賀遍體生寒,竟然再提不起對敵的勇氣。
“你們陰陽門的火球術(shù),果然是名不虛傳??!”周景文上前兩步,陰測測的說道。
“呵呵,我們嶺南六派,修煉的不只是武道,還有術(shù)法。我這只是雕蟲小技,比不上你們陰鬼門陰損毒辣,養(yǎng)鬼害人。”莫問天雖然這么說,表情卻是傲然無比,看著周景文,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丑。
“看來,我不得不親自出手了?!?/p>
這時候,周景文再次上前兩步,距離莫問天已是不足五米。
莫問天是個嫉惡如仇之人,十分痛恨陰鬼門的所作所為。二話不說,又是取出一張符篆,施展火球術(shù)。
很快,一個籃球大小的火球在他手中成型,朝著周景文砸去。
“呵呵,你以為本少主會怕你么?”
周景文冷笑一聲,從腰間忽然抽出一根鞭子。
那鞭子通體潔白如玉,細(xì)看之下,竟是用一根根白骨串聯(lián)而成。
隨著他抽出白骨鞭,一股股寒徹骨髓的陰氣彌漫而出,使得周圍陰森森的,似乎溫度都下降了十幾度。
“白骨鞭,這是陰鬼門傳承的門主信物,怎么在你手里?”莫問天一驚。
更讓他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周景文手持白骨鞭,輕輕一甩,千萬道陰寒之氣猶如浪潮一般涌來。
他那籃球大小的火球,被團(tuán)團(tuán)陰氣包圍,竟是快速的熄滅。
最后,變成了一片灰渣落下。
“你——”
這次,輪到莫問天驚訝了,沒想到這白骨鞭的威力如此之大。
“給我死!”
周景文又是一甩鞭子,這次的目標(biāo)是莫問天。
一道陰氣仿佛是從地獄吹了出來,撲打在莫問天身上。他只感覺遍體生寒,血肉骨骼仿佛都被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砰!
莫問天避無可避,胸口被白骨鞭狠狠的甩了一下,遭受重?fù)簦眢w倒飛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
噗嗤!
他口中咳血,站不起身,望著周景文的目光又驚又怒。
“呵呵,陰陽門的大長老,也不過如此嘛?!敝芫拔耐沟夭黄鸬哪獑柼?,嗤笑出聲。
“你……白骨鞭的威力怎么如此之大,連我的火球術(shù)都能克制?”莫問天萬分不解。
“哈哈,這白骨鞭有圣靈大人的法力加持,威力提高了數(shù)倍,又豈是你能應(yīng)付得了的?”周景文哈哈大笑,快意無比。
“圣靈大人,圣靈大人是誰?”
“你不配知道?!?/p>
“云霜身上的那尊鬼王,是不是也是你們放的?”
“不錯!”
周景文眉頭一皺,走上前,提起莫問天的脖子,冷冷道:“老東西,你還知道什么?云霜身上那尊鬼王,是被誰所滅?”
“是葉先生!”
“葉先生是誰?”
“你不配知道。”
“老東西告訴我,他是誰,否則老子弄死你!”
莫問天雖然死到臨頭,此刻卻哈哈大笑道:“不管你們陰鬼門有什么陰謀,只要有葉先生這樣的神人在,你們就翻不出絲毫浪花!”
“這么說那尊鬼王是葉先生滅的了?”周景文咬著牙,抓著莫問天的脖子,冷冷的問道:“老子再問你一遍,葉先生到底是誰?”
“葉先生是天神下凡,只身能滅鬼王!你們陰鬼門的這些魑魅魍魎,全都要栽在葉先生的手上!”莫問天臉龐扭曲的說道。
“哼,你死到臨頭還敢大放狂言。如果你不說出葉先生的身份,老子讓你們陰陽門滅門!”周景文扼著莫問天的咽喉,惡狠狠的說道。
咳咳!
莫問天呼吸不暢,劇烈的咳嗽,眼神卻帶著譏諷的笑意。
“你說的葉先生,是不是葉錯?”這時,劉雯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