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上她脖子的時候,盛年“哽”了一聲,眼淚卻終究沒跌出眼眶。
江逾白身體一僵,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好一會兒,還是起了身,終究是不愿意再把她弄哭……
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他坐在床沿深吸了口氣。
盛年紅著眼看著他的背,心里十分委屈,“你們長得像,又不是我的錯?!?/p>
江逾白蹙眉,側(cè)目看著她抓著被角,眼周也泛著紅,特別可憐。
“那晚你找上我,不就是因?yàn)楦菐追窒??!苯獍桌涞馈?/p>
兩年前為了跟江照回江家,她寧愿跟外公一家決裂,可見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現(xiàn)在依舊,江照的不堪她又不是不知道,打個電話過來,就哭了。
江照訂婚那晚,她被藥效逼得在他懷里貓一樣的蹭,低聲在他耳邊索歡時,難道不是把他當(dāng)成別人?
盛年盯著他冷冰冰的眼神,覺得江逾白的腦回路有問題。
什么叫那晚找上他,是因?yàn)楦障瘢?/p>
除了江照,在江家就認(rèn)識他了,不去找他,難道要等著準(zhǔn)備好的那幾個男人?
她覺得每次跟他說話就話不投機(jī),也不愿意再說了,被子蒙住自己的臉,準(zhǔn)備睡了。
江逾白:“……”
這什么態(tài)度?
他爬上床,掀開她的被子,“怎么,被我說中了?”
盛年還是不想理他,就趴在枕頭上。
江逾白抿了抿唇,就要把她拽起來。
一來二去的,盛年被他惹煩了,“我那天晚上不應(yīng)該去找你,我應(yīng)該去找江照他爸,他跟江照更像!”
江逾白一愣,隨即壓在她背上,低低一笑:“江照他爸你甭想了,江照的叔你可以繼續(xù)想……”
盛年:“……”
陰晴不定的狗男人,剛剛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現(xiàn)在又跟她調(diào)起情了?
盛年更氣了,趴在枕頭上,寧愿憋死,也不愿意理他。
她頭發(fā)很長,這個姿勢亂亂的散在枕上,他拂順?biāo)念^發(fā),襯衣已經(jīng)被他撕壞了,衣領(lǐng)垮垮掉落肩膀,露出雪白的肩頭,江逾白湊過去親了下。
盛年渾身一麻,扭過身子瞪著他,翻著白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陰晴不定的?!?/p>
“我是在吃醋?!?/p>
盛年:“……”他真是張口就來啊,吃江照的醋?
她半個字都不信,拉好了衣服,繼續(xù)趴著。
只是襯衣再大,上面遮住了,下面就多少遮不住。
江逾白掃了眼她的大腿,那截小腿藏在被子里,這樣的姿勢……不覺得會讓人多想。
他眼睛一沉,手沿著他的膝彎往上滑。
盛年叫了一聲,抬腿踢他。
男人幾乎是三兩下就制服了她,還讓她面對著他。
盛年的手被握住,舉在頭頂,他就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眼神所到之處,讓她覺得又熱又羞恥……
“滾開啊你?!?/p>
他不為所動,盛年別開眼,看向別處。
他俯下身,親著她的唇角,“喂飽你了,是不是換你喂我。”
盛年回頭,他就攫住了她的唇,一邊吻,一邊低喃:“想不想我,嗯?”
她受不了他這樣的嗓音,還有這樣溫柔的親吻,她有些喘不過氣了,就聽到他又說:“我很想你?!?/p>
盛年腦袋一片空白,莫名就想起今天在他辦公室時,秦甯說的那句“我想你”。
……
春和樓。
江照歪在包廂里的沙發(fā)上,他眼里沒有半點(diǎn)醉意。
低頭看著手機(jī)上的照片。
那個帶口罩的女人,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手挽手的逛超市……江逾白是瘋了嗎?
“小江總,這些照片應(yīng)該也可以吧?”
“這些怎么能與那樣的照片相比呢?”江照手機(jī)一扔,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那人嘆氣,“她的手機(jī)上沒有照片、更沒有視頻?!痹诰W(wǎng)球館都查看過了。
江照“哦?”了一聲,“所以,視頻是我小叔拍的?”
那人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江總的手機(jī),可不好拿!”
江照冷笑一聲,“你不好拿,但是有人好拿?!?/p>
他的手機(jī),在掌心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想了想,又一通電話過去。
此時,盛年被江逾白磨得鬢角全是汗,眼淚汪汪的盯著他。
江逾白看著她的眼,水瀅瀅的,透著光,咬著唇瓣克制的樣子,煞是勾人……
“叫我!”他貼著她的額頭,低哄。
她的手機(jī)在沙發(fā)上嗡嗡的響,盛年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我想先接電話?!?/p>
江逾白握著她的腰,壓根不許她逃,“叫我……”
盛年就是不肯,江逾白將她抱起,抵在沙發(fā)上,拿起手機(jī)看了眼,然后遞給她:“確定,要接?”
盛年看著江照的名字在閃爍,忙搖頭,她沒他那么變態(tài)。
“那……叫我!”他又去親她,“叫我,就讓你痛快!”
盛年眼角沁出眼淚,最終扛不過,摟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低哼:“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