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并沒有聽尤優(yōu)的,什么榨干他,什么及時行樂的話。
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卻也明白,感情的事情一旦要認(rèn)真,就要對對方負(fù)責(zé)的。
如果沒有想好,那就不要開始。
畢竟這愛情吧,能帶給人家美好,也挺傷人的。
盛年下了課之后,手機(jī)上有應(yīng)序彰的微信,說是他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附近等她了。
去江家老宅,盛年心里還是有點(diǎn)抵觸。
不是因為緊張,更多的是因為江令的態(tài)度,還有江照一家,她覺得很尷尬。
自己沒有尤優(yōu)的那心態(tài),尤優(yōu)說她的愿望算是實現(xiàn)了,她真的成了江照的小嬸嬸,更要去江家耀武揚(yáng)威一番了。
盛年不這樣想,她跟江逾白之間是假的,耀武揚(yáng)威后,等著兩個人沒有關(guān)系之后,那今日多威風(fēng)到時就變得多么的狼狽了。
想到這兒,盛年心里就很煩。
她不想欠著江逾白的,可是外公跟舅舅從青城來到了北城這件事,她又要如何還呢?
很快,到了江家。
盛年一進(jìn)江家客廳就見著江令在陪著外公舅舅聊天。
看到這一幕,盛年有些愣,但是就算是她再傻,也知道這是江逾白在給她找回面子。
昨天,兩家人的見面,江老爺子沒見面,今天來到江家,江令就算是再不開心,再不樂意,還是要陪著沈家人,維持著江家人的體面。
盛年打了招呼后,一直都沒看見江逾白,應(yīng)序彰就站在她身邊,小聲的提醒:“江總公司有點(diǎn)事,一會兒就回來,讓你別害怕。”
盛年回頭看應(yīng)序彰一眼,她沒有怕,只是心更亂了。
她就是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根本就沒必要做這些。
江令見到盛年笑了笑,雖然他并不同意兒子跟她的事,但是事已至此,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順著兒子的心意,等著有別的機(jī)會的時候再說。
“年年來,正好在跟你外公商議,你們訂婚的日子呢?!苯钫泻羲^來。
盛年回神,挨著外公坐好。
“逾白拿著兩個人的生辰八字找人看了,跟你外公找人看的日期是一樣的,三月的二十八日子最好,是個吉日。”
盛年又懵了懵,也沒想到江逾白還去做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就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網(wǎng)上的事,也是委屈你了,只能在今日,先找了個由頭,讓大家來聚一聚,等著你們的訂婚吉日到了,咱們再大辦?!苯钣终f。
盛年笑了笑都好,其實她不知道江逾白跟江令到底說了些什么,態(tài)度明顯的就變了。
管家過來說,宴會廳那邊已經(jīng)布置好了,酒水,餐品也已經(jīng)一一開始上了,而外邊也陸陸續(xù)續(xù)來客人了。
江令聽聞,就讓盛年陪著沈家人,自己過去看一看,也幫著去招待招待客人。
江令走后,沈老爺子也開口說:“昨天晚上,去酒店,逾白也說過這事,覺得委屈你,說是先把婚定了,等著你畢業(yè)了,再結(jié)婚?!?/p>
盛年“啊?”了一聲。
“你說你這孩子,怎么在這事上不上心,別以為他寵著你,你就自己不思考,感情需要兩個人經(jīng)營的,知道吧?”老爺子囑咐她,也覺得盛年太過心大了些。
盛年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外公解釋。
“年年……你之前不是還挺喜歡跟他玩的嘛,怎么跟江照訂婚后,就不一樣了,雖然逾白大著你一些,跟你可能有些代溝,但是他就是想著你的,要不是他去青城,跟我說你的好話,求我……我可不來見你這個沒良心的。”
“他什么時候……去找的您?”盛年道,其實她也挺奇怪的,畢竟自己做的事情,讓舅舅外公那么生氣。
兩年未見,外公氣性那么大,怎么可能直接就來了呢?
“就正月十六!”
盛年一下就呆住了……
正月十五的晚上,她在機(jī)場堵住他,但是江逾白沒有理會她,她就等在西山別墅,他坐在車?yán)?,冷冷的說,不會影響到她,還說期待她要怎么幫他,他就已經(jīng)打定好主意要訂婚了吧?
她第二天想去找黎姝的父親的,就被喬東給攔下了,他下午了才回到家,也就是說……那天,他在青城,陪著外公?
“你不知道?”沈老爺子詢問著,隨即皺起眉頭,小聲數(shù)落著她:“年年,你這樣怎么行,他說,你們兩個要訂婚,你這邊要是一個親人也沒有,那多讓人不待見,說了你一籮筐的好話?!?/p>
江逾白回來,就見著盛年垂著腦袋,沈家老爺子像是在訓(xùn)話。
“外公,說什么呢?”他出聲。
沈老爺子笑了笑,“沒說什么,就是閑聊,下班了?”
江逾白低頭看盛年一眼,她眼眶紅紅的,看著他像是在出神。
“怎么了,這就不認(rèn)識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后看向沈老爺子,“外公你到底對她說什么,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她都多大了,還要挨您的訓(xùn)?”
他半摟著她的肩膀,語氣怪寵溺的。
沈老爺子呵呵一笑,跟兒子對視一眼,哼道:“這丫頭有人撐腰了,說不得了?!?/p>
盛年其實腦子有點(diǎn)空白,就怔怔看著江逾白。
沈老爺子又說了兩句,說是讓兩個人去宴會廳那邊看一看,有客人來了,不用特意的招待他們。
江逾白牽著盛年過去看一看。
走出客廳,站到廊下,盛年拉住江逾白的衣袖,他駐足,回頭看著她,“嗯?”
“我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你?!笔⒛暾f。
“什么,你問?!?/p>
“我不是那種能裝傻充愣的性格,就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盛年抬頭看著他。
天色已經(jīng)漸漸的,暗了了下去,江家別墅里的燈光亮了起來,江逾白的臉在朦朧的光線里,十分的好看。
他看著她的眼神過分的專注,盛年一時間就有點(diǎn)緊張,“但……我問的比較多,恐怕現(xiàn)在不行,等,你這邊結(jié)束吧?!?/p>
“好。他應(yīng)著,卻還維持著剛剛看她的姿勢與眼神。
盛年垂下眼,腰就被他挽住,她詫異的抬眼,他就低下頭來,“你今晚跟我回家吧?”
他的聲音太低了,盛年只覺得心口一麻,慌道:“你干嘛,放開,很多人的……”
“沒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