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江逾白接到宋凜的電話,雖然這的確是好事,但是他的心也同樣的提了起來。
已經(jīng)過了這幾年,真正危險的時刻來臨了。
以前,江逾白不怕這個的。
盛年走了,他的親緣淡薄,也沒有什么可顧慮的。
當(dāng)然了,也不怕什么危險。
孑然一身的人,沒什么怕的。
可是現(xiàn)在他怕,他怕見不到盛年,也怕見不到盛意。
……
盛年正在給盛意洗澡,盛夏拿著他的手機進到浴室里。
看著視頻來電,盛年接起。
“在給兒子洗澡?”
盛年“嗯”了一聲,隨即,江逾白就從手機屏幕上看著濕漉漉的小家伙,渾身水珠的湊來,甜甜地喊道:“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江逾白聽聞,心都酥了似的,“我剛出差就想我了?”
“嗯呢?!?/p>
盛年把手機給盛意,“你拿好,別掉水里?!?/p>
然后盛年就低頭給孩子搓澡,她的長發(fā)挽起,有發(fā)絲垂落在臉頰之處,整個人人看起來溫婉又漂亮。
江逾白只能看到她半張臉,盛意眨巴著眼睛,“爸爸,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媽媽。”
盛年聽聞,抬起頭來,開口:“前幾天給他洗澡,就用水沖了沖嗎?”
“小孩子的皮膚很嫩吧,很用力,會不會很疼?”江逾白反問。
這讓盛年很無語,“合著,別人家的小孩都不用洗澡,就臟著唄?!?/p>
“我下次注意。”
盛意偷偷捂著嘴巴,然后扭頭對盛年道:“媽媽,你不要說爸爸了,他很努力的在學(xué)習(xí)了?!?/p>
盛年翻白眼,這個小白眼狼什么都想著他爸。
江逾白才養(yǎng)他幾天?
“兒子,別給爸爸找借口,爸爸……以后會更好的,跟媽媽好好的學(xué)?!?/p>
盛意“嗯”著,“爸爸,你真好呀?!?/p>
江逾白低笑,心情不錯。
盛意洗的差不多了,盛年將小家伙用浴巾裹住,扛出浴室,塞進睡袋里。
給沖了一瓶奶粉。
盛意躺在床上,咬著奶瓶,然后跟視頻里的江逾白有一句沒一句話的聊天。
“你怎么又開始喝奶粉了?”江逾白問,前些天還不喝呢,都四歲了,再喝奶粉還會有營養(yǎng)嗎?
“我想喝?!?/p>
“誰知道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今天要喝奶粉?!彼荒芘R時去買了一桶奶粉。
江逾白心里想著,孩子就喝個奶粉,又不是喝不起。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挨罵,盛年不是一個十分寵溺孩子的媽媽,所以,他收斂。
盛意一口氣把奶喝完了,就抱著手機親,小傻子似的。
“你睡覺吧,我跟媽媽說點事?!?/p>
盛意“哦”了聲,然后說:“爸爸,再見,愛你。”
“嗯,再見兒子,也愛你?!?/p>
盛年沒掛視頻,就是把室內(nèi)的燈關(guān)了,親了親盛意的額頭,問道:“一個人可以睡嗎,如果不可以,媽媽可以陪你?!?/p>
“媽媽,我可以的,我現(xiàn)在是男子漢,可以自己睡覺的?!?/p>
盛年離開了兒子的房間,就問江逾白,“怎么了?”
“兒子的行李箱里,我留了一張卡,還有……在青城的那套房子,已經(jīng)置辦好了,明日讓應(yīng)序彰將鑰匙給你送過去,你跟盛夏搬過去?!?/p>
盛年沉思了半晌,應(yīng)了句:“好。”
這反而是讓江逾白愣了愣,“不……多問一問?”
盛年想起了以前,笑了笑,“多問了,你不給我解釋,我得生氣,不如不問。”
“你問,我就告訴你?!?/p>
“不問了,也別讓你為難了。”盛年道。
以前,縱然他有過錯,自己何嘗沒有過錯呢?
“我不為難?!苯獍子终f。
盛年很無語,“江逾白,你有意思沒有?”
視頻里的男人,眉梢輕挑,“我就是想跟你多說一說話?!?/p>
所以就沒話找話唄。
盛年看了他一會兒,也不想每次都板著臉,對他沒鼻子沒眼的。
“你覺得我們什么時候搬過去比較好,如果現(xiàn)在搬過去,會不會讓吳穹覺得有什么端倪,他會有所防備?”
“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p>
“那我讓姐姐帶著孩子過去?”
“也行?!苯獍讘?yīng)著。
想了想,盛年開口:“你在外,也注意安全,別讓盛意擔(dān)心?!?/p>
江逾白聽聞,心里一甜,也不揭穿她。
……
吳彤聽說哥哥要用沈南瞻的這條線來把后續(xù)的工作完成,心里還是蠻激動的。
畢竟,她跟沈南瞻在一起已經(jīng)六年多了。
沈南瞻是有野心,心也狠的男人,當(dāng)然了,他也有手段,也有能力。
只不過是有哥哥在,仿佛風(fēng)頭就不在他的身上似的。
對于吳彤而言,雖然哥哥也很好,但是再好,也比不過自己的丈夫好,她的內(nèi)心里,還是向著沈南瞻的。
回到了房間,吳彤親昵的摟著沈南瞻的脖子,“這次的機會,你一定要抓住呀。”
沈南瞻“嗯”了聲,表情淡淡。
吳彤看著他這張臉,真的是長在她的審美上,她真的是太過喜歡了。
她挽著他的脖子,就要親上去的時候,沈南瞻躲開了,“這件事太重要了,等回北城吧。”
吳彤心里失望,但也沒逼迫他。
在這事上,他總是表現(xiàn)的并不熱絡(luò)。
或許是沈南瞻的花花性子吧,他的女人多,她當(dāng)初又逼迫的他。
他始終沒有像對盛夏那個賤女人似的,那么熱情過。
想起盛夏,吳彤的心里就特別的不痛快。
沈南瞻是國外名牌大學(xué)回來的,在國外的圈子里,男女的事情幾乎是沒什么禁忌的。
吳彤在沒見到沈南瞻這個人的時候,就聽說了他的花花事。
當(dāng)初,她的心里還是非常的不喜歡,可是見到沈南瞻的時候,她幾乎是一眼就淪陷了,就開始追求他。
因為他家族的原因,兩家要聯(lián)姻,沈南瞻也不拒絕,態(tài)度不溫不火的。
這反倒讓她發(fā)現(xiàn)了,有一次,在療養(yǎng)院里,將一個瘋女人摁在樓梯間里。
原來,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誰都不怎么在意的沈南瞻,可以那么狂熱專注的對一個女人。
為了這個女人,他甚至跟她談,說想養(yǎng)著她。
她未來的丈夫,怎么可以養(yǎng)別的女人?
她鬧過,可是沈南瞻還是偷偷的去找這女人,甚至讓盛夏懷孕了。
吳彤心中又是一陣的氣悶,“南瞻……過些日子,我們也生個孩子吧?!?/p>
沈南瞻背對著她,眼里全是冷意,嘴上卻應(yīng)著:“好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