惍淳于琉光,已經(jīng)在縣城,等了謝正陽兩三天。
就是一直沒機會見面,找不到謝正陽。
此刻看見了謝正陽,琉光怒容滿面:“謝正陽,我以為你能一直躲著我,沒想到,還是見面了啊?!?/p>
謝正陽抱拳施禮:“琉光姐姐,原來你還沒走???”
琉光哼了一聲:“我說過,我在縣城等你。等不到你,我是不會走的?!?/p>
“多謝琉光厚愛?!?/p>
謝正陽一笑:“既來之則安之,請隨我回寓所吧,我給琉光姐姐賠罪。”
這回是躲不過去了。
謝正陽也不想再躲了,誰怕誰呀?
琉光呵呵一笑:“你住的地方,狗窩一般,我可不想去。謝正陽,你隨我來春風(fēng)樓?!?/p>
我擦,女人也去春風(fēng)樓?
謝正陽抱拳笑道:“琉光姐姐先去,我回去洗個澡就來?!?/p>
琉光一把扯住謝正陽:“不用了,春風(fēng)樓里,有你洗澡的地方,換洗衣服都有?!?/p>
謝正陽聳聳肩,跟著琉光就走。
今日城外的騷亂,并沒有影響到春風(fēng)樓。
這里還是燈紅酒綠,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春風(fēng)樓的豪華包廂,現(xiàn)在是淳于琉光的。
琉光看著謝正陽,笑道:“讓兩個丫鬟,伺候你洗澡。然后,我們好好喝一杯,共度良宵。”
謝正陽看了看琉光的兩個丫鬟,都黑不溜秋,干巴巴的,笑道:“琉光姐姐,還是你伺候我洗澡吧。這兩個丫鬟,我看不上。”
“放屁!”
琉光笑罵,挑起謝正陽的下巴:“姐姐是何等身份,侍候你洗澡?”
“那一起洗,互相伺候唄!”
“這個提議不錯,但是今天不行。以后,看你聽不聽話。如果聽話,可以試試?!?/p>
琉光撫摸著謝正陽的臉龐:“去洗澡吧,乖一點,姐姐有好處給你。”
謝正陽走向浴室,心情悲憤。
今天,是逃不出這死妖婦的魔爪了。
對不起瓔珞,對不起雪兒呀!
胡亂洗了一把澡,換了衣服,謝正陽走出來,準備開啟自己的牛郎生涯。
這衣服,是春風(fēng)樓提供的,雖然合身,但是太花了一點。
不過,也像是牛郎職業(yè)裝。
琉光也梳洗了一番,看起來更加艷麗,媚笑道:“來,坐姐姐身邊,讓姐姐好好調(diào)教你?!?/p>
謝正陽一笑,坐到了琉光的身邊:“姐姐,誰調(diào)教誰,還不好說。你呀,別把小弟當(dāng)成軟柿子?!?/p>
“吆,這么說,你還是個硬茬子?”
琉光很意外,端起酒杯送到謝正陽的嘴邊:“先喝幾杯,我們再試試。”
謝正陽一口干了。
琉光又斟一杯。
謝正陽看著兩個黑不溜秋的丫鬟,笑道:
“琉光姐姐,你身邊的丫鬟,為什么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是不是你擔(dān)心,她們太出彩了,襯托不了你的美貌?”
琉光瞪眼:“丫鬟能干活就行,要什么粉黛?”
謝正陽點頭,又道:“你我在這里私會,姐姐,不怕丫鬟們回去亂說嗎?”
“我的丫鬟,都是瞎子聾子,你放心好了。”
琉光肆無忌憚,板著謝正陽的脖子,又給他灌了一杯:“我聽說,你是寫了幾首長相思,打動了瓔珞那個死丫頭。今晚上,你我相會,豈可無詩?”
你妹。
狗男女在一起,還需要寫詩?
唉,玷污了詩詞啊。
謝正陽想了想,點頭道:“七夕節(jié)才過去不久,我就寫一首長短調(diào),送給琉光姐姐吧?!?/p>
大晟王朝有詩歌,但是沒有后來的詞牌。
宋詞那種形式的詩詞,放在這里,都叫長短調(diào)。
琉光笑道:“要是寫得不好,姐姐可不饒你。”
“放心,小弟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也能叫姐姐滿意?!?/p>
謝正陽要來筆墨,寫了一首秦觀的鵲橋仙: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對不起秦觀大才子啊。
這么好的一首詞,送給了琉光這個死妖婦!
“好兄弟,你果然有才學(xué)啊。”
琉光也是讀過書的,讀了兩遍詩詞,驚喜莫名,抱著謝正陽的脖子,深深地親了一口:“姐姐原以為,你就是個山野小民,沒見識的鄉(xiāng)巴佬。沒想到,這文采能壓大晟國的所有才子?!?/p>
看見這首詩詞,琉光還真的愛上謝正陽了!
謝正陽笑道:“琉光姐姐,詩詞只是小道。人間大道,才是我的追求?!?/p>
琉光正經(jīng)起來,問道:“什么才是人間大道?”
“那就是報效朝廷,安邦定國?!?/p>
謝正陽推開酒杯,嘆氣道:“今日,城外流民作亂,差點沖進縣城,我雖然平息了叛亂,但是射殺流民一兩百,心中不忍啊?!?/p>
“呵呵,那些流民找死,不殺了,難道還留著?”
琉光酒酣耳熱,摟著謝正陽的脖子:“姐姐困了,我們?nèi)バ菹?。?/p>
謝正陽卻不動:“琉光姐姐,我是你的妹夫。你我今日私會,有違常倫。姐姐,難道你就不怕侯爺知道嗎?”
“我父親,才不會管這些事。你別擔(dān)心。以后在我父親面前,我會為你美言的?!?/p>
“可是,萬一被瓔珞知道了,多么羞臊?”
“瓔珞?”琉光哈哈大笑:
“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我想要的東西,都會得到。哪怕是她看上的如意夫婿,也得先過我這一關(guān)!”
這死妖婦,果然欺人太甚。
謝正陽面不改色,笑道:“這么說,琉光姐姐,就是故意欺負瓔珞了?”
“怎么,我欺負瓔珞,你心疼嗎?”
琉光變了臉色,冷笑道:“正陽兄弟,姐姐拿你當(dāng)自己人,你可別把姐姐當(dāng)成外人。在我們安樂塢,你就是個贅婿?!?/p>
“是瓔珞下嫁,不是我入贅,所以我不是贅婿?!?/p>
“那又如何,有區(qū)別嗎?”
琉光挑起謝正陽的下巴,低聲說道:“說你是贅婿,還是抬舉了你。實際上,你就是安樂塢的一條狗!”
“一條狗?”
這是謝正陽前生今世加在一起,受到的最大侮辱!
“對,就是一條狗?!?/p>
琉光附耳說道:“做一條好狗,聽姐姐的話,否則,我隨時可以陷害你,讓我父親砍了你?!?/p>
“琉光,你要我怎么聽話?”
“跟我去房里說。”
“何必去房里?就在這里好了!”
謝正陽忽然發(fā)作,將琉光推倒在地毯上。
嗤啦一聲響。
琉光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