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說道:“對了,公子,老李頭說,他們一家想要回老家去置辦一點田產(chǎn),這一路不能陪你一同走了...”
“人家是本分莊稼人,拿了錢回去置地是應(yīng)該的。”他掃了一圈在場的這幾個人,“我先前跟你們說,有件大事要你們做,做好了也許能福澤蒼生...但是這件事也許成功率很低,需要一路南下,前往最為兇險的西南,你們真的想好了?”
吳大膽拍拍胸脯:“公子,你幫過我,有什么吩咐你只管說,我吳大膽別的不會,對付山貓野獸信手拈來!”
老王嘿嘿笑著:“我多少也懂點藥理...”
李三更是簡單:“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跟定你了!”末了,他又問道,“不過,公子,究竟是什么樣的大事...用得上我們這些...”
方知意抬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我只能說,是一件捅破天的事情,失敗了也許咱們都會死,你們現(xiàn)在離開也還來得及。”
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彭環(huán)兒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擔(dān)心的是這幾人要是誰跑回去說方知意還活著的事情,那就麻煩了。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擔(dān)憂,方知意突然說了一句:“我死沒死,其實并不重要?!?/p>
彭環(huán)兒詫異的看向方知意,方知意擺手:“說了你也不懂,人的心思啊,最難琢磨了?!?/p>
彭環(huán)兒聽話的點點頭,然后換了個問題:“公子,咱們帶著這么多錢...到底要去做什么?”
“咱們要做的事,很花錢?!?/p>
就在幾人扎營的時候,方知意卻四處溜達,甚至撅著屁股在路邊翻翻找找,看得彭環(huán)兒有些迷茫:“公子你找什么呢?”
他頭也沒有回:“找個小物件?!?/p>
他們就這么看著他瞎逛,問他他也不說。
終于在一個已經(jīng)垮掉一半的土地神龕里,方知意摸出了一枚玉佩。
“公子,你笑得好瘆人?!?/p>
“有嗎?我這是開朗的笑?!?/p>
“不像,倒像是惡霸找到了藏起來的仇人那種笑。”
“胡說!”
“呵呵呵呵呵,沒想到老夫還有重見天日之時...年輕人,老夫是斗宗強者...咕嚕嚕嚕嚕...”
彭環(huán)兒看著方知意把那塊玉佩扔進一個污水譚里,過了一會又撈起來,滿腦子都是問號,好吧,這個公子本來就有點精神異常。
“狂妄!小子!你竟然敢如此對....咕嚕嚕嚕嚕...”
“混蛋!等我復(fù)活之日,我必定....咕嚕嚕嚕嚕...”
“你,你....咕嚕嚕嚕嚕嚕....”
“大俠饒命!”
“喲,會說人話啊,我還以為你光會叫呢?!狈街鉂M意了。
“嘿嘿,大俠,看你說的,我哪敢呢....”躲在玉佩里的殘魂是沒招了,這小子肯定有病!
但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畢竟他現(xiàn)在只能依附在玉佩上,需要時間迷惑別人心智才有機會慢慢侵占別人的身體。
你給我等著!
“大俠,老夫有辦法快速提升你的斗氣,有沒有興趣?”殘魂試著問道。
迎接他的是再次被扔進水里。
過了好一會才被撈出來。
“你到底要干嘛!”殘魂怒了。
“你嘲笑我?我天生就沒有修習(xí)斗氣的條件,你嘲笑我?”
殘魂被噎了一下,瞬間狂喜:“此法即便不能修習(xí)斗氣也可以成功!定能讓你成為斗宗強者!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
“你有個屁的人格?!?/p>
“大俠說得是,但是這個法子真的...”
“不學(xué)。”
“啊?”
“不學(xué),我不想練什么斗氣?!?/p>
殘魂有些懵,居然有人不想學(xué)斗氣?不可能,這世道以斗氣為尊,無論是平民還是世家甚至皇室人人都想提升,怎么會有人不學(xué)?
除非他是精神??!
看著方知意突然舉起石頭開始試圖砸開玉佩,殘魂腦子里閃過一句話。
好吧,他就是精神病。
“停停停!大俠,要不你把我放回去呢?”
方知意樂了:“你覺得可能嗎?一塊會說話的玉佩,放回去?”
“那你又不....”殘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想要干什么?”
其他人就看著方知意神叨叨的舉著一塊玉佩,不是往地上摔就是往水里扔,有時候還會丟進火堆里烤。
但是那枚玉佩質(zhì)地極好,哪怕經(jīng)歷如此粗暴的對待硬是完好無缺。
他們都不知道,玉佩中的殘魂徹底服了。
它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精神病能瘋成這樣。
“大俠,大哥!你要什么你說!我知無不言!”它快崩潰了,等待了上百年,居然等來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家伙!
“我要你把你那個什么功法說一遍。”
“?”殘魂都快哭了,你不是有病嗎?一開始我就說了,你不是不要嗎?
“不不不,你不懂,你主動給和我主動要,那是不一樣的。”
小黑也有些納悶:“你純?yōu)榱苏垓v它?。俊?/p>
“倒也不是,這家伙居然能琢磨出吸收別人斗氣的辦法,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貨腦子挺夠用的?!狈街馇鹬兄?,然后彈在玉佩上面,“只不過要先讓它知道誰才是老大。”
往日風(fēng)光的方家徹底倒了。
在世家聯(lián)盟的圍堵下,方奎變賣了家中細軟,甚至把幾條商路都賠了出去,終于是平息了這場因為他引起的債務(wù)糾紛。
就這樣都還有世家要他拿錢出來,理由是原本方知意走這一趟生意還能得到不少利潤,這個損失也要算在方奎頭上。
方奎已經(jīng)把那個死得不能再死的兒子罵了上千遍。
院子里又爆發(fā)了爭吵,方叢云再次對簡小雨動了手。
簡小雨滿臉都是委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
方叢云指著她:“你也配!我那不過是被你迷惑了!要不是我那個蠢貨大哥,要不是你胡說八道,我家至于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嗎?”
在方叢云看來,如果當時簡小雨沒有聽方知意的,和方知意成親,也就不會有后來方知意做的那些離譜事,更沒有現(xiàn)在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