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林妍看著他的嗜血的神情,心忽然一涼。
“邢彧,你別亂來?!?/p>
邢彧岔開話題,斂神拍了拍自己大腿:“坐上來。”
林妍不安,加重語氣:“邢彧,你答應(yīng)我,不許亂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辦?”
“先坐上來?!?/p>
林妍站起來重新坐回他大腿,雙手習(xí)慣性摟住他的脖子。
板著臉繼續(xù)剛剛的話題:“邢彧,你聽到?jīng)]?”
邢彧闔了闔眼:“嗯,知道?!?/p>
林妍食指在他下巴上黑色的胡渣處刮了刮:“邢彧,你要聽話?!?/p>
邢彧把頭埋進她胸口:“阿妍,我得給你認個錯。”
“什么錯?”
“我好像出軌了?!?/p>
“什么?”
邢彧抓起她的手,一臉認真:“你打我吧?!?/p>
林妍:“怎么回事?”
邢彧蹙眉,老實坦白:“阿妍,其樾出現(xiàn)的那天,我吻了她。當時失而復(fù)得的心情過于激動,又想著吻你會不會讓你切換回主人格。所以就……”
“邢彧,我和她是一體的,你吻她不就是在吻我?”
“不,你們是兩個人?!毙蠌骸皠傞_始我篤定不管你是哪種人格我都能接受。但其樾除了和你臉長得一樣之外,脾氣性格,言行舉止都和你不相同。我沒辦法把她當成你,做不到。”
林妍湊近,在他唇上淺淺一?。骸昂昧诵辖叹殻從懔??!?/p>
邢彧揉著她的手心:“真不打我?”
林妍搖頭:“舍不得?!?/p>
目光潺潺,彼此的視線近距離交織在一塊兒。
灼熱的氣息暗自騰升。
眼看著邢彧的臉向她湊近,林妍忽然想到了什么,打斷了這曖昧的氣氛。
“對了邢彧,你是不是受傷了?”
夢里,好像一直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
邢彧受傷了。
“小問題。沒什么大礙?!毙蠌痪鋷н^,把她腰往懷里帶了帶,再次朝她唇邊湊去。
林妍:“哪受傷了,我看看?!?/p>
“后背?!毙蠌沧欤骸鞍㈠?,你是懂破壞氣氛的?!?/p>
“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傷口。”
“嗯?!毙蠌軜芬猓骸澳憬o我脫。”
林妍別了他一眼,開始解他的襯衫。
襯衫剛褪去,林妍還未來得及看他后背的傷疤便被他一下子壓倒。
林妍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邢教練,悠著點,你還受著傷?!?/p>
“背,又不動?!?/p>
“可腿要動?!绷皱骸澳阃冗€沒好呢?!?/p>
邢彧輕揚嘴角,埋首咬上她的唇:“好了……好透了……阿妍……現(xiàn)在隨便發(fā)力……”
林妍回應(yīng)著:“東西……還有嗎……”
“嗯……可惜只有兩個……”
“兩個還不夠你玩兒?”
不夠。
根本不夠。
……
天,已亮。
陽光灑落在凌亂的床單上,
本就一夜未眠,還被邢彧折騰了一番,林妍累得睡了過去。
邢彧沒打擾她,起床去了趟超市,買了她愛吃的菜下廚做飯。
做好飯,他回房間叫她。
卻見床上沒有人。
這時,衛(wèi)生間門砰一聲打開。
只見林妍冷著臉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
目光碰撞,邢彧心一沉。
林妍又消失了。
“看什么看?”不耐的語調(diào)響起:“一堆事沒干,現(xiàn)在是膩歪的時候?”
邢彧面上已無任何表情:“你們,人格切換有什么規(guī)律?”
“沒規(guī)律。我想什么時候出來就什么時候出來,一切,我說了算?!?/p>
說完,她擦肩離去。
邢彧叫住她:“去哪兒?”
“舒氏,上班?!?/p>
邢彧沒攔她,也知攔不住。
回到客廳望著餐桌上未動的飯菜,眼中掠過幾分失落。
毫無胃口。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舒恩。
邢彧看著這個名字,就想到林妍背后的傷。
他接通,冷沉:“什么事?”
“還有十天就舉行婚禮,我們還沒去選禮服?!笔娑鳎骸盎榧喺漳悴慌?,可以摳圖,但禮服總得試吧?”
“沒空?!?/p>
“邢彧,既然答應(yīng)結(jié)婚就請你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你放心,結(jié)婚后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干涉,我只需要有個和你結(jié)婚的頭銜而已。”
“結(jié)給你爸看?”
聽筒那邊語塞幾秒:“我的事,你別管?!?/p>
邢彧真挺佩服她心態(tài)。
發(fā)生這么多事,還能沉得住氣。
到底是一個有手段的人,低估她了。
“邢彧。”舒恩突然很平靜地問他:“林妍應(yīng)該都把所有的事告訴你了吧?”
邢彧跟她繞圈子:“告訴我什么?”
舒恩笑:“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
舒恩也沒問下去,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今晚大劇院有個活動,邀請我作為嘉賓去開場表演。我爸也會到場,他讓我把你叫去?!?/p>
“這才是你打電話的目的?”
舒恩:“你去最好,不去我也不會求你?!?/p>
“去。時間地址發(fā)給我。”邢彧:“可不能,惹你爸生氣?!?/p>
晚上,邢彧提前去了劇院。
還專程去了趟后臺和舒恩見了一面。
兩人各懷心事聊了幾句,邢彧便回到演出廳在前排貴賓區(qū)和舒父并排坐著。
舒?zhèn)愐娝霈F(xiàn),面露笑意:“阿彧,這還是你第一次來看小恩演出吧?”
“嗯,平時忙?!?/p>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國內(nèi)來看她演出?!笔?zhèn)愓f。
“我們小恩從小很聽話,是個性格溫軟的乖乖女,也沒什么愛好,就喜歡跳舞。以后啊,你沒事多陪她來演出,女孩子還是得需要陪伴?!?/p>
“是?!毙蠌t卑點頭,話題自然一轉(zhuǎn),笑著開口:“伯父,您平時是不是對舒恩很嚴格?我怎么覺得舒恩很畏懼您?”
“畏懼我?”舒?zhèn)惙裾J:“沒有的事,小恩和我很親?!?/p>
“這樣啊。那她肯定是在和我說笑?!?/p>
舒?zhèn)愒谝馄饋恚骸八湍阏f什么了?”
“她說您老是強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她覺得很窒息,根本不想回家。”邢彧觀察舒?zhèn)惖纳裆?,已?jīng)開始微變。接著補充。
“不過伯父您肯定也是一片苦心,舒恩只是單純抱怨兩句,肯定沒其他意思?!?/p>
舒?zhèn)愑眯ρ陲椖樕系慕┯玻瑳]想到舒恩還敢在外人面前抱怨他。
白眼狼。
活動開始,主辦方上臺致辭。
接著,主持人對舒恩進行了一長串隆重介紹,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舒恩在舞蹈界有著一定地位,不過常年在國外發(fā)展,近兩年才輾轉(zhuǎn)到國內(nèi)。
現(xiàn)場也來了很多她的粉絲。
主持人退場,音樂聲響起。
舒恩輕盈的身影在聚光燈的襯托下走上了舞臺,開始起舞。
邢彧冷視著臺上的舒恩,眸光鎖在她那雙一起一落的芭蕾鞋上。
隨著她轉(zhuǎn)圈一躍,落地時她臉色忽然閃過一絲痛色,接著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臺下頓時一片喧嘩。
舒恩下意識地看向舒?zhèn)?,對上他肅然的眼色不顧疼痛再次站起身來。
可腳下又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似有鋒利的東西刺進了她的血肉。
完全使不上勁兒。
第二次摔倒后,她眼睜睜看著舒?zhèn)愂鹕?,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知道,舒?zhèn)惪隙ㄓX得她丟人了……
舞蹈沒跳完,她被工作人員攙扶至休息室。
脫掉芭蕾舞鞋,她才發(fā)現(xiàn)鞋子里面放著兩塊鋒利削薄的刀片,腳掌和腳指頭已被劃得鮮血直流。
疼得她冷汗涔涔。
休息室門被推開,邢彧朝她慢慢走近。
搭著眼皮掃著她受傷的腳。
“這就疼了?比起林妍身上的傷,你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