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鄭懷遠就帶著三個國安的人走進來。
齊刷刷的沖蘇郁白敬了個禮:“首長!”
蘇郁白也不廢話,沉聲問道:“人可以交給你們,但是我一個要求,必須從嚴,從重處理!”
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領(lǐng)頭的,開口說道:“明白?!?/p>
“也請您放心,如果對方罪名成立,最少也要面臨8年以上的監(jiān)禁處罰?!?/p>
蘇郁白聞言,眼眸也是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還是小看了軍方研究所的這層身份。
如果是按照普通案件處理的話,這種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的事件。
估摸著也就是關(guān)幾個月,然后送下去改造。
就算他動用一些關(guān)系,也不過是延長一些時間。
除非他真的任性妄為,不管不顧的以權(quán)壓人。
但與其那樣的話,還不如暗中解決了王朝軍。
也省得給留下致命的把柄。
一旁的鄭懷遠掏了掏耳朵,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以前可是立志要進公安系統(tǒng)的,對于里面的門道自然也清楚。
也是這會,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剛才對方三人的稱呼..
蘇郁白也滿意了,起身說道:“老鄭,帶三位同志去提人吧?!?/p>
鄭懷遠雖然有滿心疑惑,但是這時候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帶著三人去旁邊的小倉庫。
帶著人出來的時候,王進朝已經(jīng)看不清人樣了,整個人也成了一灘爛泥,是被拖著出來的。
國安這邊前腳剛走沒一會,蘇郁白就把鄭懷遠還有易通和李富貴叫進辦公室。
鄭懷遠第一個開口:“這件事是我的失職..”
李富貴也連忙說道:“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也沒想到..”
蘇郁白擺了擺手,沉聲說道:“我讓你們來,不是討論這件事誰對誰錯?!?/p>
“畢竟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人是鬼?!?/p>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算是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p>
“是安保措施的一個漏洞?!?/p>
“同時,也是對方吃定了李叔你不會把事情做絕。”
“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我希望大家都長個心眼,以后不管來訪人員是誰,都要按照標準來執(zhí)行?!?/p>
“李叔,村里的人就交給你了,畢竟最近村里走親訪友的不少?!?/p>
“指不定里面什么時候再蹦出來一個王朝軍..”
李富貴認真點頭:“這種虧吃一次就夠了,你放心吧!”
讓李富貴先回去后,蘇郁白的目光掃過鄭懷遠和易通,沉聲說道:
“外行不指點內(nèi)行,具體的安保工作,你們兩個商量著來?!?/p>
“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最起碼在我們的大本營,這是最后一次?!?/p>
鄭懷遠和易通認真的點頭:“明白!”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衛(wèi)老?”
一旁的鄭懷遠和易通聞言,很有眼力見的走出辦公室。
衛(wèi)向東沉聲道:“我聽說你那里出事了,現(xiàn)在解決了嗎?”
蘇郁白苦笑一聲:“沒想到這事還驚動了您老人家?!?/p>
衛(wèi)向東:“軍方直接把電話打到我辦公室了。”
蘇郁白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
怪不得國安的人來的那么迅速。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貌似也有點影響力了。
衛(wèi)向東那邊沉聲說道:“如果易通你不滿意的話,我再給你換幾個?!?/p>
蘇郁白一聽這話,就知道衛(wèi)向東應(yīng)該知道之前發(fā)生的事了,搖頭失笑:
“不用了衛(wèi)老,易通挺負責的,這次的事情他們處理的也很好,沒有讓我失望?!?/p>
衛(wèi)向東笑了笑:“那好吧,你滿意就行。”
“知道你沒事就行,那先這樣?!?/p>
蘇郁白愣了一下:“等下衛(wèi)老,我昨天送的那酒,你沒喝嗎?”
他一直等著衛(wèi)向東問酒的事情呢,誰知道這老頭不按套路出牌。
衛(wèi)向東語氣幽幽道:“喝了,味道不錯,估摸著所謂的瓊漿玉液也不過如此吧。”
蘇郁白有些卡殼。
這話讓他沒法往下接啊。
干巴巴道:“那您自己多留點,這酒養(yǎng)身?!?/p>
衛(wèi)向東忍俊不禁:“行了,不逗你了。”
“不過不能再提條件了。”
“我哪敢啊?!碧K郁白翻了個白眼,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和衛(wèi)向東這樣的人比城府,他還是差了點啊。
衛(wèi)向東:“你也別抱怨,誰讓你小子嘴里沒一句實話,這次這酒,你讓我怎么對外解釋?分了得罪已經(jīng)有份額的人,不分也得得罪人?!?/p>
“你是輕松了,我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要不是今天這事,我都不稀罕搭理你?!?/p>
蘇郁白臉不紅心不跳:“您也知道我這人吧比較聰明,而且也喜歡鉆研,之前我一直在嘗試改良藥方?!?/p>
“在我廢寢忘食,不懈的努力下,終于成功?!?/p>
“您老既然嘗過,那應(yīng)該能嘗出來,完全是天與地的差距?!?/p>
“本來我是打算今年年底的時候交份額用的,到時候再說改良藥方的事,可這不是計劃趕不上您老那邊的變化嗎?”
“我一時間也釀不出剩下的五十斤,只能這樣了?!?/p>
衛(wèi)向東罵罵咧咧道:“你可要點臉吧,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別人是藏一手,你小子藏了不知道多少手?!?/p>
“??永项^子我是吧?”
蘇郁白訕笑道:“我哪敢啊,就一手,真沒了?!?/p>
“而且您也知道這酒的釀造難度有多大,我就算晝夜不停的釀,能有多少?”
衛(wèi)向東:“你就直接說還有多少存貨吧。”
蘇郁白連忙說道:“給你湊夠今年的150斤份額,多了就沒了,我自己得留點?!?/p>
“不過這剩下的一百斤,得再等一個月才能出窖?!?/p>
.
還沒到家門口,就聞到了濃郁的肉香味慢慢飄來。
院里,蘇建國和秦大風還有吳小峰在院里抽著煙談天說地。
吳珊珊幾個小丫頭和秦淮安在院里玩老鷹抓小雞,糯米在旁邊跑來跑去的,一點也不怕生。
廚房里,秦素蘭幾人正在貼餅子,笑聲絡(luò)繹不絕,氣氛格外的輕松。
蘇郁白看著這一幕,剛熄下的一些火氣再次蹭蹭上漲。
這是他要守護的家人。
不管是誰想要來破壞,都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好一會,才重新壓下心里的憤怒。
不動聲色的走過去,陪老爹他們閑聊了幾句,就往屋里走去。
臥室里。
江清婉抱著小花坐在炕頭,正和蘇招娣說著話,臉色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蒼白了。
見蘇郁白進來,開口問道:“當家的回來了,怎么樣了?”
蘇郁白輕聲說道:“查清楚了,就是溪水村被欺負狠了,心里不平衡,覺得是我們村把他害成這樣的,所以想要報復我?!?/p>
“但是他又知道在我這里討不到好,就想要報復你?!?/p>
江清婉也被氣笑了:“這人怎么這樣啊?有病吧他?”
“明明是他自己犯了錯,也是他主動放棄了機會,現(xiàn)在還怪到我們頭上?”
蘇郁白搖了搖頭:“他這樣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是永遠不會考慮自己是不是錯了,在他眼里,永遠是別人對不起他?!?/p>
“就像是我們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蘇招娣在一旁咬了咬牙:“早知道我剛才直接撓他個大花臉。”
蘇郁白:“我還沒說你呢,你也是的,明明自己身子骨還沒好利索,他長的人高馬大的,你也敢上?!?/p>
蘇招娣反駁道:“我已經(jīng)好利索了?!?/p>
“而且他敢欺負我弟妹,我怎么能放過他?”
“打不過我也得咬下來他一塊肉?!?/p>
蘇郁白愣了一下,腦海中不由的浮現(xiàn),當初蘇招娣跟著蘇翠環(huán)來家里走親戚,聽說他被人欺負后,幫他出頭的事情。
要知道蘇招娣也就比他大一歲。
因為營養(yǎng)不良,個頭當時也就比他高那么一點。
不禁啞然失笑:“知道我姐最厲害了?!?/p>
“不過下次不要這么沖動,無論你們誰受傷了,家里都會擔心的?!?/p>
蘇招娣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外面當然不敢了,不過在咱們自己家,我不怕,我就是怕他跑了..”
蘇郁白笑了笑,也止住了話題:“腳還疼不?要不我?guī)闳タh城看看?!?/p>
蘇招娣搖了搖頭:“不疼了,清婉剛才給我抹了點藥膏,特別有用,已經(jīng)快消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