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
林陽有些錯愕地開口，他本以為，即便其他人沒有見過，起碼明若曦應(yīng)該是見過洛水月本體的。
畢竟這萬年時光里，她們都一同呆在那天外天之中。
“我分身離開天外天之時，正是明若曦晉升圣器的關(guān)鍵時刻，那個時候她意識完全處于自身體內(nèi)，并不能感知外界發(fā)生的一切。在之后，我便沒有真正意義上以完整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任何人的面前了?！?br>“原來如此......”
分身是殼，七彩鱗片才是最核心的存在。
洛水月之所以可以做到任何分身都能是本體，就是因為那些分身本就沒有任何差別，七彩鱗片歸于哪一具身軀之中，哪個才能算作是真正完整的洛水月。
可如此一來，不就代表著現(xiàn)在洛水月不再能像之前一樣完全立于不敗之地了嗎？
林陽抬頭剛要開口，看出林陽想法的洛水月解釋道：“天底下從來沒有什么真正的不敗，即便是天外天不一樣被人所察覺了嗎？”
林陽瞬間啞口無言道：“師父說得對。”
“我是如此，六道亦是如此，你若有這種想法，只會讓未來的自己陷入更大的心魔之中?！?br>林陽點頭不語。他想起引體術(shù)之中就已經(jīng)記載了心魔的存在，這是凝練了靈源的人都會存在的東西，只是林陽如今并不知道這東西具體的存在情況。
“你如今已經(jīng)踏上仙途，之后的修行必然與過去肉身成圣的道路完全不同。當(dāng)然道路并無高低之分，你若是想兩條路兼修也未嘗不可。”
林陽咽了一口口水，搖頭道：“那我還是先鉆研一條好了。”
洛水月微笑，林陽這份知足也是洛水月一直很滿意的地方。
若是尋常人，得到如此多的東西，早就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不過洛水月也明白，這和林陽一路上經(jīng)歷太多波折苦難分不開關(guān)系。
“說回正題吧，你既然將鱗片帶了回來，我便不會攔你前往寂照荒洲。不過你渡劫之時既然事先察覺了城中六道，應(yīng)該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吧？”
林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道：“知道，六道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注意到了楊林這個身份?！?br>“這是遲早的事情，要是在過去，你在平沙城奪下兵圣寶庫的時候，六道就應(yīng)該開始關(guān)注到你了。只是潛龍道的覆滅，讓六道對靈虛界的掌控明顯變?nèi)?，這才被拖延到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本來更應(yīng)該留在砂鳴荒洲之內(nèi)......”
洛水月話語停下，顯然依舊對林陽要離開荒洲的事情耿耿于懷。
“抱歉，師父。您了解我的，我不可能不去?！?br>洛水月瞥了林陽一眼道：“此事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只是不希望你那么快就去?！?br>“危險，也是機(jī)會。借著這個機(jī)會，我也可以更清楚知道，靈虛界之中有多少人，是我的敵人?！?br>除了六道之外，已經(jīng)化作一盤散沙的寂滅教會，與藥圣不死不休的龍宮......這些因為種種原因在林陽還未踏足靈虛界之時，就已注定與他站在對立面的人，林陽了解的實在是太少。
此番提前行動，林陽可以先一步知曉，哪些人是自己的敵人。
洛水月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她清楚這些事情只有林陽自己能做。
在這荒洲之中，她可以護(hù)住林陽的性命，但不可能幫林陽弄明白，誰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
或許自己也是該放手試試。
洛水月心念微動，然后瞥了林陽一眼，最后道。
“此行一切你按照自己心意行事便是，只有一點為師希望你能遵守。”
洛水月少用的自稱讓林陽瞬間正色了起來：“請師父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