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鎮(zhèn)長,這名單上一部分人前科不少,屢教不改,這段時間所里也有所準備,這部分人隨時可以動?!倍诬娔贸龉P圈出來一些人。
李修遠拿出來的是一份十五人的名單,但最后段軍圈出來的只有六個人,這六個人,鎮(zhèn)派出所都收集好他們違法的證據(jù)了。
這些小混混,其實平時的時候,就是欺軟怕硬,在街面上惹事,平時的時候沒人搭理他們,也不好處理,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有點社會危害性,但是不是太大。
但要是上邊決定動他們的,證據(jù)還是非常好收集的。
李修遠看了看圈出來以后剩下的十來個人,這基本上和他們收集到的情況差不多,除了這六個人是真的在街面上算是小混混,剩下的就是村里游手好閑的無賴而已,偷雞摸狗行,剩下的事情他們都不敢干。
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圍在田震這幾個小混混身邊,想要多要點賠償而已。
“好,段所,那就辛苦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就把這些人收拾了吧?!崩钚捱h點點頭,也沒有在意這幫小混混,鎮(zhèn)派出所出手,殺雞儆猴,這十五戶應(yīng)該是最好解決的。
這些小混混,在普通人看起來,要比那些家里有關(guān)系的人難對付的多,實際上在李修遠看起來,這些人是最好對付的。
把柄一大堆,還敢不知死活的跳來跳去的。
李修遠送走了段軍以后,雖然說晚上喝了酒,但他還是準備回煤林村休息,蘇子瑩在煤林村呢,今天早上有事,兩人沒有一起鍛煉,但明天早上該一起鍛煉了,這個習(xí)慣要保持好的。
李修遠回到煤林村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在睡覺之前,李修遠和蘇子瑩兩人發(fā)了條消息,約定好明天早上一起跑步,鍛煉的地方,李修遠也選好了。
就在幸福河河邊上,這一次幸福河清淤以后,沿河兩岸也清理出來了,景色不錯,正好鍛煉。
不過就在李修遠睡下沒一會,就有兩個人從村委大院翻墻進來了。
是田震派來的兩個小混混來嚇唬李修遠的,晚上著急過來,兩人也沒有找到死老鼠,干脆找了一條小狗,弄死了帶過來。
找到李修遠辦公室的位置以后,兩人拿著磚頭就砸了上來。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李修遠從睡夢中驚醒,伸手打開了燈。
就見兩個磚頭扔在了地上,玻璃也碎了一地,李修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一條死狗的尸體就隔著窗戶扔了進來。
李修遠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眼中滿是寒光。
這時外邊院子里邊兩個扔磚頭的小混混還在小聲的議論著,為什么屋子里的燈開了,但是沒有動靜?
在他們的設(shè)想中,屋里的燈開了,那看見砸碎的玻璃,和地上的死狗尸體,就應(yīng)該喊起來了。
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看著悄無聲息的屋子,幽靜的可怕,兩人心里也有些膽怯了,對于他們這樣的小混混來說,欺負普通的老實人,看著老實人大呼小叫,滿臉驚恐的時候,他們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可現(xiàn)在面對著,窗戶砸了,死狗扔了,但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屋子,他們就有些害怕了。兩人商量了一下,抓緊離開了,反正田震交給他們的任務(wù),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了。
屋里,李修遠已經(jīng)開始拿起手機打電話了。
電話是撥打給段軍的。
“段所長,有人翻墻來村委大院里邊,把我屋子的玻璃砸了,還扔進來一條死狗。”
“我聽見外邊交談的聲音,是田震和周樹軍?!崩钚捱h干脆的說道,事發(fā)突然,其實誰做的這個事情,李修遠并不清楚。
是煤林村的人做的,但誰做的都有可能,自已在清淤工程中也得罪人了,比如說村里有一個有三輪車的村民,因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李修遠直接停了他的工程,不讓他來村里接工程了。
還有姓周的那邊,一開始周建中太偏袒姓周的了,李修遠也辭了一部分姓周的人,這些人說不定就對自已心里有意見。
還有一些無意中得罪的人。
他肯定不知道今天晚上來砸自已窗戶和玻璃的人是誰。
但對于李修遠這樣的人來說,誰來砸的玻璃,扔的死狗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已能借著這件事解決什么樣的問題。
是不是田震和周樹軍等人做的不重要,關(guān)鍵是這件事只有是他們做的,自已才能借著這件事發(fā)揮到極致。
“李鎮(zhèn),這……我現(xiàn)在就帶人過去……”
“嗯,不著急,你聯(lián)系縣公安局,叫人支援,既然要動,那就要把這幫人一網(wǎng)打盡。村里不允許有這樣的毒瘤存在?!崩钚捱h冰冷的說道。
電話里邊,段軍聽著心里都有些寒意,一般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恨不得派出所的人能立馬飛過去保護他們的安全呢,但在李修遠這里,卻是一點也不著急,要把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
哪怕是這個關(guān)頭,李修遠聲音里邊都沒有一絲慌亂。
換位思考一下,他要是十二點在家里睡著,被人砸了玻璃,扔了死狗,都不會這么淡定。
二十多歲的常務(wù)副鎮(zhèn)長,真不簡單啊。
“好的,李鎮(zhèn),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人?!倍诬娬f道。
“嗯。”李修遠掛了段軍的電話,從手機的通訊錄里邊翻找出來周建中的電話,就準備給周建中打過去,但是手指頭又停在了撥號鍵上,沒有撥打出去,而是重新找到了史于飛的電話。
周樹軍是姓周的,雖然說他覺得周建中的政治覺悟,不至于這么低,但也不得不防,不要去考驗人性。
史于飛不姓田,也不姓周,這個時候正好用他。
史于飛這個時候已經(jīng)睡覺了,李修遠的電話響了半天才接了起來。
“于飛,你現(xiàn)在來我這里一趟,不要驚動任何人?!?/p>
李修遠叮囑道。
“現(xiàn)在嗎?”
“對,就現(xiàn)在?!崩钚捱h肯定的說道:“而且不要驚動任何人,悄悄的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