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住就好!快去吧!”程勇說。
徐晨升聽后,當即起身離開。
程勇看著徐晨升那雀躍的步伐,便知道他現(xiàn)在是滿懷信心奔赴新的希望。
殊不知……這是他踏往地獄的開始。
想到這些,他當即給徐老打過了電話去。
徐老那刻剛吃完藥,因為藥物的副作用,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疲憊。
“喂……”徐老接起電話時,氣息很是虛弱。
“聽您聲音怎么這么疲憊???”程勇皺眉問。
“哦……沒事……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今天感覺不是很舒服?!毙炖险f著,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問:“跟徐晨升聊得怎么樣了?昨天的時候,蔣震已經(jīng)把能力發(fā)揮到了極致……就徐晨升當前的崩潰情況,你的工作要是做不到位的話,八成是你徇私情了?!?/p>
“我確實很想要徇點兒私情……畢竟這徐晨升也算是我打小看到大的!這孩子畢業(yè)之后,一直都是我跟在后面指導(dǎo),要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您交代的任務(wù),我絕對不會講感情的。要講感情,也是得后面的時候才能跟您講,當前我是不可能跟徐晨升談感情的。”程勇說。
“這還差不多……”徐老微笑說。感覺程勇這回答還是很有水平的。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給他講了接近半個小時……說實話,我感覺晨升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掉進錢眼兒里了……同時,可能是被曲家人打壓得太厲害,他現(xiàn)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翻身。”程勇頗為無奈地說:“就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簡直一忽悠一個準兒,根本就不需要說太多?!?/p>
“嗯……跟我預(yù)想的一樣,晨升這些年是越活越笨,離開了我們的幫助,他根本就不能自立自強……而付國安教育子女的水平就擺在那里,小青多么聰慧的孩子?可是呢?他當初教育得根本不好,甚至說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教育過小青。而小青來到咱們這邊之后,進步已經(jīng)不能用平步青云來形容了……那當真是讓我都刮目相看。”徐老說。
“是啊!小青是我見過的人里面,悟性第一人,當真是您的女兒無疑了。”程勇發(fā)自肺腑地說。
程勇在亞米國際這么多年,見識過很多牛逼的人物,但是,像小青進步這么快的,當真是第一次遇見過。
本身小青就是博士學(xué)歷,在學(xué)習(xí)能力上根本不是問題。加之徐老的教導(dǎo),悟性更是快速發(fā)揮,這兩年左右的時間,已經(jīng)能獨立領(lǐng)導(dǎo)一個比之前亞米國際還要大的東南集團了。
“這個徐晨升啊 ……”徐老郁悶地低沉一聲之后,滿面愁容說:“后面等所有事情都結(jié)束的時候,你記得給他安排一下。”
“我安排?到時候,您不得親自安排嗎?”程勇說。他記得之前的時候徐老說過這件事情,徐老說等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他會再次現(xiàn)身,然后給他一定亞米國際的股份,如果他愿意的話,甚至說還可以讓他來亞米國際擔(dān)任高管。
可是,這會兒竟然又變卦讓我程勇來做這件事情了?
“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見他了……”徐老說:“事情畢竟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看到他現(xiàn)在這么個情況,說實話,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想到后面,他即將要面對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再讓他受刺激?”
“不得不說,您這次的招數(shù),確實不是一般的狠啊!但是,他付國安也是活該,我們都希望看到付國安快單落馬,這種人在位一天我們都不舒服?!背逃抡f。
雖然程勇對付國安沒有那么深的恨意,可是,這會兒當著徐老的面,則必須要表現(xiàn)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來。這是每個白手套的基本素養(yǎng)。自已的情緒可以不顧及,但是,領(lǐng)導(dǎo)的情緒價值則必須要提供到位。
“嗯,行……接下來就看你個蔣震怎么配合著讓徐晨升上套了。”徐老說。
“嗯……您放心吧!我已經(jīng)都囑咐好了?!背逃抡f。
“后面有什么情況,及時跟我說,來不及說的時候,你就及時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現(xiàn)在蔣震他們可都是圍著你這個主心骨在轉(zhuǎn)。你一定不要搞砸了?!毙炖险f。
程勇那刻忽然感覺徐老變了……
曾經(jīng)的他不會說出這種不放心的話,可是,今天的他卻一反常態(tài),像是個嘮叨的老人,總是不放心地叮囑。
想到自已跟徐晨升的關(guān)系,程勇便覺得徐老還是心有芥蒂,笑著說:“您放心吧……雖然我跟晨升的私人關(guān)系很好,但是,我是您一手帶大的人,您的命令比圣旨還重要!放心,我一定給您漂漂亮亮完成這次的任務(wù)!”
“好……很好。”徐老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程勇掛斷電話之后,便把自已那會兒跟徐晨升的聊天錄像傳給了蔣震,而后,跟蔣震電話溝通了接下來的事情。
蔣震聽后,微笑說:“且不說這次曲家最終結(jié)果會是怎樣,但是,付國安倒臺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p>
“是啊……只是苦了徐晨升了!”程勇遺憾地說。
“確實啊……”蔣震也跟著感嘆了一聲,“想當初徐晨升是何等的英姿勃發(fā),現(xiàn)在你再看看,唉,看來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住這種落差啊?!?/p>
“算了……不說了!我感覺徐老這次是真的認真了!他這么認真的情況下,咱倆可不能給他出紕漏。”程勇說。
“你也覺察到我爸有異常嗎?”蔣震問。
“嗯,很少見他對待一件事情這么認真過,想來付國安對他造成的傷害,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深啊。”程勇說。
“嗯……”蔣震輕輕點頭說:“是啊……既然如此,我們就更得認真對待了!按照你說的行動吧!現(xiàn)在你指哪兒我打哪兒!待會兒摸清楚他們的買家之后,你立刻給我打電話,我會以我的真實身份找關(guān)系挫敗他們的交易!”
“那你也要注意讓對方隱秘處理,可不能這么早就泄露了你的個人情況?!背逃聡诟赖?。
“咱是那么不注意的人嗎?你放心吧……煙霧彈這東西,我還是很擅長的?!笔Y震笑著說。
“那就行!”程勇笑著說。
——
當天上午九點,徐晨升就回到了曲文斌他們的所下榻的酒店。
曲文斌那會兒正在酒店華人特供的茶吧喝茶。
來到茶吧的時候,老陶笑臉相迎,趕忙上前跟徐晨升握手說:“聽說昨晚喝醉了?我還以為你慪氣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