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噩耗。
宋南伊久久未能消化。
眼眶雖然泛紅,卻強忍著沒有掉淚。
“兇手是誰?”
“家里的監(jiān)控全部壞掉了,警察還在調(diào)查階段?!彼浪文弦列睦镫y受,輕輕的抱著她,“不過,以我的猜測,這個人八成是湯葉,路姐死后,她便偷了我書房里的珠寶,離開了?!?/p>
“她殺人不算,還偷東西?”這種人就應(yīng)該斬首。
“好了,別難受了?!彼p撫著她的產(chǎn)砂發(fā),試圖安撫她,“你放心,我會再找一個比路姐能力還強的管家。”
“霍時序,你知道的,沒人能替代路姐在我心里的位置。”
在她與霍時序分分合合的那些年里。
路姐始終堅定的站在她的身邊。
她帶給自己的,不僅是服侍和關(guān)照,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一種撫慰。
“霍時序,路姐的家人,多給一些撫恤金吧?!?/p>
“好,都聽你的?!?/p>
……
私底下。
霍時序讓江淮把湯葉揪了出來。
人,五花大綁。
被江淮一腳踹在了地上。
對一個妓女最好的凌遲,可不是讓幾個男人上了。
而是把她卡里的錢,全部取出來,當(dāng)著她的面,燒光。
“不要,不要燒我的錢,不要……”
湯葉掙扎著。
看著火光里,一張張的鈔票,被燒成了灰燼,眼睛里滲出血來。
江淮抓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拖到火盆前,“湯葉,你好看看你賣肉換來的錢,都沒有了,開心嗎?你后半生的養(yǎng)老錢,你快樂的錢,全都被燒掉了,高不高興?這就是殺人和偷東西的代價?!?/p>
“霍時序!你還我的錢,還我的錢……”
湯葉瞪向坐在面前的男人。
啐了口唾沫。
“你憑什么燒我的錢?這是我的,是我辛苦賺來的?!?/p>
“偷別人家的東西,賣了換錢,可不是辛苦賺來的?!被魰r序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像把控世界的神,“這么說吧湯葉,你所有的錢,都不是清白的,該燒?!?/p>
“我把錢還你,你別燒我的錢了行嗎,行嗎霍時序,我求你了。”
湯葉淚流滿面的,給霍時序磕頭。
他卻沒有半點憐憫。
語調(diào)越發(fā)的冷冽,“錢你可以還,人命怎么還?”
“人,人命?”那監(jiān)牢她都關(guān)掉了,這么快就查到她頭上了,“什么人命,我沒有害過人啊。”
“你虐殺小貓不算,還扔到床上,嚇的我老婆心悸,這都不算,膽大到把路姐害死了,湯葉,路姐是我們的家人,你這么做,簡直是在自尋死路,我當(dāng)然……也會給你選一條很好的死路?!?/p>
霍時序起身。
高大的身子擋住了頭頂?shù)臒艄狻?/p>
他對江淮吩咐,“把她綁好,我們?nèi)ヒ娨粋€人?!?/p>
“是?!?/p>
……
車子一路顛簸。
開到了一處山坡之上。
顧南風(fēng)扔掉手頭的煙,看向下車的霍時序。
“你約我過來,不會是想把爺爺遺囑給我吧?霍時序,你總算是要做回人了。”
顧南風(fēng)語調(diào)中,有一絲的驚喜和得意。
霍時序輕笑。
讓江淮把湯葉帶了過來。
“你都找人來偷了,還會在意,我會不會將遺囑給你嗎?”他將湯葉頭上的頭套摘掉。
顧南風(fēng)雙眸一驟,“你……”
“顧南風(fēng),你救救我,他要殺了我……”湯葉撕喊,眸底是看不透的驚恐。
顧南風(fēng)知道事情敗露。
抬腿就給了湯葉一腳,“你個蠢蛋,干點什么也干不好?!?/p>
“她呀,不止沒干好你吩咐的事情,還將你供了出來,說你不僅想偷爺爺留下來的遺囑,還要殺了我?顧南風(fēng),既然你想殺了我,那我就提前把你殺了,你說好不好?”
顧南風(fēng)凝眉。
他不否認(rèn)他有這樣的想法。
但他誰也沒告訴過。
殺人這事,不是得靜悄悄的進(jìn)行嗎?
說出來,等著被反殺嗎?
他更來氣了,一腳踢向了湯葉的頭,“媽的,誰告訴你,我要殺他的?!?/p>
湯葉冤枉。
滿臉滿口都是血的解釋,“我沒有跟他這樣講,我沒有?!?/p>
“你種蠢貨,什么也干不好,去死吧?!?/p>
顧南風(fēng)想當(dāng)場了結(jié)了湯葉。
被江淮拉開。
霍時序抬了抬手指,江淮把湯葉拖到一旁。
“顧南風(fēng),爺爺臨終前,跟我講,如果你肯好好學(xué),不老搞那些亂七八糟,不要老想著跟我作對,搞繼承霍氏那一套,是有一些東西要給你的,但我看你現(xiàn)在……”
霍時序的視線從上到下的,將顧南風(fēng)逡巡了一遍。
他從來都是令人失望的。
毫無例外。
“……不僅沒變好,還要殺我……想拿爺爺?shù)倪z囑,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p>
“你……”顧南風(fēng)氣惱,“既然爺爺有留給我東西,你憑什么不給我,霍時序,你這樣做,爺爺在天上能安心嗎?”
“你都要殺我了,我還給你財產(chǎn)?顧南風(fēng),我可沒那么善良?!?/p>
霍時序看向江淮,“走吧江特助,人,我們已經(jīng)送到了,仁至義盡了?!?/p>
“霍時序,你……”顧南風(fēng)噎。
霍時序離開。
顧南風(fēng)將氣都撒在了湯葉身上。
至于,顧南風(fēng)是怎么折磨的湯葉,沒人知道。
只知道,她的尸體在某個郊外的野草堆里發(fā)現(xiàn)時,基本看不出人的樣子。
……
路姐離開后。
家里一直沒有可用的人。
霍時序找到了陳伯,“陳伯,既然爺爺離開,我請你到我那邊去,幫忙照顧一下,我母親這人你是知道的,很好相處,南伊也是個軟脾氣,你不會受委屈……”
陳伯自然不會推辭。
就是他年紀(jì)大了。
很多的事情力不從心。
“孫少爺,我伺候了老太爺一輩子,本想著他故去后,我就回老家了,既然你這邊需要我,我還有什么可講的。”
“謝謝你陳伯。”
家里有了陳伯,一切井井有條。
但宋南伊還是高興不起來。
有一天,她跟霍時序說,“路姐有一個妹妹,為人樸實能干,我想讓她過來,你覺得怎么樣?陳伯畢竟是男的,服侍媽不太方便……”
她知道,她和霍時序沒有復(fù)婚。
提這些要求,可能有些不合適。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還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所以問你的意見,如果你不肯,就當(dāng)我沒說。”
他將她擁緊,落座在自己的大腿上,“你一直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只要你歡喜,這個家里所有的事情,你說了都算?!?/p>
“那要不要問過媽的意見?”
“不用,你說了算?!彼拇笫帜﹃男∈郑澳弦?,我準(zhǔn)備好求婚了,你能不能給我透個底,你喜歡什么樣的求婚儀式,我想一次成功。”
“前世結(jié)婚的時候,你也沒問過我,不也求婚成功了?”
“現(xiàn)在不一樣了,太想擁有你,我心里沒底?!彼麑⒛樫N在她的鎖骨上,“南伊,越珍惜,越害怕,說的就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