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什么?
再撕爛了?!
所以是之前撕爛過?
等等!
不對啊,這聲音......這語調(diào)......
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好熟悉??!
整個鄧府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如果說剛才的男聲還讓大家處于猜測和興奮中,這次的女聲更是讓人心跳都快暫停了,一句比一句勁爆啊!
“這......這女子的聲音......?”
一位剛才在前廳還在贊揚薛小姐端莊的夫人,意識到自已的猜測之后,猛然捂住嘴,不敢往下說。
鄧主簿的女兒鄧亭音,最是與薛小姐熟悉不過,此時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了,但不敢往那方面想。
不,不會的!
薛小姐身份尊貴,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況且還在別人的府上?
絕對不會是她!
一位書生顫抖著嘴唇猜測,“這聲音,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不會是......?
不會!
薛小姐冰清玉潔,是京城無數(shù)學(xué)子的夢中情人,怎會是她?
有人小聲嘀咕,卻不敢把那個名字說出來,“好像......好像是剛才進來的,那個......”
眾人心中都有了猜測,但誰也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薛小姐可是薛丞相之女,若是弄錯了,他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藏在暗處的大臣都急了,說??!說出來啊!
指名道姓的說出來啊!
兵部尚書鄭流鄭大人是個急性子,眼看著火候都差不多了,卻沒人敢說出那個名字,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也顧不上什么儀態(tài)風(fēng)度,當即夾著嗓子喊了一句。
“哎呀我的天吶!這聲音,不是薛丞相家的千金,薛青儀薛小姐嗎?就是她的聲音!我記得真真的!剛才還跟我打招呼來著!準沒錯!”
這一嗓子,雖然又尖又細,但薛青儀三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其他的大臣都紛紛投去贊賞的目光,還有人暗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這把給鄭尚書加分!
盛昭低著頭,臉都快笑麻掉了,聽到那句喊聲,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都想為這位勇士振臂高呼了!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循著聲音望去,正好對上了兵部的鄭尚書那張熟悉老臉。
鄭尚書因剛使了個壞,臉上還揚著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甚至還有點小得意。
盛昭更是震驚,鄭尚書?
他怎么在這?
難道說鄭尚書和鄧府是什么親戚?
早說?。?/p>
早知道就讓鄭尚書帶她來婚宴了,就不用找那么多借口,還裝模作樣看了半天文書。
那文書根本看不懂!
但眾人卻沒想這么多,所有賓客的注意力都被那句“薛小姐”給牢牢吸引了,根本沒人在意到底是誰喊的。
薛小姐?!
這句話仿佛點燃了最后的引線,整個鄧府都炸了。
“放肆!”
一位顯然是薛小姐擁護者的人立刻出聲呵斥。
“薛小姐是何等人物?怎么會行如此污穢之事?勿要往薛小姐身上潑臟水,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可是,我剛跟薛小姐打過招呼,這聲音確實有點像??!”另一位剛才與冒牌貨薛小姐有過短暫交流的夫人猶豫著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聽見。
“這聲音,細細回想起來,音色確實與薛小姐有七八分相似,這女子在平日里和在......時,語氣有些許不同,也是正常的,但音色確實很像......”
“你們都不要命了嗎?竟敢當眾非議丞相千金,小心禍從口出!”
“誒?說起來,薛小姐人呢?剛才明明還坐在那邊的?”
“對?。⊙π〗悴灰娏??她什么時候離開的?”
“難道......難道那聲音真是薛小姐?她正在和那個出言孟浪的野男人在一起?”
這個猜測直接讓所有人的八卦之心提了起來。
雖說不敢胡亂猜測,但丞相千金的瓜,真的很刺激?。?/p>
再說了,最先大聲說出來是薛小姐的人又不是他們,就算薛丞相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
有人眼尖,看到了不知所措的鄧家小姐鄧亭音。
見他臉色有點白,立刻擠過去問道。
“亭音侄女啊,薛小姐不是你的好友嗎?你可知她去哪了?她要再不出來澄清,可就真的說不清了,這名節(jié)都要受損了!”
鄧亭音漲紅了一張臉,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何曾經(jīng)歷過這等陣仗?
聽到那些露骨的話和周圍人肆無忌憚的猜測,她又羞又急,整個人慌亂無措,眼淚都再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這下眾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來了,她更是急得不得了,帶著哭腔,下意識的為自已好友辯解。
“我......我不知道,青儀姐姐她方才不小心弄臟了衣裙,說去后院換一下......應(yīng)該馬上就要回來了,肯定不會......不會是......”
“去后院了?!”
“果然不在前廳?”
“換衣服需要這么久?還偏偏是這個時候?而且為何你沒有陪她一同去?這不合理?。俊币晃环蛉酥赋?,眼神里充滿了懷疑。
當初她家里那個鬼男人,也是找這種借口跟小妾勾搭上的。
事實證明,人只要想私會,吃口飯的間隙也能利用上!
鄧亭音被這接連的逼問弄得更加慌亂了,急忙擺著手解釋。
“不是不是!不是你們想得那樣,青儀姐姐她最是體貼周到了,今日是我兄長大婚,我作為主家女兒,前廳賓客眾多,確實分身乏術(shù),是她體諒我,主動說不必我來回折騰,她也是一片好意,怎么會......”
她越說越委屈,最后聲音都漸漸小了下去。
這話也越說越讓人覺得欲蓋彌彰,體諒?主動說不必陪同?
這真的不是給私會找借口嗎!
“一片好意?我看是別有用心吧?”
鎮(zhèn)國公胳膊肘拐了一下國公夫人,國公夫人用扇子掩面,就開始煽風(fēng)點火。
“就是!哪家千金小姐在人家府上更換衣物不讓主家女眷陪同的?自已一個人就去了人家后院?這于禮不合吧?”
另一位大人見國公夫人出言了,立馬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