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緩兵之計。等你父親順利坐上總統(tǒng)的位置,我會立刻想辦法把你弄出來?!?/p>
“不!我不去!”白虞瘋狂地搖頭,抓住白綺云的衣服,苦苦哀求,“我不能坐牢!要是坐牢,我這輩子就毀了!媽,求求你,你別送我去坐牢……”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沒腦子的女兒!”白綺云看著她這副樣子,只覺得一陣煩躁,“你要是但凡有林見疏一半的腦子,我今天也不至于這么被動!需要犧牲你來穩(wěn)住我的地位和名聲!”
“總之,這件事沒得商量!”
白綺云說完,甩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門從外面被反鎖。
她靠在門上,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發(fā)髻和衣服,這才深呼吸,準備去書房向陸正誠解釋那個熱搜。
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她就停住了腳步。
陸昭野正靠在走廊的護欄上,指尖夾著一根煙。
煙霧繚繞中,他那張本就冷漠的臉,更添了幾分陰鷙。
他看到白綺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至極的笑。
“你那魚塘里,養(yǎng)了多少條像我父親這樣的魚?”
白綺云依舊很鎮(zhèn)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陸昭野吐出一口煙圈,聲音又冷又沉,“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p>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母女,死得很痛快的?!?/p>
說完,他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指尖一彈,煙灰輕飄飄地落在了白綺云精心打理的香奈兒外套上。
白綺云猛地讓開一步,看著他下樓的背影,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死死攥成了拳頭。
她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可臉上,卻依舊強撐著那副柔媚的假笑。
陸昭野一邊走下旋轉(zhuǎn)樓梯,修長的手指一邊在屏幕上敲擊。
早在白綺云住進這棟別墅起,他就讓人在各個房間裝了針孔攝像頭。
她和父親做了多少回,怎么做的,他都一清二楚。
陸昭野面無表情地截取白虞臥室那段監(jiān)控錄像,發(fā)給了林見疏。
【她準備犧牲白虞,保全自己的名聲。】
【需要我?guī)湍阃涎訒r間嗎?】
消息發(fā)送。
對方始終沒有回復(fù)。
陸昭野的眉心擰了起來,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感在心底蔓延。
他坐進車里,看了一眼腕表,十一點半。
她不會睡這么早。
陸昭野直接撥了語音電話。
這個時候,林見疏睡得正熟,整個人都縮在嵇寒諫暖融融的懷里,呼吸均勻綿長。
嵇寒諫被吵醒,黑沉的眸子睜開。
他拿起手機,看到語音來電顯示,眉心瞬間皺起。
懷里的小女人因為他的起身不舒服地動了動,往他懷里埋得更深。
嵇寒諫心頭的火氣莫名消散了大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揪了揪她水蜜桃般飽滿的臉蛋。
“唔……”
林見疏不滿地哼唧一聲,揮開他的手,像只八爪魚似的纏得更緊,一只手還下意識地在他胸肌上摸了摸,似乎在尋找最舒服的位置。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瞬間讓嵇寒諫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那點不悅,登時煙消云散。
他滑開接聽鍵,聲音被夜色浸染得低沉沙啞。
“她睡了,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陸昭野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骨節(jié)泛白。
他的眉擰得更緊,冷聲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既然睡了,我明早再打?!?/p>
嵇寒諫聞言,語氣竟顯得格外大度。
“那你最好在八點以后打。”
他頓了頓,懷里女人的發(fā)絲蹭著他的下巴,癢癢的。
“她今晚累壞了,明天可能會晚起?!?/p>
至于為什么會累,他刻意留白,任由電話那頭的人去瘋狂想象。
說完,嵇寒諫就掛了電話。
“砰——!”
陸昭野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胸口翻涌的暴躁和嫉妒,幾乎要將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