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涵淺淺一笑,說道,“我們以后都是要圍繞著洪濤書記開展工作的。要說支持,那肯定是相互支持呀。”
都能混到這個層面上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方靜雯是周若涵,同樣也是。
周洪濤看到這兩個同樣20多歲,同樣又有神秘來頭的超級美女,心頭不由贊嘆,我熬了這么多年。40多歲了,才坐到這個位置上,人家20多歲,已經(jīng)和我齊頭并進了。
只是這兩人聽起來似乎有一些舊怨啊。
可他們兩人的履歷,我之前都看過了呀,一個在省民政廳,一個在省紀委,壓根兒就沒有什么交集啊。
這鬧的是哪一出???
其實不只是他,就是在場的其他縣委常委們也覺察出了這一點點微妙之處。
看來班子里以后要想擰成一股繩,那是不可能的,就這二把手和三把手似乎有素有嫌隙。
高亞林也覺察了這一點,不過他畢竟是送干部下來的,至少眼下還是他來掌控大局,他說,“大家也都別在這里站著了,上樓去聊嘛?!?/p>
“要是一直站在這里,搞得跟陌生人來拜訪似的?!?/p>
眾人哈哈一笑,然后,周洪濤和周若涵請高部長先走進了大樓,然后依次是周洪濤,周若涵,方靜雯。
在后面便沒有了對應(yīng)的順序。
大家就近原則,畢竟按照常委們的排名,無論先來后到,但這前三位是固定的。
按道理來說,第四位應(yīng)該是常務(wù)副縣長。
可在組織部長高鳳鳴站的位置較近,所以他第四個走進了大樓。
跟在后面,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露出一抹怪異的神色。
干部歡迎儀式之后,縣委辦主任張大河第一個進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
他這個大管家之前沒有進去,是因為切割得足夠清楚,加上本身也沒有沾染太多的東西。
但是能不能被新來的周洪濤書記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他必須搶在第一個匯報,必須把他的態(tài)度擺出來。
與此同時正在辦公室熟悉環(huán)境的周若涵的門也被人敲開了。
而其他的領(lǐng)導(dǎo)嗎?此時此刻也正在盤算著該去誰那里匯報工作。
畢竟前縣委書記趙山河和縣長已經(jīng)成了過去式,現(xiàn)在主政的這兩位剛剛到,他們不論情愿或者不情愿都要向這兩位靠攏。
不然往后的工作不好開展,
這是潛規(guī)則,也是慣例,但往往有一個人比較特殊,那就是副書記因為它地位的特殊性,很少主動去跟某一位領(lǐng)導(dǎo)匯報。
縣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方靜雯就是個特別的存在,她壓根就沒想去匯報。無非就是一個原因,地位夠高,背景夠硬,自成一派也站得住腳。
而且歷來三把手都是一二把手爭取的對象。
和這幾位比,李建國的心情可謂是糟糕到了極點。
原因無他,本來他是主持全縣工作的領(lǐng)導(dǎo),按正常來說,他極有可能直接任縣長,畢竟書記和縣長都沒來,需要一位本地派的官員來出任地方一把手。
這也是之前絕大多數(shù)人的預(yù)料??墒聦嵣?,組織上根本沒有給本地派官員一點點機會,甚至連副書記都空降了。
這足以證明,市委甚至省委對金城縣的現(xiàn)狀極不滿意。
正常這個時候幾個副縣長,各局局長,甚至有幾位縣委常委,也是他這里的???。
從昨天開始,我直到今天一個人都沒來,這種落差,讓他無法釋懷。
“李縣長,我來陪你聊幾句?!?/p>
這個時候,統(tǒng)戰(zhàn)部部長高同偉走了進來。
李建國臉上的陰影,這才稍微消散了一些,高同偉可是他的鐵桿。
來他這里也是因為縣里面格局的問題。
“同偉啊,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孤家寡人,不受待見了似的。喝什么大紅袍,還是龍井?”
李建國起身,準備泡茶。
高同偉說道,“別別別,不用了,我來你這里呢,就是想聽聽口風(fēng),接下來怎么弄?”
“我剛看到,其他人可都準備排隊領(lǐng)導(dǎo)匯報工作了呀,你知道的,我一向為你馬首是瞻,你說我們往哪邊站就往哪邊站?”
李建國點了一支煙,猛吸了兩口之后,說道,“我們那邊都不站,等他們上門找我們,在金城縣好多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有些事情他們也不得不讓我們出面。”
高同偉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他們兩個是本地派官員,只要擰成一股繩,如果再能團結(jié)一位同志的話,那完全可以和書記,縣長三足鼎立呀!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李建國的手機響了,他接完電話之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道,“那個蘇陽也真是個愣頭青啊,他居然帶人去花田村和村支書趙解放,爭搶集體的一塊土地。”
“這會兒兩方人馬對峙了,而且派出所的人已經(jīng)過去了?!?/p>
“這要是弄不好,就是一個群體事件呀?!?/p>
“嗯,現(xiàn)在想的可真是有意思??h長書記剛上任就來這么一出。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他這邊如此說的時候,正給周若涵匯報工作的高鳳鳴也接到了電話,他掛了電話之后,對周若涵說,“周縣長,下面花田村那邊出了點問題,鎮(zhèn)長蘇陽同志為安置受災(zāi)的村民,和村支書趙解放發(fā)生的對峙?!?/p>
“趙解放這個人,原本就是一個潑皮無賴,他兒子更是在外面混社會,而且……”
高鳳鳴把趙家父子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周若涵當即臉色一寒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立刻就趕過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村支書有多大的膽子,到底誰在他后面撐腰,讓他如此的肆無忌憚?!?/p>
“霸占村集體的地方不說,還要阻止受災(zāi)的村民安置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惡劣。”
高鳳鳴說,“周縣長,那要不要通知縣公安局那邊?萬一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的話,也好做一些安全措施。”
周若涵想了想,說道,“你給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但是不要靠近現(xiàn)場,在外圍等號命令就是了?!?/p>
此時此刻,大批的災(zāi)民已經(jīng)和趙解放父子對上了。
村民們原本他們十分懼怕,但是現(xiàn)在有了鎮(zhèn)長的撐腰,雖然心里有一絲恐懼,但是眼神里面還是相對比較堅定。
就在兩方人即將要發(fā)生沖突的時候,突然一臺吉普車重進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