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薇把金幣拖回臥室,放進了衣柜里。
幸好衣柜沒塌,她還有一處放東西的地方。
魔法大賽期間學(xué)院不上課,但學(xué)生們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早起的習(xí)慣,鐘聲響后寢樓城堡還是很熱鬧。
八點過,羅薇帶著金幣找到宿管老師,向她說明緣由,申請更換寢室里的床和桌椅。
當(dāng)宿管老師跟著她走進她的房間時,一雙眼睛里寫滿了震驚和懷疑:“你剛剛說什么,這都是你夢游砸壞的?”
“是,”羅薇給自己背上了一口黑鍋,“我最近在參加比賽,心里有些焦慮,所以夢里可能就發(fā)泄了一下?!?/p>
見過焦慮的,沒見過焦慮到她這么有破壞力的,宿管老師欲言又止。
算了,要真是因為比賽引起的心情焦慮,發(fā)泄一下也好,反正她也賠了錢。
于是羅薇的申請就這樣被同意了,宿管老師派人把她房間里的碎木塊清理了出去,給她換上了全新的小床和書桌,以及一把座椅。
原來的木床是羅薇刻意砍成碎塊的,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床板上刻下的傳送魔紋,就干脆把床毀了個徹底,連床頭上刻下的字也用刀刮了去。
新的小床送進來后,她又在床頭上刻下了那八個漢字:仁慈寬容,溫和純善。
讓這句話提醒她,別忘了自己的初衷。
刻完后,她從箱子里取出備用的床上用品,重新鋪好,推開窗讓清風(fēng)吹了進來。
雨后初晴,云層間灑下了久違的陽光。
窗外,沉寂了一個冬天的薔薇花園早已蘇醒,在春風(fēng)中完成了花苞的孕育,迎著五月的暖陽,開出一大片粉色的薔薇花。
蝴蝶在花間飛舞,蜜蜂在金黃的花蕊上忙碌,和風(fēng)吹來一陣馥郁醉人的花香。
這么好的風(fēng)景,不開個會實在說不過去。
羅薇欣賞了一會兒薔薇,帶上龜甲和魔法棒出了門。
格拉蒂絲的臥室就在樓上。
羅薇叫上她,兩人結(jié)伴穿過堡樓間的連廊,來到中級部的寢樓城堡,找到了蘿拉。
通過蘿拉,她們又知曉了赫瑟爾的臥室位置,三人一起把躲在房間里的赫瑟爾抓了出來。
高冷寡言的赫瑟爾一看到羅薇就想后退,卻被羅薇一句話扼住命脈:“卡蘭西斯學(xué)姐,你也不想讓人知道你壓塌了我的床吧?”
蘿拉和格拉蒂絲倏地瞪大眼,什么?誰壓塌床?壓塌了誰的床?為什么會壓塌?
赫瑟爾身體僵硬:“我、我不是故意的?!?/p>
“不是故意的,為什么早上一見了我就跑?”羅薇挑起眉,“還把一袋金幣偷偷放到我門外?!?/p>
赫瑟爾不說話,眼睛也不敢看她。
“待會兒把那袋金幣拿回去吧,”羅薇說,“就算是賠償,也用不了那么多。”
“不多,”赫瑟爾終于看向她,神情不像是說謊,“我家里有好幾山?!?/p>
……好幾山。
羅薇:打擾了。
“我知道你身份高貴,不在意那點金幣,”赫瑟爾抿了抿嘴,繼續(xù)說,“但是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感謝你,家里只剩這些東西了。”
“等比賽結(jié)束,我?guī)闳ノ壹疑蕉?,里面有一山都是?zhǔn)備送給你的,昨晚我沒找到大布袋,所以才只裝了一點。”
拒絕的話真的很難說出口,羅薇艱難道:“不用……”
赫瑟爾:“你收下吧,我不喜歡欠人情。反正那些金幣堆在那里也沒用,都是以前我的族人用來鋪床睡覺的,他們死后也沒人看管?!?/p>
再拒絕就不禮貌了,羅薇給自己找到了理由,神態(tài)勉強地說:“那好吧,我收下?!?/p>
赫瑟爾松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們找我還有什么事嗎?”
“當(dāng)然,”羅薇向她伸出手,彎彎的黑眸浮現(xiàn)出瀲滟的波光,“學(xué)姐,你要加入我們嗎?”
這是騎士的握手禮,赫瑟爾知道。
她遲疑地伸出右手:“加入……你們?”
“不錯,我們,一個不滿教廷統(tǒng)治的團隊,”羅薇點頭,“還有幾位同伴,如果你同意加入,我再向你介紹他們?!?/p>
不滿教廷統(tǒng)治?
赫瑟爾看了看她們?nèi)?,擰眉思索了一下,終于下定決心握住羅薇的手:“好,我加入?!?/p>
“歡迎,我們的新成員。”
說服赫瑟爾后,死刑小隊只差三位男士,就能召開擴張后的第一次會議了。
蘿拉和西奧多有特殊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她有西奧多送給她的海螺,只要輕輕一吹,西奧多就能循著聲音找到她。
當(dāng)蘿拉拿出海螺后,別說羅薇好奇,連赫瑟爾和格拉蒂絲都表現(xiàn)出了很大的興趣。
格拉蒂絲很喜歡能吹出聲音的東西,一聽到海螺聲耳朵就豎了起來。
赫瑟爾則是想研究海螺為什么能吹出聲音,西奧多為什么又能通過聲音找到蘿拉所在的地方?
在三雙眼睛的緊緊注視下,蘿拉害羞地吹響了海螺音。
四人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等候,沒過幾分鐘,身后就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我就知道你們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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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具辨識度的公鴨嗓響起,四人轉(zhuǎn)過身,看到了跑得頭發(fā)亂飛的西奧多,還有他身后踱步而來的霍爾。
羅薇驚訝道:“你們一起來的?”
“我猜到要開會,就跟著過來了,以免西奧多學(xué)長待會兒還要跑一趟?!被魻柮虼叫χ樕细‖F(xiàn)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羅薇笑道:“你猜得很準(zhǔn),不過你們還是要回一趟寢樓城堡?!?/p>
霍爾奇怪道:“為什么呢?”
“因為我們還有一個隊友沒來?!?/p>
“誰啊,誰還沒來?”西奧多看向大家,摸著后腦勺問。
“豚鼠學(xué)長,”羅薇對西奧多說,“就是經(jīng)常和你拌嘴,昨天和你換了半瓶魔藥,三個月前你偷檢討書被抓還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位學(xué)長?!?/p>
“他啊,”西奧多撇了撇嘴,“你說的是夕巴斯汀·諾艾爾唄!為什么叫他豚鼠學(xué)長啊,難道他是一只豚鼠精?”
“不知道是不是,”羅薇說,“叫豚鼠學(xué)長是因為順口,偷檢討書的那天晚上,他就變成了一只豚鼠。”
夕巴斯汀·諾艾爾聽起來太別扭了,一不小心就會叫錯,不如豚鼠學(xué)長朗朗上口。
這不,大家一下子就忘記了夕巴斯汀的原名,接受了“豚鼠學(xué)長”的昵稱。
“哈哈哈,他變成一只豚鼠,豚鼠學(xué)長!嘎嘎嘎嘎!”西奧多捧著肚子,笑破了音。
格拉蒂絲舔了舔唇:“豚鼠學(xué)長,好聽!”
蘿拉露出小尖牙,點頭表示同意。
羅薇提醒大家:“當(dāng)著他的面可別這么叫啊,畢竟是我們的學(xué)長?!?/p>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聽到了?!绷鴺浜髠鱽硪坏腊г沟穆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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