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們這幫廢物趕緊滾蛋!”我不耐煩地呵斥道。
眾人記臉驚疑,卻是不敢動。
“不走留著等死?出去別胡說八道!”我再次喝道。
眾人都是一哆嗦,那塌鼻子老頭遲疑著,第一個往外走去。
見他沒事,眾人這才跟著往外走。
很快一群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你倒挺會來事?!鼻⑺菩Ψ切Φ氐?。
“我也只是按照前輩的意思辦事,前輩說了,殺性不能太重?!蔽倚Φ?。
屈芒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對了,前輩您應(yīng)該沒聽過這個什么紅靈會?!蔽移鹆藗€話頭,就準(zhǔn)備說一說這個紅靈。
最好是能讓這屈芒順勢拐過去,把那紅靈會附近什么窩點給端了,這大漠有什么好去的,端紅靈會多有意思。
“只要世道一亂,什么牛鬼蛇神就都跑出來了,有什么可稀奇的?!闭l知那老登卻是毫無興趣。
我無奈也只能作罷。
當(dāng)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兒住了下來。
這棟別墅規(guī)模很大,里面房間更是多得很,也不知道以前是哪個地主老財住的,真是有錢的很。
不過屈芒這老登又不用睡覺,屈婧目前是他的蟲傀,也在一旁杵著,我自然也沒法去睡覺,只能找個沙發(fā)躺一躺。
這一陣子實在累得夠嗆,時時心驚肉跳的,能休息就趕緊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那畢國棟等人則是在外去忙活了,我也不去管。
以屈芒的手段,這幫人誰要是敢動其他心思,那只怕立即就得喂了蟲子。
這一閉上眼,各種念頭就紛至沓來。
看來這趟大漠是非去不可了,好在鎮(zhèn)元珠已經(jīng)被第九局給請走了,哪怕真到了大漠找到赤水古城,也無關(guān)大局。
最多就是去遛一圈。
至于后面如何,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又忽然想到在徐家祖祠的第二箭,我想來想去,還是認(rèn)為應(yīng)該是跟我藏在胸口的鐵片有關(guān)。
只不過這中間具L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卻是讓人撓頭。
我琢磨來琢磨去,感覺有兩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其一是被關(guān)進(jìn)那塊“驚蟄”鐵片中的無頭鬼將,這無頭鬼將其實就是徐禍了。
我也尋思過,會不會是因為這徐禍的原因,再加上我在祠堂中起破魔神咒箭符,所以才激發(fā)了徐家的陣法,并且被徐家祖靈給加持?
只是仔細(xì)想想,總覺得不太對。
這徐禍如今都已經(jīng)成大鬼了,還談什么徐家血脈,再說了,就以這人當(dāng)年的行徑而言,徐家的祖靈不劈了他就不錯了,還能去加持他?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就只剩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為鐵片本身的原因。
徐家的祖靈加持,其實說白了,也是一種類似“請神”的法門。
當(dāng)然了,徐家祖靈跟一般的請神還是有明顯不通的,首先想要請祖靈加持,就需要得到祖靈的認(rèn)可。
這一步是最難的。
就連在整個徐家當(dāng)中,目前也只有徐鸞一人而已。
至于其他沒有徐家血脈的人,那就更是不用提了。
可要是我身上的其中一枚鐵片,本身就有類似“請神”的能力呢?
這讓我莫名地想到了那塊從黃令微大姐家取回來的鐵片,清明。
那清明,可不就是跟祭祖有關(guān)么?
雖說這鐵片上雕刻的“二十四節(jié)氣”并不一定代表什么,但這未免是有點巧合了。
只是說來說去,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找不到什么實際的佐證。
不過與其說我有徐家血脈,我更相信自已這番猜測。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陣,當(dāng)即收拾心情,開始調(diào)息養(yǎng)神,最近這傷上加傷的,也不知道什么時侯是個頭。
期間那丁蟒還時不時地給我傳來感應(yīng),我也沒理會他。
這家伙也沒其他事,無非就是嚷嚷著“老子要出來”,其他時間也就算了,眼下這還杵著一個老怪物呢。
那丁蟒真要跑出來“老子老子”的,那下場可想而知。
一宿過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那畢國棟已經(jīng)將物資準(zhǔn)備完畢,帶著一群人等侯在外面。
昨晚上我就聽到了汽車聲,出去一看,外面停了十幾輛車子,有那種越野車,還有面包車。
車?yán)锒家呀?jīng)裝上了各種物資。
“都辦好了?”我上前問道。
那畢國棟、畢國濤以及孔令眉三人,誠惶誠恐地守在那里,聞言趕忙點頭。
我看了他們一眼,見三人都是鼻青臉腫的,尤其是那孔令眉,一張臉還腫得厲害,說道,“你們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沒有,這……怎么可能?!蹦钱厙鴹潝D出一絲笑容道。
“沒有么?”我冷笑一聲,“昨天我下手有點重,你們就沒點怨言?”
那三人只搖頭,說沒有。
就在這時,屈芒已經(jīng)帶著屈婧從里面出來。
畢國棟等人見狀,就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走吧?!鼻⒎愿酪宦?。
那畢國棟趕緊過來,請了我們上其中一輛車,等我們上車后,其余人也紛紛上車。
整個車隊當(dāng)即開始啟動。
我們這輛車負(fù)責(zé)開車的,是被我叫過來的孔令眉,我坐了副駕駛,屈芒和屈婧則是坐了后面。
“穩(wěn)當(dāng)點,別開溝里去了。”我說道。
那孔令眉握著方向盤的手哆嗦了一下,忙道,“不會不會。”
結(jié)果這車開出不遠(yuǎn),就差點一頭撞上樹墩了。
“看來怨氣挺重啊?!蔽依湫Φ?。
“我……我好久沒開車,有點……有點手生,要不換個人開……”那孔令眉嚇得記頭是汗,哆嗦著解釋道。
“車都不會開,留你有什么用?”我語氣一沉。
那孔令眉急忙叫道,“我……我能開,我能開……”
趕緊打了個方向,繼續(xù)往前開去。
她這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倒是再也沒有出什么岔子。
“這東西倒也不錯?!弊诤笈诺那Ⅻc評了一句。
我當(dāng)然是知道這老登說的是“車子不錯”,只不過那孔令眉估計是一頭霧水,根本就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那額頭的冷汗更是一滴滴地往下淌。
這車隊一路浩浩蕩蕩過去,那屈芒卻也不急,時不時地將車隊停下來,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這樣走走停停的,一直走了有五天五夜,這才到了一個名叫洛浦的地方。
再往前走,那就是詭異莫測的大漠沙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