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丁三說起北境的這些事,陳學(xué)文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在他看來,徐一夫的確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否則他也走不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但是,為何會在這個叫靈靈的女人身上,犯下了這樣的錯誤呢?
明知道這個靈靈是孫卓林那批人一伙的,接近他也是另有所圖,而且這批人都已經(jīng)被他揪出來處理了,卻還要留著這么一個人在身邊?
就算這個靈靈沒有參與孫卓林等人所做的事情,但她至少是那些人的親人。
這一次,徐一夫把孫卓林這批人全部處死了,等于是把靈靈的親人全部殺了。
這么一來,這靈靈心里難道不會對徐一夫產(chǎn)生恨意嗎?
留著這樣一個隱患在身邊,的確不適合啊!
丁三看著陳學(xué)文,低聲道:“對了,邵永賢跟咱們說這件事,另外還有一個目的?!?/p>
“他想請你給徐一夫打個電話,勸說他一下?!?/p>
陳學(xué)文思索了一會兒,擺了擺手:“告訴邵大哥,這個電話我不能打?!?/p>
“我與徐一夫之間,還談不上什么交情。”
“北境那些跟了他幾十年的人都勸不了的事情,我也肯定勸不了?!?/p>
旁邊賴猴則是撓了撓頭,道:“文哥,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如果你親自開口,徐一夫多少會給你點面子吧?”
陳學(xué)文擺了擺手:“話不是這么說的?!?/p>
“你要明白,這不是關(guān)乎面子的問題?!?/p>
“而是這件事,咱們不應(yīng)該摻合其中?!?/p>
“即便能勸,也不應(yīng)該由咱們來勸!”
賴猴好奇道:“為什么?”
丁三嘆了口氣,道:“道理很簡單啊。”
“北境那些人,跟隨徐一夫數(shù)十年,對他忠心耿耿。”
“結(jié)果,這次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些人聯(lián)合一起,都沒法讓徐一夫改變主意?!?/p>
“如果咱們打個電話,就讓徐一夫改變了主意,那豈不是讓徐一夫的那些手下寒心?”
“他們這些跟了徐一夫數(shù)十年,忠心耿耿為徐一夫做事,結(jié)果,卻還不如咱們的一句話,這適合嗎?”
賴猴恍然大悟,點頭道:“這倒也是?!?/p>
“如果文哥一個電話就把這件事解決了,那徐一夫的手下,苦口婆心的勸說,就顯得很可笑了??!”
陳學(xué)文點了點頭,靠在床邊思索了一會兒,最后擺手道:“算了,徐一夫這個人做事,應(yīng)該有他自已的考慮?!?/p>
“北境這些事情,也輪不到咱們來操心?!?/p>
他看向丁三,道:“三哥,你說有兩件事,第二件事是什么?”
丁三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并未說話,而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陳學(xué)文。
“這什么啊?”
陳學(xué)文一邊好奇詢問,一邊打開信封。
丁三并未說話,只是等待著陳學(xué)文去看信封里的東西。
信封里面,裝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陳學(xué)文將照片拿出來一看,上面是四個年輕人的合照。
照片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很是陳舊。
陳學(xué)文拿著照片翻看了幾遍,疑惑地問道:“這照片怎么了?”
丁三指了指照片中間一個人,沉聲道:“你仔細(xì)看看這個人,有沒有覺得眼熟?”
陳學(xué)文看著丁三指的那個人,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忍不住道:“這……這人長得,長得……”
旁邊賴猴也湊了過來,忍不住道:“長得跟馬爺有點像??!”
陳學(xué)文使勁點頭,這正是他想說的話。
照片中的這個人,長得跟馬天成,真的有幾分神似。
照片中的人,五官與馬天成有許多相似之處,但穿著發(fā)型不同,再加上照片年代太久遠(yuǎn),清晰度不夠,所以之前陳學(xué)文一下子還沒分辨出來。
現(xiàn)在仔細(xì)來看,這真的是越看越像啊!
只不過,這照片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
照片中的人,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按照馬天成的年齡來推算,這照片里的人,肯定不是馬天成??!
“這……這誰啊?”
陳學(xué)文忍不住問道,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馬天成是被人遺棄在養(yǎng)父馬場的,他的身世一直成謎,到他去世,他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是什么身份。
現(xiàn)在,竟然找到一個與他長相相似的人,說不定兩者之間能有什么牽連。
如果能因此查到馬天成的身世,也算是能夠了卻馬天成的一樁遺憾了!
丁三擺了擺手,再次指著照片中另外一人,問道:“你猜這個人是誰?”
陳學(xué)文看了看那個人,這一次,倒沒有什么熟悉的感覺,也不像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他疑惑地看著丁三,問道:“這誰?。俊?/p>
丁三沉聲道:“這個人,就是馬天成的養(yǎng)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