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頂了頂沈懷瑾,示意他說話,這人卻緘默不語只管吃飯,氣得她掐他大腿。+1¢5/9.t_x?t\.*c-o·m*
朱嬌嬌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吃飯:“行吧,那就等你們兩口子商量,膩膩歪歪的。”
見將她安撫下來,俞眠也放下心來。
“你別理那男的,那種人配不上你!”
朱嬌嬌沒理她,首接夾走了她面前的雞腿。
俞眠眼疾手快就將筷子插了進去,眼睛瞪圓了:“等等!你剛剛己經(jīng)吃過一個了,這個是我的!”
朱嬌嬌首接低下頭啊嗚就咬了一大口。
“朱嬌嬌!”
兩人鬧作一團,吃得好不歡樂。
張玉風幾人在外面捧著飯菜的邊角料,凄凄慘慘。
“哎,這日子真是沒法過。”
還是修仙好啊,看誰不順眼打一頓好了。
平白在這凡人界被鏡無危奴役,回頭一定要找他討要些法寶才行。
入夜,俞眠精神得很。
她抱著沈懷瑾的腰扭來扭去撒嬌:“你說,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們三個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朱嬌嬌為人仗義,還能陪她玩,多好啊。
沈懷瑾十分冷酷地將她提溜起來,扔在了床榻上。
她順勢在床上扭作一團,媚眼如絲。
“有沒有嘛~官人~”
沈懷瑾冷著臉拍拍她,驚得她捂屁股?!\Z`小\說/網(wǎng). ¨更*新*最′快.
“大膽妖孽,在本道面前還不快現(xiàn)出原型。”
漂亮的狐貍眼微睜,俞眠不滿地打了個滾翻到最里面去。
嬌嗔道:“不許演這個!”
最討厭道士了!
沈懷瑾失笑:“好。”
他脫掉外衣爬上床去,俞眠立馬扭著腰就黏了上來。
“你說嘛,想想辦法?!?
沈懷瑾躺在床上看她:“你若想讓她同我一樣陪著你,便要讓她知曉,跟著我們所屬的處境?!?
俞眠歪歪頭表示不懂。
沈懷瑾慢慢教她:“她會從一個富商之女,淪落到草根平民。這幾日吃穿出行,樣樣都是最好的,用的都是朱家?guī)С鰜淼腻X?!?
“或許她自己也有不少商鋪,但朱家發(fā)生如此大的命案,等回過頭來,她一個女兒身要如何管得住這些人?!?
“若像她所說的,以我的名頭去賺錢。但能開得起織錦生意的,無一不是富庶地帶,這些地方多是市籍相護,非其族類輒遭擠兌,外來客商縱有千金難立?!?
“拋去過往的身份,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你需得讓她仔細想清楚了才行?!?
俞眠腦袋微微耷拉了下來:“那像我們這樣普普通通的不行嗎?”
沈懷瑾將她按在自己懷里問道:“若讓你過今日那街邊行乞的乞丐日子,沒有干凈衣服穿沒有熱水澡洗,你愿意嗎?”
“當然不行!”
俞眠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她哪兒會淪落到那種日子。.蘿?拉-小¨說/ -首/發(fā)^
可沈懷瑾問她:“那你就確定朱嬌嬌愿意過我們這樣的日子嗎?”
俞眠懨懨地靠在他胸口,不說話了。
久之,她嘆了口氣:“好麻煩啊?!?
人類的生活怎么那么多條條框框。
沈懷瑾摸向她腿上己經(jīng)敷過藥的傷口,又問她:
“那若是遇到了今天這樣的危險呢?”
“殺你的那人不是普通人,我用盡了手段,確信不是因我失手才導致他又活過來的?!?
畢竟,頭都被摘了還能回來,這還真不是人能辦到的。
“我能隨時守著你,但未必能隨時看著她。你能讓她無知無覺就陷入這般險境嗎?”
俞眠枕在他胳膊上,嘴噘了起來。
她嘆了口氣:“可,聽她說的真的好可憐。”
無父無母寄人籬下,還不像她一樣有把子力氣在妖界橫行打架。
凡人界的女子好多事都做不了,她自己在這兒都束手束腳的。
沈懷瑾輕輕拍她,嗓音溫潤:“若你真想帶著她,便讓她知曉我們的危險和她會面對的處境,讓她自己來做選擇?!?
“如果她能接受,那我們便再一起商議往后的去處。若是不能,那便分道揚鑣。如此,可算兩全?”
見他松口,俞眠有些高興:“那我明天去跟她說,我覺得她一定沒問題的!”
朱嬌嬌是那樣一個堅強明媚的女子,這點困難打不倒她。
若不是現(xiàn)下夜己深,她真想現(xiàn)在就去問她。
她己經(jīng)在暢想著往后三人行的美好生活。
雖說沈懷瑾足夠體貼,但到底不是女子,兩個姑娘能玩能聊的自然不一樣。
沈懷瑾撐起身子來,幽幽道:“我怎么覺得你更喜歡她呢?成親以來,你真對我無半分心動?”
總是被他抓到找男人,每回的理由還千奇百怪。
往日里偷摸跟別人眉目傳情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連陌生人屋子都敢進了。
這話沈懷瑾那晚便反反復復問了好幾遍,俞眠都怕了。
她又用腦袋親昵蹭了過去:“我當然喜歡你啊!要不然那時候那么多人來求娶,怎么就單單跟你一起了?!?
夫子說她年齡不大,不急著將自己嫁出去,能在此處待多久,他便收留她多久。
可她要療傷啊,沒男人怎么行!
說這話,沈懷瑾更懷疑了。
“那不是因為當初我穿得人模狗樣,合你眼了?!?
當時身上穿的,是從家里帶來最后一套上等織錦綢緞料子做的衣服。
成婚之后家里拮據(jù)賣了出去便再也沒穿過了,她還時不時問過。
這話說得,誰敢接啊。
俞眠可不想再被“審”了。
這男人一點也不聰明,問什么愛不愛的。
“哪有,你現(xiàn)在也合我眼呢!最喜歡懷瑾了!”
她一邊說,一邊摸,嘴也不停。
臭男人,親死你算了。
天天就叭叭叭說些不愛聽的。
沈懷瑾知道,他這沒良心的妻子,是心虛了。
但他坦然地接受了她的示好。
畢竟,這樣主動的俞眠可不多見。
他按向俞眠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半個時辰后。
張玉風滿臉怨氣端著水盆進去。
“神經(jīng),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白天打掃衛(wèi)生跑腿,晚上還要伺候洗漱,他奶奶的。
一進門連人都沒看見,只隔著床簾被吩咐。
“水放邊上,再將地上擦干凈了。”
張玉風一看地上那堆凌亂的衣服,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嘴角抽抽,心想等往后回去,定要把鏡無危跟凡人女子如膠似漆的日子添油加醋地在宗門散播。
活該他來使喚她。
張玉風蹲下身來。
地上一灘不明液體,透明似水又有些黏滑,滴滴答答糊了一塊。
修煉之余,熟讀某方面畫本的她,大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