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型血?!
沈云梔聽到這三個字,腦子里“嗡”的一聲,仿佛有驚雷炸開!
她想起當初她告訴沈建國,AB型血的父母,絕對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而沈躍民,正是O型血!這成為了沈躍民絕非沈建國親子的鐵證!
而她竟然也是O型血?!
也就是說她也不是沈建國的親生女兒?
那她的親生父親會是誰?
同時,她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謝徵的影子,她下意識的去猜想,她的親生父親會是謝徵嗎?
護士注意到沈云梔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關切地問:“同志,你怎么了?是不是有點頭暈?抽血反應是正常的,休息一下就好?!閐¢a¨w~e-n¨x+u′e′x*s¨w!.~c/o?m,”
“沒……沒事?!鄙蛟茥d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謝謝護士同志?!?
她按住手臂上的棉簽,走到旁邊休息區(qū)坐下。
她迫切地想要立刻找到沈建國,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身世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當然她也知道沈建國那樣的人,不可能告訴她真相,但是她只要想知道,就有辦法讓他親口說出來!
但是……現(xiàn)在不行。+j.i_n?w-a!n`c~h/i+j/i?.^c?o!m!
顧承硯還在危險的前線救援,生死未卜。
一切,都必須等顧承硯平安歸來之后再說。
另一邊,佟愛菊也抽好血了,她有些興奮地走了過來,說道:“原來我是a型血!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知道血還有型號!”
滿崽和衛(wèi)東在邊上聽著,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血還能有型號???”
滿崽:“媽媽,你是什么血型???”
沈云梔深吸一口氣,將翻騰的心緒強行壓下,對著滿崽和衛(wèi)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耐心解釋道。
“是啊,每個人的血就像每個人長得不一樣,里面的小小組成部分也不太一樣,科學家們就把它們分成了不同的類型,最常見的就是A型、B型、O型和AB型?!?
“就像……就像咱們平時玩的積木,有方形的、圓形的、三角形的,雖然都是積木,但形狀不同,有的能嚴絲合縫地拼在一起,有的就不能首接拼。輸血也是這個道理,血型匹配才能輸,不然身體會‘打架’,會生病的。”
滿崽似懂非懂地點點小腦袋,追問道:“那媽媽你是哪種形狀的積木呀?”
沈云梔說道:“媽媽是O型。/x/i¢a?o~s+h\u~o~g+u,a\i`.`c′o′m!”
“O型?那是什么形狀?”衛(wèi)東也好奇地插嘴。
“O型血很特別,”沈云梔繼續(xù)科普道,“它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可以暫時輸給其他血型的人一點點,幫助別人渡過難關。所以護士阿姨剛才說它很寶貴?!?
“哇!媽媽的血是百搭的!好厲害!”滿崽立刻驕傲地挺起了小胸脯,仿佛擁有O型血的是他自己一樣。
佟愛菊也在旁邊感慨:“可不是嘛!云梔懂得真多。我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不光獻了血,還知道了自個兒是A型血哩!”
獻完血之后,大家見獻完血的人都沒什么事,能跑能跳的。
之前還心有戚戚的人更放心了,隊伍排成了長隆,甚至有體格的好的,拍著胸脯讓護士再多抽幾管。
……
又過了三天,時間很快到了大年三十這天。
收音機里終于傳來了些好消息,播報員的聲音雖然依舊沉重,但提到了救援工作取得重大進展,生命通道陸續(xù)被打通,物資和醫(yī)療力量正不斷增援,災區(qū)情況趨于穩(wěn)定。
滿崽趴在桌子邊,聽著收音機,仰起小臉問:“媽媽,今天就過年了,爸爸能趕回來嗎?”
沈云梔關掉收音機,柔聲道:“爸爸肯定很想很想回來跟我們一起過年。但他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幫助那些更需要幫助的人。我們再耐心等等他,好不好?”
滿崽點了點頭。
雖然他很想爸爸,但還是任務更重要。
他的爸爸可是個大英雄,能救好多好多人呢!
但是又忍不住在內心嘆了口氣,但是他也好想跟爸爸一起過年呀!
這還是他跟爸爸過得第一個年呢。
沈云梔看著滿崽耷拉著眉眼的樣子,知道他心里很想很想爸爸。
這幾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滿崽的口中的喊著:“爸爸,爸爸……”
有時候可能做了不好的話,半夜還會驚醒。
可是白天面對自己的時候,又會做出一臉輕松的樣子,甚至還會安慰自己:“媽媽你別擔心,爸爸肯定會好好的回來的!”
她的小滿崽,永遠都是這么的懂事,這么的讓人心疼。
想到這里,沈云梔抱住了滿崽。
雖然男人們不在家,但年還是要過的。
佟愛菊過來找沈云梔商量:“云梔,就咱們娘幾個,冷鍋冷灶的也沒意思,要不今晚咱兩家合一塊兒吃年夜飯?也熱鬧點!”
沈云梔立馬笑著同意:“好啊嫂子!我也是這么想的呢?!?
她看著家里冷冷清清的,也沒個過年的樣子,于是提議道:“嫂子,我們剪點兒窗花貼上吧,這樣也喜慶一點?!?
兩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圍坐在桌邊剪窗花。
沈云梔手巧,畫的底樣好看,剪刀在她手里仿佛活了一樣,不一會兒就剪出了栩栩如生的“喜鵲登梅”、“連年有魚”。
佟愛菊剪得也不錯,多是“?!弊趾秃唵蔚幕ɑ?。
滿崽和衛(wèi)東也跟著學,滿崽小心翼翼,好歹剪出了個歪歪扭扭的“春”字;衛(wèi)東性子急,幾下就把紅紙剪得七零八落,被佟愛菊一巴掌拍開:“一邊玩去!別糟蹋好東西了!”
衛(wèi)東噘了噘嘴,用力地哼了一聲:“哼!奶奶說過年不能打小孩!你打我!我到時候要告狀!”
“嘿!你還敢告狀!”佟愛菊揚了揚手。
沈云梔見他們母子倆吵吵鬧鬧的,連過年都閑不住,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衛(wèi)東,你媽跟你開玩笑的呢,我昨天買了點摔炮,你和滿崽拿出去玩吧,怎么樣?”
兩個孩子一聽說可以玩炮,立馬高興了起來,拿過了一盒炮跑了出去。
沈云梔在身后喊著:“只能往地上摔,不能往人身上扔,聽到了沒有!”
“聽到啦——”兩個孩子興奮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