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猴子很可能不是死士,我們要有個心理準備?!甭箣瓶吭隈{駛座上,雙手抱臂盯著前方。
傅照野突然道:“猴子這個人有點特殊,先找到他再說?!?/p>
“特殊?”鹿嬈坐直了身子。
“嗯。”傅照野握著方向盤,“他可能是個突破口?!?/p>
“明白?!甭箣泣c點頭,隨即沉默下去,開始思考接下去該怎么做。
兩人很快到了相關部門。
這次他們到市里來,是借了別的身份,小山岙并沒有出面。
正好兩人穿著防護服和防毒面罩,根本看不出真實面容,不用怕泄露身份。
半個小時后。
兩人離開部門。
與此同時,整個平潭市都動了。
好幾路人馬一起出動。
一隊人去排查和二院職工家屬有過接觸的人,擴大感染隔離范圍。
一隊人去抓猴子。
好在在蘇志祥被抓之前,平潭市就封控了。
猴子現(xiàn)在應該還在市里。
還有一隊人,就去摸排猴子的關系網(wǎng),把可疑人員先控制起來。
鹿嬈和傅照野先去了一趟醫(yī)院,拿到蘇志祥一家的病歷。
“我安排人送去給吳奶奶?!备嫡找昂芸孔V地安排好人手,就和鹿嬈一起去抓猴子。
鹿嬈想了想說道:“我們分頭行動,誰先抓到人就留暗號先到28號院等著?!?/p>
“好?!备嫡找皼]有異議,正準備一頭扎進雨幕中,鹿嬈忽然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甭箣坪白「嫡找?,避著人從空間里拿出一只行軍包,咣咣往包里塞了一套防護套裝,一把木倉,五顆手雷,以及一包各種藥,一飯盒還冒著熱氣的大肉包子,一包點心。
最后,又往里塞了一行軍壺的靈泉水。
鹿嬈把包遞給傅照野:“注意安全。”
“謝謝?!备嫡找敖舆^行軍包背在背上,覺得外面的雨都不冷了。
他把吉普留給了鹿嬈,自已又去單獨借了一輛車來。
兩人分頭行動。
鹿嬈直接讓小系統(tǒng)進行掃描,八百米的范圍,能清楚地看到街道兩旁屋子里的人。
她把猴子的照片貼在了方向盤上,一路找過去。
這一找。
就有點收不住了。
【主人,這家男主人好過分,他竟然打老婆孩子!】
【這是家暴,壞蛋男人,人渣!】
鹿嬈覺得要給小系統(tǒng)樹立榜樣,就用最快的速度蒙著頭沖進去把那個男人暴揍了一頓。
她一腳踩在男人頭上,威脅他:“我是行俠仗義的大俠,以后你要是再敢打媳婦孩子,被我知道我就打死你!”
她說完,又砰砰砰把他揍了一頓。
男人痛哭求饒,比一條狗還乖。
鹿嬈揍完人就走了,自始至終都沒搭理那個女人和她兩個孩子。
鹿嬈知道,當成一個陌生人,男人才會更加相信她就是來行俠仗義的。
并且,哪怕她是在幫女人,女人也不一定會感激她,反而會怪她打他們家的頂梁柱。
鹿嬈小小年紀卻是什么都經(jīng)歷過,這種事,她并不少見。
所以,她出手,就是想教訓這個男人而已。
為了效果更好,等開車再次經(jīng)過這家院子附近時,鹿嬈又繞回來了一趟。
“你怎么又來了?”男人看到穿著防護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簡直比看到魔鬼還要崩潰。
鹿嬈掃了一眼男人壓在身下暴打的女人,一言不發(fā)地上前,一腳把男人踹到了地上,掄起拳頭就揍。
她是留著力氣的,全是造成的皮肉傷,但會讓人非常痛。
等她打完,男人又跟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鹿嬈兩根手指彎起,指指自已的眼睛,又指指男人的眼睛,冷冷地丟下一句“我會一直盯著你”,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等傍晚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鹿嬈又進去了一趟。
“大俠,我真的沒有打媳婦和孩子了!”男人噗通一聲,給鹿嬈跪下了。
鹿嬈看著炕地上摔碎的碗,又給他揍了一頓。
除了這個男人。
鹿嬈今天還幫了不少忙。
【聚眾賭博,主人快去抓他們!】
【可惡,這個人打老人,畜生!】
【這個人鬼鬼祟祟在藏東西,這是要準備跑路嗎?他肯定有鬼,抓他抓他!】
【這個也要跑,他也有問題?!?/p>
【這個也要跑,抓起來抓起來!】
小系統(tǒng)嗓子都喊啞了,全程保持著高度興奮。
鹿嬈也忙得滿頭大汗。
連坐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抓不完。
真的抓不完。
市公安大院里,同志們看著源源不斷被扭送過來的,或者自已舉著手哭爹喊娘過來自首的犯人,人都麻了。
“什么情況?”
“不是防控疫病嗎?誰在抓犯人?這些人都是違反封控條例的?”
“他們口袋里有紙條,臥槽!”
當他們看著那一張張紙條上寫的罪名時,人都傻了。
“不是,這是哪路神仙給我們送功績來了?”
“這是要發(fā)了?”
“發(fā)?你先瞅瞅這個老頭子是誰家親戚!”
“我去!”
……
他們以為這是結束。
可根本不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鹿嬈在源源不斷地給他們送貨。
傅照野那邊也沒閑著。
他想著來都來了,正好之前還有一個名單上的人沒空處理,這次干脆一塊清理一下。
一天過去,猴子沒抓到,無關人員進去了一批又一批。
第二日。
人送進去的是前一天的翻倍。
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是聽到消息覺得風聲不對,想跑。
正好碰到掃描過來的鹿嬈。
抓起來。
一個都不放過。
只要是沒有感染征兆的,全部送去蹲局子。
有人出現(xiàn)了感染征兆,就單獨弄了一個小院關押起來,派醫(yī)生和看守人員過來。
病要治,罪犯也要審。
第三日。
市鋼鐵廠倉庫的地下室里。
一個男人裹著厚厚的大棉襖,正在罵罵咧咧地收拾自已的行李。
“媽的,到底是什么人?老子弄死他!”
旁邊,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年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催促道:“老大,你快點吧,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快過來了。朱老七就是躲在地下室里被挖出來的,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p>
“媽的!”男人煩躁地扔掉手里的行李包,“到底是哪路神仙?他們開天眼了嗎?躲在這么深的地下室里都找得到?”
男人猛地扭頭看向小弟:“是不是你被跟蹤了,把人引過來的?”
旁邊,油燈的火苗因為他突然的動作引起空氣流動而晃動起來,光影照出他高高的顴骨。
此人正是侯坤,外號猴子。